小說:Joyce
類型:BL小說
分級:R18
協同漫畫《王的女人》的衍生,原著作者:Emma Hsu
配對: 約翰王/Jon Bon Jovi, Izzy Stradlin/Jon Bon Jovi,Jon Bon Jovi/Izzy Stradlin, 約翰王/伊西公爵
樂團: Bon Jovi,Guns N Roses
註:本故事是《王的女人》的延伸小說,Jon Bon Jovi和Izzy Stradlin是約翰王和伊西公爵的今生,腦補他們這輩子依舊是兄弟,並且成了80年代著名搖滾樂團裡的主唱與吉他手~
警告:純屬虛構,拆官配,兄弟亂倫,不能接受的不要看喔~
簡介:
本文以Jon Bon Jovi的內心獨白為軸,講述他由年少時期就開始感到體內住了另一個自己,那個他叫「約翰」.......
少年Jonny來自巨星單親家庭,自幼跟隨母親Rod
Stewart到處飄泊。表面個性開朗好動、夢想終有一天能成為搖滾巨星;內心卻是個缺乏安全感、極為戀母的憂鬱少年。然而,這種對母親的情結竟然來自上輩子「約翰王
King John Francis
Bongiovi」對母后洛黛麗卡王后的愛戀!到底Jonny要怎樣才能擺脫他的前生「約翰」的陰霾,過著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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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Bongiovi please.
Dot稍碰我一下,我這才反應過來。她雙眼滿佈紅絲,憂心忡忡的叮囑我別想太多,放鬆心情就好,然後說會在這兒等我。有一剎那,我覺得她很陌生,突然認不出她是誰、為什麼她這樣看着我……
「Jonny,怎麼了?不舒服嗎?」她捧着我的臉親了一下,撫着我的臉龐說乖乖去見心理醫生,待會回家給孩子一起過聖誕……聖誕節……啊!我記起了。我實在萬般不願意,唯有抱一下親愛的Dot,朝着那刻意佈置得讓人感到舒適卻一點也不舒適的房間去。
又一節浪費時間和金錢的輔導。是的,要不是媽媽和Dot一直催促我來約見心理醫生,我寧可省點時間去搞慈善辦足球隊賺賺錢,要不跟孩子們親子時間也好。這位醫生看似新來的,上次那個明明是紅髮…
「我是Dr. Sam。雖然我是你的主治醫生,但我建議你叫我Sam就好,可以嗎…Jon?」什麼?又換了醫生?!我完全不耐煩的扶額說:「上次的Dr.…那個紅髮去哪了?」她沒立即回覆,只顧反覆細讀我的檔案,隨後才坐在我躺椅的旁邊,俯視說:「你上次來已經是91年了,Dr.Mantha已經離職了。告訴我,你為什麼又自殺了?」
TBC
「自殺?」
Dr. Sam朝我看了一眼,彷彿試圖讀懂我臉上的表情,復又說:「自殺。」我左顧右盼,這裡就只有我一個病人…好吧,我拒絕自稱病人。這年頭常常說人家什麼什麼病,讀書不行的叫讀寫障礙,性格不好的就叫人格障礙……按這樣說,全世界誰沒有病?!這是醫學界想出來謀財的技倆吧!
「Jon?」「啊?」什麼?她不是真的在問我吧?我哪裡自殺了?Dr. Sam給我塞一份文件…確切來說,是醫院的退院聲明及轉介信,由我太太Dorothea簽署確認。我翻開來看,上星期我住院四天,診斷…"O.D."
「劑量過大?」「是安眠藥。」她仔細觀察着我的眼睛,淡淡說:「看來你沒印象,不打緊。先躺下,放鬆心情什麼都先別想。」我依照她的指引先閉上眼,平躺四肢,放鬆肩膀,幻想自己在一片片白云上飄浮…循着聲音我飄到一大片綠洲,那裡有個大湖泊,湖泊前方有潺潺流水聲。我順着水流向前滑行,淙淙流水突然變成巨響!湖泊頃刻下陷崩塌形成瀑布,我的雙腿被洪水猛獸不斷向下拉扯!!我被拉進無止境的瀑布深淵…直到焯熱的溶岩把我吞噬…直到我看到那雙目滲血…
…John Francis Bongiovi!!!!
「啊!!!!」我忽然張開雙眼,卻四肢動彈不得!有把聲音告訴我要放鬆身體,想像身體不再屬於自己,一切苦難不再跟隨……漸漸地,我感覺到肩頭恢復知覺,血液復而運行。我驚恐地瞪着眼前這個女人,莫名的感到強烈憤怒,很想打死她!!!為什麼讓我又再夢到那雙滿佈鮮血的眼?!!
…打死那婊子!!竟然想趕走我?!!!
…不!我在做什麼?!放開她!別捏住她的頸!
什麼?趕走什麼?我到底在說什麼?我到底是誰?!你是誰?!!啊啊啊啊!!!!!!!!
看着手臂上的針筒,我突然失去了知覺四肢倒地,閉上眼前我看到幾個護衛把我搬到床上,我太太衝了進來,那女人掩着脖子喘吁吁地跟她說:
「是約翰。」
tbc
我在紙牌上寫着「Heaven looks a lot like New Jersey」並在家中的聖誕樹前拍了照讓助理發放給傳媒和社交媒體,澄清…呃…那個誤傳的死訊。肯定有工作人員給外泄消息,搞不好是醫院那方泄露我過量服用安眠藥。可是這一切都不重要,只要我能繼續工作,就証明Jon Bon Jovi沒事。自從那誤傳的「死訊」傳出後,我的手機就震動無間斷
…怕你死了沒人支薪水,這就是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什麼?我打了哆嗦,那些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好伙伴,關心都是出自本意啊…等一下!剛剛跟我說話的是誰?我可不會這麼猜忌啊。撥通留言信箱再調擴音功能,把手機放在餐桌上我就煮咖啡去
「我是Lemma啊!!Holy shit!!!! Jonny你怎麼啦?沒事吧?Facebook上都說你死了,還說你自殺啊!!不會是真的嗎?!沒事快給我回電吧!!…」
「下一個口訊」
「哥你怎麼啦?!!網上都在傳你自殺死了,但大嫂說你去了治療,你現在覺得怎樣?要來看看你嗎?拜託你回電吧!我和爸媽都很擔心你啊」
唉…才幾天關上手機就有數以百計的私人留言,就算助理代回覆公眾查詢,這些相熟留言還得親自一一回覆!還不讓人好好休息啊……
「…Jonny」什麼?!天!媽媽竟然也知道……
「……媽媽知道你沒事就好,Dot已經給我打電話報平安,你好好休息吧…只是……你不知道…我…我聽到那個消息…我震驚到心跳停頓……差點把我嚇死了……嗚嗚…很擔心又像上一次你跳車那樣……我……」
Tbc
「喂?」聽到留言後我就立即給媽媽回電,電話另一端的媽媽似乎哭過,聲音軟軟弱弱又沙啞。我握着電話,彷彿那就是媽媽的手,放在臉龐說:「…媽媽,是我…給妳報平安,那只是虛驚一場。」彷彿能看到媽媽的反應般,我復又說:「是真的,我生活美滿,有妻兒有別墅,幹嘛自殺啊?呵呵…」
媽媽是我的搖滾啟蒙,我自小就跟着她在後台打滾。她是賣唱的,從酒廊到溫布萊,她就靠着賣唱的錢養大我,聘褓姆照顧我,供書教學就為了給我過平常人家的生活……雖然如此,我還是非常沒有讀書的天份,每次上課都不自覺睡着了被老師罰站。當時我心想,賣唱的種自然也賣唱,學校這種高尚的地方根本不是我這種孬種該去的。於是,我開始蹺課。本來打算去酒吧駐唱,他們說我年紀太小,滿17歲才能去唱……嘖,13歲能當什麼?當餐店小哥也不行。從那時開始我就賣,你想買什麼我就賣。
「Jonny…也許媽媽多慮了,但你真的沒做傻事吧?我一直擔心你病情復發…」
「媽媽我真的沒事!為什麼一直說我有病?我沒病我過得非常好!我沒有再跳車啊聽到嗎?!」
…什麼?我這才記起曾經跳車……當時巡演後我跟Dot去飆車,巡演帶來的密集壓力一次過爆發出來。我不斷踩腳踏加速,漫長的公路沙塵滾滾,我愈發加速……然後一把聲音隨着至
……很痛苦嗎…再痛苦的我也嘗過千百遍…跳下來讓我舔乾你的血淚……
眼前景物逐漸失去焦距……直到手肘被狠狠抓住。我努力看清楚眼前的白煙,只聽到什麼「Jon!!!快清醒!你還有我,還有媽媽」媽媽……我追着聲源不斷奔跑,身體卻像綁了鉛袋般向左傾側。一股暖風像呼氣般吹進左耳……跳下來陪我
突然一下猛烈撞擊,感到瞬間清醒。我撥開面前的氣袋,往右看才發現Dot也撞到了頭部…再往下看,她的腳踏在剎車制上。她握着我的手,嗔道:「差點摔車了,你找死嗎?」「我剛做什麼?」「天知道你搞什麼!突然解開安全帶又打開車門!鬼上身啊你!」
她本來氣憤的臉變得異常恐懼,跟我拉開距離打量着說:「Jonny…?」我突然感到寒意入髓,那股挑逗情慾的暖風彷彿還在耳窩。我從來沒跟她說過約翰的事,除了我沒有人知道約翰是誰。我沒跟她說,也沒跟媽媽說過,就怕她們拿我當怪物看。可是,她沒必要跟我一起承受這種問題,有些事情她還得知道。
「Dot,妳冷靜點聽我說,聽完我說的妳再決定要不要跟我分開。」我按住她雙手,鼓起勇氣說:「那個人…他叫約翰,一直都住在我身體內。」
Tbc
他叫約翰,一直都住在我體內。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始進駐我的身體,或者說,他一直都存在,一直都沉睡着。他無處不在,無所不能,我想什麼他都知道,可是他想什麼我不得而知。似乎他知道我的過去……他說
我是你的前生。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可是,我對他的一切一無所知,他卻對我的慾望瞭如指掌。他知道我內心深處對父親的憎恨,對母親的依戀,對名利的追求,甚至那鮮為人知的被虐慾和人格分裂。女人好像只看到我對Dot和孩子們的好,只有約翰強迫我面對那赤裸裸的慾望…可是我對他的理解僅限於他告訴我的
King John Francis Bongiovi,記着我的名號……你的前世你的今生都是我的!無人能及,所向披靡!我乃萬王之王,無人可以征服你,只有我才能摧毀你!
他是王。至尊王者。我曾經一度想過,到底我是精神病還是鬼上身了?怎麼住了一個約翰王,還多半在我精神崩潰時佔據我的理智,我的身體……
Tbc
…
我反手擋着刺眼的陽光,左手抓着蓬鬆的大卷髮,瞇眼打量着四周---這是哪個女人的家啊?四面牆壁滿佈塗鴉,還有遍地菸頭酒瓶啤酒罐保險套……針筒?No shit!哪裡是女人房子啊?分明就是junkie的狗窩!正當我苦苦思索什麼時候撘上了哪個bitch,該死的聲源把我的幻想毀滅了……
「喂,醒來就別裝睡,我室友快回來了」我往左看,這才發現Izzy抱膝坐在地上抽菸。他跟我什麼關係也沒有…就不過是同父異母的弟弟,哈哈,我連那所謂的父親也沒碰過面。要說我們的關係,就是同一個男人的精子。大概是前一天他在我駐唱的酒吧找到我,聊着聊着就睡了吧…
「夢到誰啊」他隨手把旁邊一條boxer丟給我說:「換掉它吧」我朝褲襠一看……oh fuck!!又濕掉大片…我無視他的問題,自顧自脫下那濕漉漉的內褲丟在一旁。可當我正要換上boxer時,Izzy挪過來隨意地擼着我的根說:「問你啊」「關你屁事?!」嘴巴上非常討厭他干涉我的性幻想,可我還是雙手墊在腦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讓他繼續套弄
他也跟着躺下來,單手支着頭側臥着:「誰啊?二媽?」我冷眼看了他一下,復又閉上眼說:「明知故問。」正當我感覺到他漸漸放緩,氣得抱怨之際:「你沒吃飯嗎?!女人也比你強!」突然就感到有根手指探了進來!正要破口大罵他的時候,他一把吻住我含糊地說:「有試過嗎?這個超好feel,射十次要感激我」說畢加速套弄我血脈噴漲的根,手指瘋狂抽插,每一下手掌還順勢按壓那漲得發硬的囊袋……「Oh Fuck!」他媽的怎麼一下子血液全集中到那該死的雞巴!我眼前幾近一片空白,試圖伸手抓住Izzy喘息着:「別……慢…慢一點……」我發誓我絕對看到他咧嘴笑着愈發加速
「二媽很正對吧?屁股緊緻的夾得你很爽是不是?」瀕臨失去理智之際,我惶恐地搖頭抓住他手臂……不!我不能承認對媽媽有這般齷齪的性幻想!我不要亂倫!我……「大哥,說吧…你春夢時不就呻吟要操死二媽?來吧…說你很想要她」「我沒…」「幻想你正在抽插着她緊緻的穴…」
「你這畜牲住口!!」
!我不行了!我要射了!我……啊!!!!!!
從高潮過後一片迷濛,怎麼腦袋裡嗡嗡聲?全身彷彿漸漸重拾知覺,雙腿軟的發抖,手卻牢牢的捏住什麼……我下意識用力掙開眼睛,卻看不到前方
……你這畜牲住口……
啥?無論我怎樣聚精會神,還是看不到前方,只聽到聲音說
……你染指王后,我要殺死你這姦夫…
殺死誰啊?這是誰在說話?一個毛骨聳然的想法突然冒起,我內心驚恐地吶喊:約翰……是你嗎?你要殺掉誰?!這是我的身體啊,快放開他!!
彷彿角力般爭奪雙手的意識,我執拗地用力拉開雙手,大叫:「Izzy快走!」在手中的頸項移開後,胸中一股怒火中燒,直迫心臟。我艱難地摀着胸口蹲下來,靠着牆邊喘氣
我感覺到約翰勃然大怒,他在我腦海裡不斷咒罵…可是,這也是我頭一回制止到那不可一世的約翰王。每次與約翰接觸我都身心俱疲,必須強行竭止那股狂暴……Izzy略帶懼色蹲在我面前,輕拍我的肩膀問道:「沒事吧?誰是王后啊?」我懵懂地看着他:「王后?你說什麼」看着他不置可否的繼續抽菸,我氣急敗壞的追問着:「我還說了什麼啊?」
他搖頭深深地抽了一口,吐了個漂亮煙圈才說:「你昨晚喊了個名字…約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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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光聽到他說「約翰」這兩個字就心跳七上八下,恍惚Izzy能看穿我內心的恐懼……等一下,我到底在恐懼什麼?他也知道我對媽媽有難以言喻的情感,就這樣而已!我在擔心個屁!我趕快套上衣服,跨過一堆玻璃瓶頭也不回地拋了句see ya就趕緊離開。
由於我剛剛才得到份酒吧駐唱的工作,還沒儲夠錢買二手車,唯有跟一群大媽擠巴士…老實說,駐唱收入超微薄!連租個公寓也不夠!要不是為了有天能走紅當巨星,我才不會屈就在那家pub駐唱,還得給我堂哥的錄音室打掃。換着以前陪那些主婦玩玩,她們什麼都給我買。可是我答應了媽媽去正正經經找工作…shit…罷了,每次看到媽媽那憂傷的眼神,訴說着「媽媽看到你這樣真的很心痛,為什麼你這樣糟蹋自己?」,我就拿她沒轍,很討厭自己讓她失望難過。這幾年來,我就這樣晚上上班然後在學校睡覺…再然後完全考不上被退學了,倒好,我可以多找份兼職儲錢買車租房子。我是真的真的不能再跟媽媽同住了。
家裡如常空無一人,我毫不意外媽媽不在啊。你以為媽媽像你媽那種幸福肥的家庭主婦嗎?我媽是搖滾巨星Rod Stewart啊,會待在家裡等兒子回家嗎?!哈!她很愛我啦,讓我覺得我只能抱緊她才能安睡……這種感覺一直噬食我的理智,讓我好想,好想,好想撫摸她……
我站在浴室鏡子前,突然有個想法閃過腦海……媽媽眼中的我其實是怎樣的?是性感的?青澀的?溫柔的?還是猛烈的?我注視着鏡中的自己,雜金的頭髮豐盈又柔軟,不同於媽媽的純金,我的頭髮好像更深色…瞳仁是藍色,說不定那個搞大我媽肚子的男人也有藍色眼睛,討厭。我看着豐厚的嘴唇,女人都說我是good kisser很會親,嘖,那群花痴的女人…就算我不懂她們也搶着教我吧。再往下看,我好像長多了不少胸毛,一直伸展到肚腩下方的恥毛……有人就天生愛金髮的,因為這裡的都金黃金黃,蓋着我半睡半醒的兄弟。這樣打量自己,我怎麼眼前的影像又熟悉又陌生,這個明明是我看了十幾年的身體,可又像一個陌生的身體讓我覺得無比性感,彷彿一個陌生的金髮男人向我展露身材……
我閉上眼睛嘗試幻想媽媽的雙手像我這樣觸碰圓渾的肩頭,指腹摩擦着光滑的皮膚,順着手臂滑落至胸前的乳頭,想像媽媽的舌尖這樣輕輕的刮過……嗯…然後指尖一直往上游走,沿着喉結向上攀,輕碰了下唇一下被吸吮着,指尖微涼的溫度給舌頭帶來一間的快感。我的左手習慣性地提起那根東西,嫻熟地握着順方向反方向交替手淫…嗯…幻想着媽媽正用小嘴給我blow,我的手指彷彿像左手中的根抽動起來。我愈發感到快感漸漸攀升,忘情地吸吮着右手食指,舌頭不斷舔着……
啊……很正……
這種感覺很刺激,不斷取悅自己予取予求。哪裡需要被觸碰,哪裡渴望被懲罰,什麼時候有感覺,什麼時候要射…沒人比我更了解。
……張開眼睛……
我下意識張開眼睛,迷糊地看着鏡子…那個人……我到底是…誰?陌生感倍增讓我不寒而慄,舌頭幾乎停頓了可是食指繼續穿插口腔,左手加緊力度套弄半硬的下身。我看不懂鏡子裡咧嘴而笑的我,耳邊嗡嗡傳來一把聲音…
吸!用力吸!……
不知怎的我腦海一片迷糊,循着命令吸吮着口中的手指…可是當第二根手指也伸進來且愈發深入喉嚨,我突然感到無比恐慌!為什麼雙手甚至意識開始不受控制?!我驚訝地瞪着鏡子裡渾身泛紅、情慾高漲的自己,心裡大叫
…約翰!住手!!!
Tbc
…住手?你把我喚醒就叫停…我不允許……
該死的!我竟然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尤其想到媽媽,約翰就異常興奮,血液全沖到下半身去。我看着鏡子裡的人,他究竟是約翰還是John Bongiovi?
……都是……你不是很迷戀這樣的我嗎?……
是的。我一直討厭自己軟弱,情緒化,巴不得把這樣的自己殺死,剩下強者約翰,由他來支配這個軀殼。要不是這副血肉,我就不是媽媽的兒子,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愛慕她!我看着約翰把玩着我的根,不解地開口問道:「我們在幹嘛?」
抽出手指,我的右手滑落至下身,停留了一會卻奇怪地避開根部摸向後方。約翰到底在做什麼?我的意識愈來愈迷糊,彷彿情慾把我的理智全數交給約翰,我只能感受愉悅,卻全身酥軟。我聽到,他在嘲笑我的懦弱,說服我把身體交由他操縱
……完成你本來打算做的事……
……我…我只是幻想一下……
……那不是幻想,是事實。媽媽是你的女人,你要去抱她!親吻她!進入她!令她懷上你的骨肉!
……約翰你瘋了嗎?!那個是媽媽啊!我以後都不要再想了……
……你想要她,可是你不敢!你這個懦夫,有種就像本王操你這樣征服她!!
來不及制止他,一根手指就冷不防從後插進來!「啊!!」天!那種怪誕的異物感令我瞬間兩眼發白,感受到手指刮到腸壁的同時,也感受到被肌肉圈緊的指節。左手繼續擼着那漸漸濕答答的根頭,右手兩淺一深地抽插。強烈的心跳彷彿像約翰的胸膛頂着我的背,他的根抽插着我的……oh fuck!我竟然在幻想跟約翰做愛,該死的他還在恥笑我!當另一根手指也插進來,我雙腿實在軟得劇烈發抖,一個不穩滑倒,上身一下子撞向大理石洗手台上!!FUCK!!肋骨被撞個正,痛的我飆眼淚!!嘴角也被水掣撞破!當我痛得眼冒星光,我看着眼前鏡子裡的自己扯了個嚇人的笑容,雙手愈發兇狠抽動起來!!
……這小小痛楚你就哭死,我所承受的可是千百倍!
約翰似乎感受不到痛楚,只有我咬緊牙關忍受着疼痛和侵犯…沒多久,手指離開了肛門,左手也停下來。我扭頭看向右邊,再看向左邊…忽然很想抓住什麼,什麼也好!只要能填補後面的空虛感我什麼也願意。再左看看,右看看……可是找不到能塞進去的!!突如其來的空虛感讓我極度惶恐不安……擔憂……害怕……空虛……寂寞……心癢……眼前不斷冒出水氣,濕漉漉的東西滑落臉龐……止不住的淚水讓我很想了結
……我很想死……約翰你放過我吧…………
Tbc
……這樣就想死?哼…你連面對死神的勇氣也欠奉!
……約翰……給我……
抬頭看向浴室鏡子,那個人真的是我嗎?雙頰通紅,眼睛彌漫霧氣,鼻尖卻傳來鏡子的冰冷,豐厚的唇瓣在鏡面呼出一圈圈水氣。這時,旁邊的東西引發了我的興趣
……拿過來……
我還沒搞懂他要幹啥,這傢伙卻曉有興趣地拔掉保護蓋,指腹在上面輕輕劃過,嬌紅的露珠沿着姆指往下滑落。約翰問我,感覺如何,我皺眉輕呼“痛”; 他把刀鋒放到左手手腕上,鏡中的約翰對我陰陽怪氣的說道
……劃一下……
神差鬼使的,右手稍微用力一拉,耳邊彷彿傳來皮開肉綻的聲音。聲音不大,很快就被脈搏聲蓋過……我好像看到漫山遍野的玫瑰花,滑落流水潺潺的扑面而來
……味道如何……
舌頭舔了一下手肘上的溫熱,腥紅又黏糊糊的觸感令我毛骨悚然……我到底在幹什麼?血液不斷涌進口腔,除了腥紅,還多了份淡淡的鹹氣,彷彿眼淚滲入淌血中…也彷彿悲傷隨血流離我而去。快慰感漸漸攀升,我感受到約翰在笑; 他笑的心肺欲裂,同時我也無比舒暢,興奮得在小腹上輕輕一刮
!!!啊!!!他媽的痛!!可是,那話兒卻可恥的充血跳動,在血染下硬得漲痛!約翰用一雙染滿鮮紅的大手猛烈套弄着,把我推向痛苦、刺激的邊緣……
在我沖刺的最後一刻,他在我耳邊咆哮着
……Bring me to life!!
Tbc
Dot握着我的手背,不輕不重的,我就是喜歡她這樣。她在適當的時候會說話,感覺到我尷尬的話就不會窮追不捨的問個明白。更多時候,是我覺得有必要讓她了解自己嫁了個怎樣的人,是我強迫她聽我和盤托出,彷彿這樣就能減輕我內心的愧疚。說到底,我很自私
我拉開褲鏈,覆着她的手在小腹上撫摸那小片刺青,微微的疤痕仍然在文字下若隱若現。她指尖順着文字滑動……Mommy’s little boy。這時候她才意識到我在等她的反應,她說:「為什麼以前我沒留意?」我聳聳肩,淡淡回應:「你沒問我沒說,我們能怪誰?」
始料不及的卻是她突然着急,語出驚人的拋出一句「他一直知道!是不是?」說實話,我以為Dot說的是Jeff Beck,正打算解釋我們除了捐精者和精子還有打過一次砲的關係外我們其實沒關係的,她就撒手冷言:「怪不得你弟弟常說mommy’s little boy…該死的他還教Jacob和Romeo這麼說!」
看到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我真心樂了。我說什麼她都不溫不火、波瀾不驚的,唯有想起那四條化骨龍才面露恤色。輕抱着她,老夫老妻的感覺反而讓我心裡平靜下來,我跟她說:「Dot…我不夠愛妳,就讓孩子們來愛妳。妳對我的好,好像就只能這樣回報」
這些年、這些說話,她都明白。她內心明鏡似的,我才是笨的。她靠在我頸窩裡,悶悶地說:「你弟弟他早就看到」
Tbc
「他知道啊…」可是我覺得好奇怪,這些話我除了Dot就沒跟別人說過,約翰的事也只告訴過她和心理醫生,我也搞不懂為什麼Izzy知道。習慣性的伸手給Dot按肩,我隨意地說了一句:「很少看到妳吃醋」女人嘛,很簡單。你愈反抗,她們愈得寸進尺; 你就範了,她們反而過意不去。正當我預期她說句「我沒吃醋」就完事,她卻正色道:「你弟弟好像很在意你」。啥?那些雞毛蒜皮的陳年舊事她竟然記住了?「Dot,親愛的,妳聽我說,那些都是青少年胡鬧的曰子,有哪對兄弟沒打過手槍?一次半次互相幫助……」「不止一次吧?」我看着她皺起的眉頭,突然覺得她不再那麼不食人間煙火,不過是尋常善妒的女人。我聳聳肩不置可否說:「也許吧,誰會記住這些」她的眼神在逼迫我和盤托出。「……我們做過……天!我跟這麼多人睡過妳從來不過問,為什麼咬着這關節不放?」「因為他心裡有你……坦白說,老公我覺得受到威脅,你還不明白嗎?」「Dot」我發現抱着女人就是馴服她們的不二法門「我很高興妳着緊我」再說句軟語,Bingo。她果然態度軟化,靠在我肩膀說:「也許你沒察覺,他看你的眼神有異樣,我作為妻子有義務保護你提點你,希望你別介意」「我知道」摟摟抱抱一會才哄說:「謝謝妳」
Tbc
揉揉肩膀,環視四周是最熟悉不過的客廳。看着小兒子散落在地毯上的畫作,聽着孩子們的吵鬧聲……都快黃昏時分,Dot竟然讓我睡這麼久,哪有時間寫曲?待會還得跟主辦單位通電話確實巡演安排。當我站起來的時候,那強烈的嘔吐感提醒着我的愚蠢
……劑量過大
洗胃真他媽的辛苦!胃酸翻江倒海的上上下下,他們為什麼不讓我死了就好!Fuck!按着那該死的胃,我挪到樓梯朝下喊「Dot!醫生處方的胃藥在哪?」Shit!好絞痛!「Jon?你醒啦?對不起你說啥?」天…別要我再說一遍吧……「我胃痛啊!給我胃藥啊」
「啥?你們爸說啥?我在做菜你們去問問爸爸怎麼了」「爸爸說頭痛」「你傻嗎Romeo?爸爸說腳痛」「Jacob!我不是傻傻!嗚嗚…」「Jacob你怎麼又欺負弟弟了?」「Jess哥哥啊Jacob欺負我!」「你們別吵好嗎,爸爸怎麼啦?」「Jess你說爸爸怎麼了?」「啊Step,我也聽不到」「孩子們別吵,我聽不到你們爸說什麼」…………嘭!氣死人,完全沒人理會我,胃都抽搐死了還得自己找藥!我胡亂打開抽屜逐一尋找藥箱「爸爸你找什麼?我幫你吧」「爸爸爸爸Jacob欺負我」「爸你頭痛嗎?」「爸爸……」「給我安靜點!!」真是,為什麼要生這麼多小孩?!我不斷供養他們長大,誰來安撫一下我這個老男人?Dot見狀立即支走孩子「Stephanie Jesse帶弟弟們去花園玩,去去去」深呼吸……John Bongiovi你又嚇壞女人小孩了,正一人渣。我左手依舊按胃,右手揚起止住她「我自己會找,妳去哄哄他們」「Jon」「去哄孩子,快去」「Jonny,你才是我最擔心的大孩子」我冷笑,什麼時候Dot也變了我的老媽子?「為什麼?因為自殺不成而且胃藥也找不成,所以很失敗?」她生氣了,我就知道。唯一能令她生氣的,就是我說自己無能。她推開我忿忿地往組合櫃裡找,弄來胃藥就往我手裡塞,沉着臉說「失敗的不是你,是我。你不過在提醒我,我救不了你,只能眼白白看着你消逝…不是嗎?」「你…為什麼這麼說」糟糕,眼眶裡有熱乎乎的東西滾動着。Dot琥珀色的眸子凝視着我,良久才說「胃藥不能過量,記得每天早晚吃。明天我會帶孩子們去我媽那住,專輯灌錄好了我們才回來」對住她的欲言又止,我有點跟不上節奏說「啊,好好。專輯搞定了我來接你們」這是我們十幾年來的習慣,當我專注工作的時候Dot就會帶孩子去外婆家暫住。在她額邊輕輕一吻,我徑自拿水杯吃藥再打幾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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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嘟……「對不起,您現在打的電話暫時未能接通,請稍後再撥號」搞什麼啊?給我打電話又關電話,這教人如何回電啊?連撥了幾次才接通,我就倚在牆邊默不作聲等對方說話
「喂…」我乾脆按了揚聲設定把手機丟在床上,去衣帽間找乾淨的衣物替換。果然啊,那廝就在浪費我時間,完全跟小Romeo玩電話沒兩樣。無聊。當我換好睡衣他還沒說話,我就不耐煩了「你不說話我就掛線」「喂老兄,你搶了我對白」神經!「找我什麼事?」「打砲」噴!!!我差點被嗆,連咳幾聲才反應過來吼「你沒病吧?開玩笑找別的」他似乎想了別的,頓了一會「嫂子在旁?」我躺在床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習慣了夫妻同床的人絕對無法適應獨自倘在偌大雙人床上,所以每次出門Dot都往床上放一堆被子毛氈抱枕。「我要錄音了,她帶孩子們去玩」「…那我們也可以玩玩」「變態!你是孩子嗎?還要玩」「我從來不知道你喜歡玩孩子啊…呵呵」這個弟弟,到底要跟他說多少遍他才明白我老婆孩子都很介意這樣。無論怎樣轉移話題,他總是那舊樣子不經意就說兩句刺激我妻兒。「Izzy你找我啥事?」一陣析嗦,他就找來把鋼線結他掃了幾段和弦,「我想過了,反正我不打算出專,那堆寫好了的你喜歡就拿去用吧」「不用了我自己會寫」等了良久,氣氛還是很尷尬,最後我還是打圓場說「Asshole rose不是找你重組嗎?那堆曲派上用場啊」他不置可否,說了句who knows就無聊地用指骨敲打拍子,在我快睡着的時候才說「幹嘛嗑安眠藥」「睡不着就吃」「嗯」「不然?」「以為你要自殺」「我死了也沒你的事,行嗎?」他似乎氣得不淺,還是說無可奈何?突然說了句「早知如此當年就不救你,任憑你被醉漢打死」媽的!臭小子又拿我欠他的人情要脅我!「你去死吧!當年我沒求救,是你多管閒事」虧他還捧腹大笑,我整個彈起來罵道「去你的!說過以後不重提舊事這算什麼?秋後算帳嗎……」「大哥」「啥?」「你不知道當我再度遇上你我有多興奮…我以為你又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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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你突然這麼說,我覺得雞皮疙瘩」話到頭來,又是打電話來「關心」我自殺的yadayadayada……坦白說,我要是死了還能接電話嗎?我躺下來抱着Dot的枕頭閉目養神,沒好氣地說「要是吃幾顆安眠藥就能擺脫你,我巴不得整瓶嗑掉」呵,我閉上眼也能想像電話另一端的混帳氣得哭笑不得。「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廢話」「那你為什麼引誘我?」嘴角禁不住上揚,我把手機放在枕頭上小聲說:「怎麼說?」臭小子,想套老哥我的話?哥才沒那麼笨。我從來不倒追,要不怎當永遠的贏家?反正我沒所謂,本來折騰一天就想好好睡一睡。「我哪裡惹你了?你還沒說」電話另一端傳來他特有的痞笑,我也跟着笑了「以笑遮醜嗎?」「大哥……你確定沒有?那麽17歲那年,誰說hey buddy want a quick fuck?」「哈哈哈哈」我反手擦淚笑說「我真的這麼說??」「是啊」「天……我當時真的High過頭了」「有嗑藥嗎?」「忘了啊…可能有吧?我只記得那群又騷又飢渴的女人在台下狂抓」「還有塞鈔」「對對對塞超多錢!夠我們喝個爛醉哈哈哈哈」「你那時根本不像在酒吧唱歌的」「啥?像什麼?」「像男妓」「Izzy你去死吧!!哈哈哈哈不過啊…我真的有睡過其中幾個,忘了她們名字叫什麼」「重點她們老公記得你」「Oh Shit!我以為他們不舉老婆才來找我啊!哈哈要是知她們老公這麼我就不…」「你就多搞幾個~」「不要!他們衝上前圍毆我啊!」「你自找的」Izzy那不經意的譏笑出奇的讓我心情好起來「你敢說你沒刻意穿窄牛仔褲扭屁股?」「啊Fuck!你怎麼都記住了?哈哈」他頓了一下說「我一直都記住,是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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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記住幹嘛?哈,這個人遁世就百無聊賴所以記住這些雞毛蒜皮,虧我為了攢錢還累得像條狗。「說真的,我什麼都記住」我拿着手機邊聽他說邊查看孩子們發的短訊,心不在焉地說「例如?」「一頭捲毛還要中分,超老套」「那年代很流行曲髮好不好?」「牛仔背心牛仔褲,你是牛郎嗎?」「不穿這樣那些蕩婦會塞鈔嗎?那我唱了什麼」「Prove it all night. Springsteen.」「是嗎…」我都忘了為什麼唱這首,聽着他說話,眼前屏幕裡的電郵一個字也看不進,乾脆關掉屏幕,側臥把手機放在枕頭上。我打賭他也這樣,因為我能清晰聽到他的鼻息。他說……
高中畢業我就來LA打拼,總覺得自己一個在Lafayette寄人籬下很不知所謂。我記得雜誌說二媽在那買了新房子,本來打算順道去看看你們……好吧我是找不着房子想借宿。可是在門外等了大半天,都丟了一地菸頭,還是見不着你們母子倆。我乾脆睡在花園長椅上,深夜才看到二媽從車裡鑽出來。我拉着一箱行李上前說「Nice car」她根本認不出我是誰,直到我跟她說我是Jeff Beck的兒子,那個跟妳兒子搶玩具的小屁孩Izzy,她突然哭着跟我說你離家出走了她找不着你卻不能報警
聽到這我忍不住打斷「我以為她根本沒找我…她跟你這麼說?」他說
我最受不了女人哭哭啼啼,就給她拍胸脯說去找你。你也不想想LA多大啊,我逐家酒吧去打聽,問他們要不要結他手的時候順勢打探。「John Stewart?唱歌的?沒聽過啊…你要不形容一下他長怎樣?」每次他們這麼說,我都毫無頭緒。你說,我們多少年沒見?天知道你長怎樣。就在我待了大半年的時候,有次一條超火辣的妞帶我去了一家吧說什麼「有個超帥的小哥」,我還白眼她心想妳去打砲還拉着我幹嘛。可我們剛坐下,就看到一頭金毛的小子蹲在地上
「蹲在地上?」我打呵欠說「拉屎嗎?」他噴笑說我破壞氣氛「是拉線啊!那酒吧沒人懂這些,結果你要自己set器材推panel」哈,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我叫他繼續說,他說
我定定的看着那小子,旁邊的妞順着我目光就盯着他屁股說「我眼光不錯吧~待會我們請他回去喝酒,你說好不好?」我點頭跟她說「妳付錢,我沒錢」她也不在乎這丁點錢,倚着我一起看那一堆小山般的女人往他褲袋褲頭塞鈔。老實說那個結他手彈得很爛,可是那小子唱得很不錯。明顯喝了不少但音準還在,就在他看向我那一下……那個挑釁的眼神,讓我想到搶走二媽送給我的圍巾、還有跟我搶結他的你。正當我站起來打算上前看清楚,就看到四個魁梧大漢提着摺椅和開山刀喊「你就是John Bongiovi吧?碰我們的女人你活膩嗎?老子今天給你收屍!!」
「我只記得唱着唱着下雨了,有人大喊「有警察啊」就拉着我跑啊跑,胃酸也跟着跑出來」「不是下雨,是我用打火機燒熱灑水系統」他說那群惡霸以為警察來了趕緊逃跑,他立即拉着我狂奔。他說
我們連跑了幾條大道,最後喘氣倚在第四街後巷。被淋濕的頭髮衣物黏着皮膚好不難受,沒多想我就脫掉那濕漉漉的上衣,怎料你就壓上來貼在我嘴唇說:「為什麼救我?you want a quick fuck?」你說你怎麼濫交成這樣?就不怕我有愛滋嗎?我偏側避開你的吻,你還一臉流氓的湊上來說「你看了我一整晚」打量着我滑動的喉結,你還真的咬上去!「雖然我很少跟男人打砲…不過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打個折」我承認酒過三巡我也有點心動,可是我當時還是想確認一下你就是我小時候那討厭的大哥,我沒回應你的吻「好久沒見,John Stewart」Fuck,你當時就目瞪口呆地說Fuck你怎知道我……「John Stewart,果然是你」你那難以置信的表情非常有娛樂性,哈哈,竟然口吃地問你你你是誰。我抓着你肩膀微微拉開距離,用小孩腔誇張地說那句我常在爭玩具時說的「我討厭你!!!!」「Jesus Fucking Mary Joseph!!!!!!!!你你是……Jeffery Izzy Beck!!!!」看着你酒醉醒了大半,使力反手拭擦嘴唇,我覺得你這個人怎麼十幾年來沒變啊?還是那麼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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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着聽着覺得心情放鬆,這些少年時的胡鬧都是老男人嚮往的青春。曾經很反感別人拿我的頭髮,我的父母,我的性生活作話題,甚至很討厭別人說我帥氣,彷彿這些都在標籤我。可是後來,我看着舊照舊影片,就覺得年輕的我還蠻可愛(?) Izzy見我沒反應就說「睏了?」「沒有,我在聽」那傢伙故事壓低聲線說「換你說說你記得什麼」我揉揉眉宇呵欠道「我只記得有個混蛋說我濫交,卻對女人像人渣」「哈哈哈,你有看過我做愛嗎?」「何止看過?我們都做過多少遍」說畢才咬舌,我不應該陪他繼續玩火。可是他來勁了「原來你在數」「老實說那是我遇過最差勁的性愛,不說也罷」正當我準備掛電話說晚安,他意猶未盡的說「大哥你這是投訴嗎?」「廢話」真的不能再跟他說上半句。「你知道我很樂意補償」似乎察覺到這一夜不會見面,他也沒再逼迫。他接着說
當時你反應過來就抽着我衣領狂吼,罵我憑什麼去找二媽,說我由小到大就搶你的,搶食物搶玩具搶圍巾搶二媽還有搶爸爸,質問我安什麼心是不是打二媽主意。大哥啊,那夜我們兄弟頭一次開心見誠,我是第一次從你口中知道你有多討厭我,即使我從來不是有意搶走你的東西,卻給了你這樣的印象。你兇我,質問我有沒有碰過二媽,我現在老實跟你說,我有想過可是我沒有對她做什麼,真的。不過,我那時為了氣你,故弄玄虛說找到你就回去跟二媽報告。你那個着急的模樣多可笑,氣急敗壞抓着我質問「你住在媽媽家裡?!」我說沒有,可你不相信。「我跟室友合租,你要來參觀我的狗窩嗎?」你才半信半疑跟我回去
「你那個狗窩啊,家徒四壁。除了酒瓶啤酒罐保險和一張床墊,什麼都沒有,能住人嗎?」「對啊,連洗澡也要去公共浴場」我想起也覺得好笑,那個公共浴室根本就是fuck pad。一堆站街在那裡接客,我們也趕緊洗好就跑。不是害怕打野砲,只是沒錢嫖妓。「而且那些女人的姿色…哈哈不碰為妙」我這個弟弟真的說話不留情,他拒絕女人時也這麼說……
我當時隨手抓了條內褲就丟給你,忘了那是Axl的,也難怪他討厭你,哈哈。你就那麼靜靜的坐在床墊上喝悶酒,我搶了去喝你也沒怨言,這樣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遍地酒瓶。你靠着牆壁坐,眼神空洞地跟我說我們是親兄弟,Jeff Beck也是你的父親。我毫不意外的反應讓你很不解「你早就知道了?」我搖頭說不,我只是猜到,因為你們其實很像。你不屑一顧的把玩着地上早已乾涸的保險套,沉默不語。「那你是怎樣發現的?」我自顧自喝酒,看到你從胸前掂起那枚十字架項鍊,給我唸着上面刻着的字「James Patrick Page,這條項鍊是你媽給Jeff Beck的」直覺告訴我別再探究為什麼那條項鍊為什麼落入二媽手中。你向前傾好讓我看清楚那沉重的十字架,可是我什麼都看不到只看到你長長的睫毛,你喝了酒的鼻息不斷噴曬在我脖子上
「Gosh」天,大半夜說這些我肯定一夜無眠。始作俑者也明顯自食其果,電話裡傳來陣陣粗重鼻息……我有點走神的摸着小腹,等待他繼續說
當時我的手還沾着酒瓶的冰露水,抓着你光裸的上臂,附耳說「你之前說的提議還生效嗎?」「什麼提議?」你雖然喝醉,但我肯定你知道我說什麼,因為你說別鬧了我們是親兄弟。「可是我們總有些方法解決…」我把手放在你跨間輕輕撫摸「彼此的需要」說畢我們就互相撕扯內褲,我跨腿壓在你身上不斷磨擦「大哥,我們來玩擦槍好嗎」「住口…這樣說很嘔心好不…」「是嗎?可是我記得大哥愛玩槍」你已經忍不住伸手擼,還是我覆着你一起弄「大哥你搶槍不對啊!啊…」……然後……然後我們一起喊「該死的!」「Fuck!」
啊嘶……電話那邊的弟弟已經在手淫,我就知道!我也硬生生從睡褲抽出來套弄,咬着枕頭含糊不清地說「Izzy別停下來!你媽的繼續說啊!」可是他已經沒在聽我的話,低喘着我的名字伴隨着急速的摩擦聲……我擠在電話前怒吼「Jeffery!!!!我叫你繼續說啊」那邊終於傳來他沙啞的聲音「大哥你能等嗎?」「能!」我想也不想就吼了出來「快點!!」那邊的電話立即被掛掉。我躺在床上看着白芒芒的天花板,手上的漲硬和身上的潮熱並沒隨着時鐘的滴答消退……Izzy我限你半小時之內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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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躺在床上仰望白茫茫的天花板,時鐘的滴答滴答煩的我腦海嗡嗡叫。我扭頭看着牆上的時鐘,十一點半,Fuck you!本來打算睡個beauty rest結果大半夜被電話性騷擾,Jeffery Dean Izzy Beck你去死吧!怎麼時間過得那麼慢?平日彈彈琴唱唱歌扭扭屁就過了幾小時,那傢伙去了哪?不會迷路吧?我即時彈坐起來給他打電話……又是那把甜膩的聲音「您現在打的電話暫時未能接通……」該死的!每次找他總是找不着,我只好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繼續等。可是,櫃上的相架好刺目。那是我跟Dot的婚照,在拉斯維加斯那個簡陋的小教堂拍的。端着相架仔細看,我應該當選史上最爛的丈夫,連一枚像樣的求婚戒、一件像樣的婚紗也沒有。回頭看着那兩個大枕頭,我甚至打算約人在這裡打砲,她是應該跟我離婚的。
取過睡袍系在身上我就往樓下客廳去,實在受不了這樣。獨自一人躺臥在沙發上,我看着黑暗中唯一的光源,那小屏幕上仍然沒有他的回電。我思前想後,本來打算叫他別來了,可是又講不出聲,最後放棄似的擱下手機。我閉上眼,毫無快感的握着根就粗魯地套弄……
……嘟嘟嘟嘟……「保安通話」「大哥,我啊」
我艱難的從放空狀態爬起來,走到門邊按下電閘開關後躺回沙發去。我在一片漆黑中心裡數着步伐,一步兩步三步……現在應該來到大門了?再一步、兩步、三步……側目看着玄關的人影,我不確定他能否看到我就躺在沙發上。可是,他就站在前面了。「幹嘛不開燈?」他直直的站在這抽菸。我繞過他步向走廊按開關,一下子全屋亮得刺目,反手擋着光射遂說「關燈看不到你比較好」看到他木無表情,沒預期中的玩味,我也覺得索然無味。「怎麼了?」他丟掉菸頭,一屁股坐在我旁邊默不作聲。他愈是這樣,我就愈討厭他。「問你話啊」「……」我盯着他明顯精神抖擻的褲襠,就伸手去按……然後,我的手被拍飛。「不用!」他媽的拍掉我的手他自己擼,這什麼意思啊?!我兇他「什麼意思啊?」「沒什麼意思」他就自顧自打起手槍來!我突然莫名火起,拉着他衣領就吼「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打手槍自己滾回去打啊幹嘛闖進我家又不許我碰你說你有病不?啊!」「大哥」他媽的扯着我頭髮用力拉開距離「是你叫我來的。現在你又射了,這啥意思?」他冷冷盯得我心底發毛,我只好放手重新躺回沙發上,等待着他自己擼完就走。他繼續緩緩地套弄着,卻側目盯着我。我倒也大方的朝他張腿,那剛射完還濕漉漉一片的雜金恥毛覆蓋不住紅潤濕潤的龜頭,對於身體這一處我的確引以為傲。他就這樣熾熱的看着,我也不意外地微微有了感覺。他嘴角拉了弧度,放軟語氣說「幹嘛偷步」左腳朝他肩膀踢一下,我覺得男人在性愛歡愉上就是坦蕩蕩,當下也毫不避諱說「因為我想做個好丈夫」握着我的腳踝,他說「所以?」「所以我打電話叫你回去。」看着他挑眉,我故作誠懇的說「打了,是你沒聽電話。」你的錯,我看向他的眼神就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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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錯啊,我本來叫他別來,是他自己不接我電話。他握住我的腳踝,吻著腳腕那一環紋身說「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裝吧!我把右腳放在他大腿上,舒適寫意的挪了個好位置閉目養神。感覺到濕答答的軟肉在撩撥腳腕那片紋身,我依舊氣定神閑把雙手枕在腦後繼續出神。他突然放手,轉身跪坐在我腿間!我的天,這才是我真正喜歡做愛的原因……你永遠猜不透對方想對你幹什麼!他曉有趣味地看着我,我卻不禁挑眉,心裡猜想他很有可能給我blow。不,不會這麼簡單。他剛剛才跟我鬥氣,怎可能不計前嫌給我樂了……可是他應該不喜歡單刀直入,他肯定算準了我討厭這樣,往後幾天就可惜了。我故意調侃「要哥哥教你怎吹嗎?」他鶱地俯伏下來跟我平視,舔唇說道「我們很久沒幹這個」「!」突然意會到他說什麼,我急着說「等一下!」他湊上來把我屁股抬起翻開就往裡舔!媽啊!!!!!我最討厭這樣!不是不爽……是「太爽了」忍不住呼叫我只好扯着他的頭髮咬牙切齒,勉強擠出一句「算你狠!」即使他大半張臉埋在我身下,怎麼我發誓他絕對在偷笑!!!!
我們以前試過這樣,甚至試過互舔股溝。可是能避免的話我非常抗拒rimming,這個地方看起來,而且坦白說,吃起來……非常嘔!片子裡的男人吃尻看起來好像很爽,但真實試過的人會告訴你那個地方…能吃嗎?!我忘了上一次是啥時了,應該是我醉了或者嗑了藥的時候。而且,這個也是我無法拒絕他的體位……「舔深入點」變得毫無原則……「別用牙咬!」變得很脆弱……「…好癢」變得……很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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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zz...」抓住他的頭髮、雙腿掛在他肩上,我不禁頂胯讓他的舌尖舔更深。那小小的貝齒刮在那不見天的陰肉「哈!」又癢又騷的電流從尾龍骨傳到Izzy嘴唇親吻的括約肌,我好久也沒這麼忘情誇口說漏嘴「該死的!我最喜歡跟你做愛!他媽的爽!」他聞後打開距離,正當我抗議他怎麼停下來之際,他認真地注視着我因為冷空氣擴張又收縮的肉穴……饒是我這麼厚臉皮的老油條也被盯得心跳臉紅,吞口水看着他說「你……」「大哥……你真的好漂亮」伸着長舌沿着皺褶舔至陰囊間的薄皮「…好漂亮」舔過漲硬的蛋「…我也好喜歡跟你做」沿着根部舔到頂端「我好喜歡你」他銳利的目光在龜頭上穿透着我,我不耐煩地向上頂,那漲紅的熟菇擱在他的下唇跳動着。還在等什麼啊??!我皺眉瞪着他,他這才吐下一口唾液,在那頂小帽子上細碎的親起來。出奇地我突然很想了解他剛剛眸子裡閃過的精光到底是什麼,遂說「喂」他頭也不抬繼續又親又聞那頂菇,意亂情迷的呢喃「別吵」看着他對我這話兒愛不釋手,一陣驕傲沖昏了情慾的下體,我決定現在就要答案!忍着癢癢的觸感,我坐起來就跟他一樣跪爬着,活像兩頭雄獅在格鬥。我看進他的眸子裡,那是一種我從沒在任何人身上看過的東西……它叫做情愫!我不禁咧嘴,無論他怎裝的雲若風輕,他愛慘了。彷彿他也察覺我在讀懂他的思維,那電光火石間的慌亂讓我撲上去把他壓在身下,居高臨下地俯瞰着他吃驚的反應。這種征服感不亞於被徹底征服的羞恥感!我按着他的肩膀,像死神降臨般緩緩吻落在他的唇片,興奮難捺地說「一盤決勝,69決輸贏!輸了…」他難得目露精光搶着說「四天任憑處置!」「哈!」「哈哈哈!!」揪着對方頭髮,我們笑得有夠淫賤,希望沒嚇到遠處在睡的金毛尋回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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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過後,他從衫袋裡抽出一根菸,雙臂環抱着在我背後點火。被我壓着他動彈不得,只好一條臂抱着我,左手略帶艱難地夾着菸送到嘴裡,深深抽一口。曾經聽過骨肉皮說Izzy抽菸特別性感,本來就瘦長的臉頓時雙頰下陷,好像把你抽個精盡人亡的感覺……「走神呢」他吐了一縷濃煙,濃郁的大麻氣息包圍着我們,飄飄欲仙。他說這是他自己捲的煙草,醇度很高。我握着他的手,把菸送到嘴邊也嘗一口,閉上眼仰頭噴出那濃烈嗆鼻的煙絲,迷霧間感覺肩胛上的手臂瞬間圈緊。我瞇着眼在消散的煙雲中看到他鼻翼微動,我再握着他的手把菸送到嘴邊,用力吸了一口就合着他嘴巴把那口煙傳送過去。他突然使勁瘋狂吸啜我的嘴唇,舌頭不斷纏上來,彷彿最後一口氣也被他吸掉殆盡…Izzy讓我喘口氣吧…我很想抗議卻被他圈緊,他也顧不得左手夾菸扣在我後腦,強迫我繼續吻下去。好熱…後頸好熱、胸口好熱、下體好熱…可是他還沒有停下來的打算。我用盡主力拉開彼此的距離,喘吁吁地瞪着他吼「謀殺嗎?!」我們的接吻習慣其實有很大分別,我習慣了一下一下的吸吮,他偏喜歡佔據橫掃對方口腔,非翻個底朝天不可!我憤恨地瞪眼,好端端的氣氛被他的急躁搞垮!「對不起」他瞬間清醒了不少,右臂試圖慢慢滑到我的臀瓣上輕輕按摩着「你太令我瘋狂」舌頭滑進我的耳窩濕濕答答的吹氣說「竟然忘了你最喜歡的前戲」我聽到這又心癢又羞恥,即使我承認我比一般男人更愛前戲,可是我仍然偏頭避開那舌頭的進擊。他看出我生氣了,連忙揉捏着我那敏感的乳頭,愧疚地親我臉頰。可是他愈這樣我愈反感,拍掉他雙手我就往後退,一把拉下他還掛在胯間的內褲,挑釁似的回擊他不顧別人感受的掠奪,張口就含着那漲硬的龜頭用牙齒輕咬「啊!!!」那又薄又粉嫩的皮被我用牙齒不斷刮起,腫漲速度超乎想像!他的根漲硬得比我吃過的珍寶腸還要大,可是雞巴的主人根本無暇得瑟,緊抓着我的頭髮就被我嘴裡塞。他又這樣了!不斷頂胯差點讓我嗆死,眼睛卻充滿渴望,要塞更深頂更深……該死的!棒着我的臉,他的指腹按壓着因為吸吮而下陷的臉頰,吞口水說「大哥」「?」我抬望眼等待他說話。「我可以了…去睡房嗎?」想了片刻我才明白他說的是69,頓然把他吐出來,胯坐在他大腿上搔頭說「沙發的確是有點擠」然後,我做了一個最錯的決定…拉着他的手像小時候賽跑般爭相奔向主人房,那個我不應該讓其他人睡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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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馬當先跑到睡房立即關門鎖上,他很快就趕到用力拍門「大哥!開門啊!」「哈哈哈哈!!」我靠着門捧腹大笑,這麼多年他還是沒好好鍛煉,從小就跑輸。他本來還氣急敗壞地手腳並用猛烈撞門,過了一會就安靜下來「大哥,快開門」「你還是跑不過我啊」感覺到門的另一端也受壓,估摸他也靠着房門說「一直都跑不過啊,你有停下來讓我追嗎?」這麼婉轉的表白,對我來說卻比打哈哈的「我很喜歡你」來得難以應付。正當我在思索如何含混過去,他就幽幽的說「不過…我不再是那個搶不過你就哭鬧的屁孩」什麼意思?咔嚓一下我就被房門推跌在地上!Shit!幸好Dot在睡房鋪上地毯,不然屁股着地又要停工幾星期。始作俑者趾高氣揚地站在門口,手指掂着小鐵枝,居高臨下地說「你也不想想槍花出道前幹啥」去你的,我艱難地爬起來揉揉尾龍骨,罵罵咧咧的挪到床上去。也說不上很痛,只是我故意誇大吃痛表情讓他愧疚一番。大字型伏在舒適柔軟的被褥上,我把下巴擱在手背上享受着他的撫摸。半身壓在我背上、一條腿放在我雙腿中間,他一邊用姆指按壓着那微痛的尾椎,一邊環手揉弄我的頭髮低頭在後頸親吻着「弄痛了?」我悶悶說「我弄傷了你以後可沒性福」「怎麼會」手指偷偷擠到入口,被我眼明手快伸手抓住了「犯規啊,說好了69定勝負」他才無可奈何翻身平躺在旁邊,側目朝我挑眉說「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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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快爬過去側躺着,我單手支着頭挑眉說「老規矩,君子動口不動手」「隨便你,反正我贏定了」他不屑的譏笑讓我胸腔裡燃點起征服他的欲望,那輕蔑的嘴角很快就會爽到嚎叫!我湊近那雙白晢的大腿,他體毛不多所以blow起來蠻方便,已經勃起的粉白陰莖亭亭正直矗立在那束黑毛上,對比鮮明得讓我想起兒時吃的過的一種水果,好像叫山竹?就是黑色果殼打開來裡面是又水潤又白滑的果肉。伸舌頭在根部輕舔一下,不其然看到他枕在我腿間動情的抖動了下。我也枕在他右腿上找了個舒適位置繼續舔,恥毛沁着男人獨有的濃烈體味,湊上去深呼吸一口,帶着濃郁的菸草味、汗水、體液,還有一點點檀木皂香……我笑着舔過他漲鼓鼓的囊袋,故意壓低聲音說「還洗澡了?」大腿間傳來他微笑的呼吸,算是默認了?我暗笑他多此一舉,事實上自從80年代去日本那次不小心感染了性蟲,我那次痕癢個半死後還得用鉗子一根一根拔出來!自此之後我雖然仍很喜歡打砲,卻小心翼翼的洗澡乾淨才做得心安理得。至少他記得這點,想來我就獎賞似的一把含着其中一隻蛋,慢慢吸吮細細啃咬,他再也忍不住用嘴唇含着我那腫脹的龜頭,來回翻着那片皮讓我爽得悶聲「嗚…」口中那隻溫泉蛋又滾又盪,塞得我無法放聲大叫,只好嗚咽繼續把他推向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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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濕…好熱……感覺到整根被他含着,他的舌頭不斷翻弄深喉不斷吸着我的龜頭,牙齒在摩擦着根部「嗯…」我不禁吐出那隻被舔得閃亮的陰囊,靠在他的陰毛深呼吸呻吟着「弟弟…」他愈發用力,每一下緩慢但吸力驚人,光被這樣吸吮我竟然流了一點precum……不行!下體漸漸傳來的興奮令我夾緊雙腿,我幾乎忘了手頭上的功夫,着迷的看着遠處的弟弟雙頰緋紅,一頭黑髮散落在我腿根吞吐着。他也察覺到我的注視,眼眸的水氣盎然讓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是因為兄弟血濃於水,還是多夜床伴的親密關係嗎?即使看不清他想說什麼,我卻意會到他很想要我。左手撫摸着他光滑的小腹,右手握着那根又長又直的水嫩往嘴裡送「嗚嗚」才剛含住他的根,我就被他漸漸加速、愈發發狠吞吐刺激,快感由脊椎擴散到身體每一處,下體被電流激得連連跳動「嗚!」我爽得腳趾捲曲,死守着前列腺那一下衝動含着他的玉莖往裡死命吸!顧不上原創性什麼的,我也順着他的節奏依樣葫蘆又吸又扯,冷不防被他甩手打我屁股,在一室吸啜水聲中響起了一下「啪」。他氣我抄襲他的方法,可是說好了動口不動手嘛!我懲罰他似的瘋狂吸扯着他,瞪眼警告着他剛剛犯了規…可是肇事者毫無愧疚愈發使力擠出我那瀕臨缺堤邊緣的精液,手掌更變本加厲地揉弄着我滾燙的臀瓣,十指捏緊着加速吞吐「嗚嗚…」在我意志瀕臨崩潰之際,突然靈機一觸吐出他的陰莖放到嘴邊朝他呻吟着「…Izz..弟弟…我不行了…要射了」他果然亂了方寸情慾高漲的邊blow邊盯着我。我朝他漲硬的白玉根莖吹氣流口水,握着他的根擠到臉上喘息說「…我想要…給我」他閉上眼,擠着好看的眉宇頭向後仰,我得逞的看着他龜頭小孔洩漏了源源不絕的透明射前液,我湊上去伸舌頭舔一下「弟弟…給我吧…」看着眼前的肉棒在強烈顫抖,我趕緊含住加把吞吐「哥…大哥…」我朝他看着,聚精會神地使勁讓他高潮「大哥…我們一起射」什麼?!他竟然還有力氣重新吞下我的根,拼盡最後一口氣跟我較勁……「嗚…」「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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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一臉享受的舔着陰毛和腿根上的餘液,我吞下他剛噴射的精液就躺在他大腿上喘息着。高潮的餘韻讓我們都一臉潮紅,大腿還在不住顫抖。他信手拈來一撮濕透的金毛湊上前聞着,也許女人這麼幹我會覺得她是蕩婦,可是看着弟弟這樣我倒有點心猿意馬,胸膛起伏般感受那暖暖的鼻息噴哂在私處「大哥」「?」他撫平又撥亂那片啞金的叢林,支着下巴把玩着說「看起來好像小麥田,聞起來就是wild ale,吃起來」他把食指放到嘴邊「好像蜜糖」我笑瘧地拍打他屁股說「誇張!從沒聽其他女人說過」「她們自己爽了就跑,哪有我這樣好好品嘗?」品嘗?嘖,把我說成食物似的,我就不信男人的體味會像酸啤酒,還說吃起來是蜜糖……怎麼說謊也不眨眼。我半爬起來伏在他的腰間,笑吟吟地說「剛剛誰犯規了?」他裝聾作啞的繼續親我大腿內側,深深淺淺的留下一堆吻痕「喂,我可記得有人犯規動手打我屁股啊」「唔」他算是回應了,可是仍然沉醉種草莓遊戲,至到我強行踢腿他才盤坐起來,從床頭櫃第二格抽屜取出一枚保險套,把它丟到我胸口去。我急忙撕掉包裝紙,取出那個塑料環後看着他說「我來囉,欵?」他抓頭不置可否的說「來啊。不過,拜託下次買Durex持久裝」我抓着包裝說「都是Durex啊」「你跟嫂子能用特薄,可我們用特薄會弄破」我突然意會到他介意的可不只是厚薄問題,把塑料套圈在他的根上緩緩套下去,在他詫異的目光洗禮下遂說「那個你就小心使用囉」「你確定?」他好像不相信我會乖乖就範,特別強調他願意服輸。我在他根上塗潤滑油,一邊說「又沒少做,別囉嗦」聽罷他立馬把我撲倒在耳邊廝磨「大哥你好性感」抓着對方的頭髮我們激烈地索吻,我也顧不上疼痛跟他互相啃咬嘴唇,鐵銹的血味蘊釀在口腔裡,情慾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令我發狠環抱着他使勁蹭磨着。「大哥…」他抓着我的肩膀,纏綿地吸吮我脖子每一寸皮膚「Jonny...」每咬一口他就安慰似的喚一遍我的小名,他邊吻邊挪到胸口處,彷彿乳頭有感應般在他的注視下就充血挺立,他埋首含着其中一顆就用力吸吮…這裡是我的敏感點,平日被他戲謔戳一下就已經有感覺,這下被又舔又咬爽得我抓着他那頭黑毛就喊「Raven!!」他難得笑逐顏開抬頭說「Yes? Jonny the donkey」我羞愧地按下他喊「繼續!」他耍脾氣地舔着腋下、腰際、臍眼,就偏不舔那顆孤單的乳頭。我不斷把他推回去,他偏不如我意,一怒之下我翻坐起來把他壓在身下,胯坐在他身上就往他滾燙的肉棒蹭磨「呀嘶」他扶着我的腰不住往上頂胯,被我刻意跪起來拉開距離「大哥!」扶在腰上的手試圖把我按回去,我卻撲倒在他身上來個平版支撐。平日有健身嘛,我告訴他我至少能撐個一小時「大哥!」他氣急敗壞的吼「是你先叫我Raven!你根本還記得Izzy Raven和Jonny the Donkey!」我迴避他的視線,腦海中仍然不斷浮現小時候那隻小烏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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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烏鴉Raven是一隻黑漆漆的鳥,小小的站在寵物店櫥窗。那年我才5歲,跟着媽媽搬到她樂團的班主Jeff叔叔…呃…那個我長大後才發現是父親的人,他的家裡去。我當時還不知道Jeff Beck就是生父,一直以為媽媽就像聖經裡的聖母瑪莉亞,不知怎的就懷上我,直到6歲正式上學開始不斷被人取笑我是沒爸的孩子,我才追問媽媽誰是那個玷汙她的人渣。不過這都是後來的事,當時Jeff Beck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彈結他遜死的兒子,他跟前妻也有一個孩子跟我同齡,所以他跟媽媽各帶一個孩子就住在一起。
Jeff叔叔特疼愛他跟前妻的兒子,談不上呵護備至但每每我們吵架Jeff叔叔一定護短。我們寄人籬下,媽媽也不好說什麼,所以我受了委屈也不會跟他們說,特別是那個掛名的「弟弟」。他一天到晚都在膩着我,我說什麼他說什麼,我吃什麼他吃什麼,連玩的他也特愛搶我的!想到上次他硬要跟我搶媽媽給我編的圍巾我就氣,經過寵物店時我故意在他面前說「好喜歡這隻黑色鳥,唱歌很好聽的」我胡扯。跟吧~他一定會跟我搶掉這隻黑又醜叫聲又破音的垃圾鳥。結果過了幾天,早上起來就被呀呀慘叫吵醒,我抓着惺忪睡眼走到客廳,發現他們仨就圍着那鳥籠,媽媽在細心教Izzy給小黑鳥送水送食物,Jeff叔叔看到我就板起臉兇我快去梳洗。媽媽說那隻鳥叫Raven,是小烏鴉,Izzy就高高興興地管牠「Raven, Raven」的叫。日子過去,那隻小烏鴉還是不會唱歌,Izzy有點失落地問媽媽為什麼Raven不唱歌,媽媽才笑着安慰他說「Raven不懂得唱歌,不過我們的小烏鴉Izzy懂啊!牠不唱,你就給牠唱歌吧」於是Izzy Raven就成了同義詞,Jeff叔叔閒時也叫他Raven。有一天,Izzy趾高氣揚地提着Raven的鳥籠跟我說「Jonny!Raven會唱歌了」不屑地推開他,我盤腿繼續苦練小結他「走吧…別阻着我練琴,練不好又會被Jeff叔叔罵」可是他窮追不捨,非要把Raven塞到我懷裡吹噓道「這是我的小烏鴉啊,牠剛剛唱歌了!Raven,快唱給Jonny聽」一秒,十秒,十分鐘。Raven還是不會唱,我把鳥籠推回去說「別煩我啊!牠根本不會唱歌!我騙你就信嗎?你有聽過烏鴉會唱歌嗎?這隻破鳥除了呀呀呀叫什麼都不會!」他沒說話,靜靜的抱着鳥籠正在消化我剛說的話。我沒好氣地坐在床上打算繼續練習,可他突然又把鳥籠往我懷裡塞「我不依!你說你喜歡的你說你喜歡的!」「我根本沒喜歡過啊!是你自己什麼都要強要搶我的!你碰釘了別怪我!」啪!鳥籠一陣晃動,小烏鴉從窗戶往外飛掉了……我驚恐地看着Izzy抽動的小臉,突然就嘩啦嘩啦的嚎啕大哭起來!
是夜我沒能睡覺,因為Jeff叔叔很生氣。他罵我妒忌Izzy有寵物,罵我因為這樣弄丟了Izzy的小烏鴉。他罰我在門外罰站,媽媽很擔心卻不敢反抗他,只好不停從窗戶往外看着我。我心理好難過,我不是故意弄丟Izzy的小烏鴉,盲的也看到他有多寵那隻破鳥。同時,我也擔心Raven,那隻鳥在我們家吃香喝辣,不知道在外面找不找不食物。想着想着,頭上丟落一隻布偶,是我每天抱着睡的小驢Donkey欵!我高興地抱着Donkey親親,往上就看到那Izzy那頭黑毛伏在睡房窗戶裝睡。他也沒睡好,還給我丟Donkey,讓我感到很愧疚。深夜時份,媽媽偷偷給我開門說快進來別吵醒Jeff叔叔。我拿着Donkey回到房間,看到Izzy已經爬回他的床子去。思前想後,我把Donkey放在他背後說「Raven走了我也很難過……你願意跟Donkey做朋友嗎?」他轉身朝我看一眼,取過Donkey跟我說「你捨得嗎?」我爬回自己的小床,頭也不回地大被蓋頭,悶悶的說「給你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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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輕輕捏住我的乳頭,抬頭吻着我的下巴說「Donkey還在,我捨不得扔掉」敏感帶被這樣褻玩,本來能撐半小時的腰腹瞬間軟掉,伏在他身上四肢糾纏相擁着。我把他的頭髮往後撥,附耳說「不過是隻舊玩偶,媽媽給我買的二手貨,不值錢」他撫摸着我後頸耳語「就知道你不會便宜我」哈,我笑而不語享受着他又舔又親我臉頰,下體開始律動起來,半硬的粉紅肉棒夾在我們小腹間磨擦着,他的膝蓋有意無意間支開我雙腿。即使再微小的訊號,我們也頗有默契的懂得對方要怎樣。我就順着他的意思,稍微打開雙腿後繼續磨擦着; 來回撫摸着他的肩膀,我繼續埋首在他頸窩默不作聲。他意會到我這回不想自己來,就稍微側身讓我背靠着他,環在腰間的白晢手臂漸漸圈緊。他的吻落在後頸上,那傢伙就沿着股溝上下磨擦,圈在腰際的右手滑落到我的根上套弄着。其實這個是我們慣常的體位之一,不太費勁而且剛好刮到我最癢的地方。我把左手放在腰間他的手上,右手反手握着他套了保險套的漲硬往我股溝裡緩緩推進。倒是他有點遲疑的把下巴擱在我肩上說「我們有一段時間沒做了」我側目看着他,就是一副又如何的表情。他聳聳肩就拍掉我的手,然後揉弄着我的屁股伸手指探向那個不斷擴張又收縮的肉穴。久遺了的騷麻感覺又慢慢攀升,不自覺握緊了環在腰間的手,我竟然有點緊張起來。明明做過無數遍,為什麼才一段日子沒打砲就興奮又期待?「大哥」「嗯?」他的食指熟門熟落地點擊那小小的一片土「你還是好緊」廢話!這時候我真的很想白眼他,難道Dot會碰我這裡嗎?!反手拉開他的手就握上他那根滾燙,我沒好氣道「別麻煩了直接來吧」他覆着我的手一起握着那根不算很壯但長度稱羨的肉棒緩緩推送「唔!」「啊!」他一直控制着我別插入太快,可是那種要癢不癢的蝕骨比痛楚更煎熬。我翹起屁股讓他插更深入「啊!大哥…」快了,我再往後一撞「啊啊!!!!!!」那銷魂蝕骨的敏感點一下子就被體內那根棒碰個正!他也被我突如其來的收縮刺激得低吼,抱緊就挺腰從下而上、對準那位置斜角抽插「Izz….」腰際的手跟他十指緊扣,閉目後仰呻吟着「別太快…Raven別太快」可是話雖如此,我們彼此都沒閒着,反而愈發兇狠的拋空撞擊,一前一後一深一淺的把保險套也磨得嘎嘎叫。左手依舊扣着他的手,我用右手勾着右腿讓他從腿間抓到我的陰囊,享受着前後夾擊的歡愉。就在血液愈來愈澎湃的同時,他喚着「大哥」我扭頭看向他滿頭大汗的,繼續加速迎着他的根往後推送。本來白晢的雙臉現在變得潮紅,汗珠掛在睫毛上,他的半開合着的紅唇對上我的貪婪地吸吮着,就像我屁股的媚肉眷戀着他的陰莖一樣,又濕又滑的黏液沿着下巴、腿間瀉下……儼然失去了本體意識,任由身體叫囂着欲望,很久沒這樣把自己交給一個人。要不是他在喘息間不斷呼喚着「大哥」,我早就飛到九宵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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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抽插幅度愈來愈大,我順手抓來一個枕頭墊在小腹下,側身趴下讓他也伏在我背上。他就像一般的弟弟依賴着哥哥的背上,埋首在我的肩胛骨舔舐着,一雙修長的腿在我腿間使力把胯間的囊袋拍打着我的臀瓣。扭頭看着他鼻翼和薄唇掛着汗珠,我知道我的情況不比他好,卻忍不住戲謔道「挺住喔…」他伸手刮我鼻樑上的汗水,喘息着笑言「心疼了?」「少臭美!我怕你累垮了我還沒爽」「原來你這麼飢渴…」我偏頭吐口水吼「為什麼跟你爸一樣啊?捅人時非損人一番不痛快!」說罷才咬舌頭,我發現自從過量嗑安眠藥後腦袋就不清晰,不應該說的也說出來。他不自覺撫摸着我小腹上的刀疤,那個被我弄了個Mommy’s little boy的紋身遮蓋着「好端端幹嘛說他?」他埋在我頸窩怨言「我不是他,我也不像他」我頭也不抬埋在枕頭上悶悶地說「我知道」「大哥,我不像他。他欺負二媽欺負你,可是我愛二媽…」雙手緊緊握着我的手腕,頂胯快速律動着「我愛你!」「別說了」嘴巴上拒絕他的告白,我緊皺眉頭忍受着眼眶的溫熱滾動…那一定只是汗水…我咬牙切齒地吼「這只是打砲!你很寂寞我很有需要!只是這樣」前列腺仍然被他撞得興奮顫抖「所以…你別說了」把床舖抓得指節發白,我真的很愛很愛跟弟弟做愛!!做多少遍也不夠!多少遍也不夠戳破那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我也不清楚為什麼對他如此渴望,卻無法肯定對他的感情。肩上傳來啃咬的疼痛感,他應該很憤怒了。很多人都說Izzy冷漠如冰山,其實他惱羞成怒的時候也非常可怕,執拗得寸步不退讓。第一次是他搶媽媽給我織的圍巾,第二次是他硬要給我塞Raven,第三次是他硬要來LA找我……然後不知第幾次,是他無論如何也要在做愛時告白。他抱着我的脖子,像固執的小Raven說「你不愛我不打緊,但不可以阻止我愛你!」他挺身朝那小小的肉壁密集頂撞,我伸手邊擼根邊斷斷逐逐哼悶聲「嗯啊…」下腹愈趨熾熱,意識愈發飄渺,總覺得下一秒我就要射了「Izz…我快要射了…」他彷彿從某處極樂回過神來,舔着嘴巴從我身後抽出來,等待我躺好後跪在我腿間重新連接着,這時候他把我雙腿勾在手臂上,我着實顧不得面子就急不及待抱着他接吻,瘋狂迎接着那根快要漲爆的火紅鐵柱「啊…大哥…」「Izz…弟弟…啊啊啊……」在我們快要射精時,突然間嘎的一聲令我瞪眼看着他「什…麼事?」他頭昏腦脹地伏在我唇上說「穿了」「?」他把我的腿推到肩上壓上來喘氣道「特薄…穿了」當我還在猶疑,他卻一副快刀斬亂麻似的架勢集中攻擊我的敏感點,我還來不及關心他要射了沒,就感到一股溶岩聚集在下體,在他不斷套弄、前後不斷受強度刺激下,岩漿噴發那一刻我看到他幽幽的綠色雙眸,耳朵卻嗡嗡的聽不到他在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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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癱軟在床上,看着弟弟幾下沖刺後急着抽出來,拔掉那破爛的保險套後握緊那根頎長在我小腹上射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乳白精液斑斑點點的散落在我胸腹上的一灘稀白,還有一點沾在我嘴角。他爬上來躺在我身旁,伸手沿着腹肌線條撫摸着那些稠液,氣喘吁吁地說「先休息一會」我不自覺的伸手去覆着他的手,意識迷糊的點頭說好。兩隻手遊走在小腹那片紋身上,不知怎的他就出其不意地問道「為什麼紋這個」全身骨頭都軟掉,我沒好氣喘息道「明知故問。每次想擼,這個紋身就會提醒我…我是媽媽的兒子」不自覺的一起按壓那微突的疤痕,他遂說「我知道,可是它真的只是掩蓋你對二媽的慾望?這個疤…誰幹的?」「什麼誰幹?」他湊上來神情複雜的看着我,深呼吸吐了一句「約翰?是不是你?」在他幽綠的眼眸裡影射着我驚恐的表情,我全身頓時冒汗低吼「我不曉得你說什麼!」「大哥!」他趕緊抓着我手臂,急切地說「你還有約翰的記憶,是不是?你見過他對不對?」握着我發抖的雙手,他追問着「大哥你說句話吧!你晚上做夢喊的約翰是不是…」把手放在胸口「…住在這裡?」是的…我腦海裡浮現了這麼一把聲音,手心冒汗頭昏腦脹的我肯定約翰被喚醒了…因為我對附近的環境又突然感到陌生感到莫名怨恨,看到弟弟不斷靠近我不由得使勁踢開他…他滾落在地上吃痛抱着腹部,當我想下床看看他情況怎樣,卻提不起勁動不了腿,我煩躁地兇他「你別問了,快滾」他沒有離開,看着我煩躁不安地搖頭,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跟我說…還是跟約翰說?他說了一聲大哥,我回應不了,他接着說「約翰在嗎?」我感覺到周遭的空間愈來愈壓縮,約翰的存在感愈來愈大…我只能點頭,卻很想揚手趕走Izzy…約翰對他的存在很反感「大哥…我有很多很多說話想跟你說」他遲疑的看着我捏緊床鋪,指節發白…殺了他…約翰低沉的嗓音在我心底震蕩着…他玷汙了媽媽…殺了他…
我對着他擔心的臉孔不由得說道「你玷汙了媽媽…你再不走我就殺了你」「我沒碰二媽啊!」說罷他立即恍然大悟,說着「大哥,我想跟你好好說話!但請你別動怒,Jonny有幽閉恐懼症他受不了這樣」約翰非但沒有息怒,反而把更加大的怨氣壓在我心上,我被擠壓得喘不過氣來,意識逐漸迷糊「Raven快走吧我控制不了自己」「大哥」「我叫你滾啊!」「大哥!」我只感覺到有人抱着我,可是無論怎麼呼叫還是講不出聲、怎麼動也再動不了半根指頭……迷糊中他們的對話我卻似懂非懂
……放開我
……大哥你給我醒醒
……如果你說的是Jonny,他昏迷了
……大哥…
……怎麼?嫌害我不夠還轉世繼續陷害我?告訴你…我化了灰也記住你!做鬼也記恨你!
……大哥我很想你,我很愛你很掛念着你…就算傷害你也是因為我太愛你!我很想要你,很想你正眼看着我,很想你心裡有我…我很後悔傷害了你,如果死亡能贖罪,我願意為你死一百遍一千遍…
……好像你這樣的畜生還算人嗎?你這種禽獸不如的畜生知道什麼是愛嗎?你只懂摧毀別人的愛情,毀掉別人的貞操…我就要你看着心愛的人墜落、活在萬劫不復的深淵…你說你愛我,我就每天折磨自己…直到Jonny跟你說永別……
……不要!!!!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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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nny!深呼吸!看着我的眼睛,吸…吸…吸,對,接着呼…呼…呼……
……他早就應該死掉,上輩子被媽媽背叛,這輩子連媽媽都保護不了……
……大哥你胡說什麼?!既然上帝給我們新生命,我們就該把握機會好好活着!大哥你別再傷害自己了!你要是不釋懷,Jonny的情況一直壞下去……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就看不得你以愛我的名義不斷傷害我!搶走了我的最愛,毀掉我的所有!我真的很想你親眼看着我飄渺地枯萎,淌血在無盡的虛空不斷詛咒着你!我不會原諒你,永永遠遠都不會!
……大哥!!!為什麼你就不給我一次機會?!
……因為,你不值得
柔軟的東西印在唇上,我在混沌中感到胸腔急速跳動……血液從心底那片荒涼湧泉般噴漲,那個我一直不敢踏足的地方長年冰冷黑暗,那裡住了個約翰王,那道我不敢正視的陰影……四肢糾纏着,我嘗試跟著擁抱中的另一顆心跳、學着他的心跳放鬆起來……約翰好像鬆懈了,我感到他氣息從憤怒的鉗制轉化為心跳的悸動……隨着視野開始愈來愈清晰,一雙幽幽的綠眸注視着,我聽到「自己」說
……貪得無厭的弟弟!你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愛!你以為予取予求的性就是愛嗎?你為了滿足一己私欲,不斷破壞別人的婚姻、人生、尊嚴。你說,現在你給我打情慾電話、睡在別人床上勾引她的丈夫,還有臉說你真心愛我?你要是真的愛我,怎會一而再再而三出賣我、勾引我的皇后、還教唆她背叛我?!!
……Izzy,這是不是真的?約翰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心裡其實很期望他是真心愛我,可是每當他告白後我總質疑他的真心…要是他真心愛我,怎可能搶掉我的女人,怎可能搶去我的童年幸福,怎可能破壞我的家庭?我還沉溺在他的注視,一直等不到他的回應……直到他臉色發白、漸漸咳嗽、愈來愈紅……突然,我驚覺約翰太安靜了!這種不安感把約翰從John Stewart分割出來,我頓時撒手放開弟弟的脖子!那幾道瘀青的指痕烙印在他頸上,我覺得自己簡直是神經病人,患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精神分裂症……以往我還能把約翰和我分開,甚至角力爭奪意識…可是剛才我竟然跟約翰意識重疊了,那一刻很想要弟弟、卻又對他徹底失望,很想這樣把他拉下來一起在地獄受煎熬……他不斷咳嗽喘氣,我很想再用力一點扭斷他的脖子
「約翰你變態啊!!別再唆擺我傷害他!」歇斯底里地狂抓頭髮,我失控地抱頭痛哭。Izzy見狀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抱着我急着說「咳…大哥…咳咳…沒事不用怕,有我在」我抓着自己雙臂以防意識鬆懈不知不覺間傷害了他「…客廳有急救箱…去拿鎮靜劑…快去」「大哥!」我已經低頭不敢看他「去啊…給我在手臂打一針,然後打電話給Dr. Sam」沒辦法,當我嘗試了無數治療方法…心理輔導、催眠、問卜、甚至驅魔…約翰還是一直存在,因為他就是我。這種我本能裡的自殘、自虐一直困擾着我,令我很想尋死…現在情況愈來愈嚴重,我已經分不清誰是我,也控制不了自己。「Izzy…我可能有神經病…快去拿鎮靜劑給我打一針」他抱緊我不斷發抖的身軀,臉貼臉逼急說「去他媽的鎮靜劑!這根本不是病!大哥你沒病啊!是我傷害你至此,有病的人是我才對!!」臉上掛不住淚水,可是我感到心底裡的亡魂也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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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還是給我找來鎮靜劑,熟練的用針筒從小瓶抽了25毫克,在我手肘拍打幾下對準靜脈刺下去。看着透明的液體逐漸流入血管,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樣,總覺得心臟沒再受壓迫、心跳回復正常。以前年輕的時候我們也試過嗑藥和互相打針,我還記得那狗窩一堆酒瓶和針筒「為什麼我們死不去?濫藥又濫交」我躺在床上,他從地上拾起掉落的被子給我們重新蓋好。他從櫃面取出一根菸,叼着它邊點火邊說「看怕我們有免疫力了」服藥後整個人覺得飄飄然,好像四周都在天旋地轉,連帶在上方的Izzy也轉來轉去……我閉上眼跟他說好累,他也跟着躺下來側抱着我一起睡。雖然精神仍然很亢奮,但鎮靜劑開起作用了……「大哥」「什麼?」側目看着他,似乎是夢囈,不知道他夢到什麼,但見他時而皺眉時而舒展。我忍不住猜疑到底他是不是裝睡「說什麼?」他仍然沒回應,嚶嚶的磨牙聲就像兒時聽到的一樣。看來他是真的睡着了,我這樣想着。適才的惱火漸漸退卻,變成一潭悲哀的愁水。我一直愛着媽媽,而弟弟一直纏着我,我們終究得不到想要的
……他說,只要我回頭看,就會發現他一直還在
……可是Jonny,我在回頭之前,就發現他越過了我搶先搶走了媽媽
……那麼,我還該不該回頭看?
……當你回頭之際,就會失去方向圍困了
是夜,我夢不到咫尺的他,只跟約翰坐在那片漆黑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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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的生理時鐘讓我習慣了早上五點就醒來,機械般從床上爬起來就去衣帽間、套了件背心和穿上運動褲就準備往外衝。當我經過睡床看到那團黑毛,才意識到昨天Dot帶了孩子們回娘家、然後弟弟飆車來過了一夜……很火辣的一夜。我抓着東歪西倒的頭髮,喝了一杯開水就出門圍着花園和附近的小社區緩步跑。我常常告訴兒子們,特別是Jesse,「當你們八點才起床吃早餐的時候,我已經運動洗漱梳洗完畢還看了新聞覆了電郵。好好想一想你們浪費了多少光陰」早上運動的確幫助我思考,很多前一天想不透的煩惱好像都迎刃而解。「早晨」機械性的跟鄰居打招呼,我並沒有停下來讓他們拉着我寒暄,遠處的八卦雜誌記者又在三五成群的拍照……今天我心情頗佳,揚手跟他們比了大姆指繼續跑,大概再跑個半小時就回家去
推開房門朝睡床看看,那團黑毛還沒動。我輕輕帶上門,躡手躡腳地走進浴室去。扭動着水制,熱騰騰的蒸氣很快蒙上透明玻璃…我家雖然頗大,但沒有聘請外傭,理由是Dot不信任外人,總覺得自己的家自己打理、自己孩子自己帶。所以我也不追求豪華家用品,簡單方便她打理就行。看着一應俱全的洗髮水護髮素沐浴乳…她真的置備充足才出門。我快速洗澡後刮好鬍子,洗漱好就穿着浴袍邊走邊繫腰帶,到樓下泡了壺咖啡、讀了幾條孩子發的訊息,才回到床沿坐下拿毛巾擦頭髮。床上那團黑毛似乎不滿位置被佔,嘀咕了幾句大被蓋頭繼續睡。運動過後心情很好,我伸手搔了搔他外露的腳底……「唔」白白的小腿閃開了,他繼續睡。我再伸手戳了幾下「Fuck!」他把自己捲成一條糯米卷繼續睡……我輕輕抓着他那頭黑毛,笑着說「喂,七點了」「?」他瞇眼放空了一會,反轉埋首繼續睡。「喂你啊,怎麼比我兒子還賴床?」糯米卷沒動靜,可是我知道他此時醒了…別問為什麼,總之我知道。我拍拍他說「我九點就去錄音了,你留在這裡還是一起去?」糯米卷無可奈何地自行鬆綁,踢開被子坐起來也不尷尬的說「趕什麼,還有時間不是嚒?」看着他頭髮凌亂、唇邊一圈鬍渣的睡眼惺忪靠在床頭,我不由得揶揄他「我要清場趕客了,你走沒?」他從櫃面取來一根菸,叼在嘴邊點火說「去哪?」「錄音啊」「還早呢…」「還早嗎?我要趕在這四天完成啊,之後還要預備宣傳」「聖誕前?」我也搶過他的菸偷抽了幾口「不,感恩節前」「太趕了吧?」我繼續抽「Richie感恩節後要回去中心繼續戒酒」他皺眉伸手說「給我抽一口」狂抽了幾口他才把菸塞回我唇邊說「為什麼不開除他?」看我抽菸不說話,他又說「不負責任的傢伙…第幾次了?」「兩次」「他還年輕嗎?不想彈就罷了。找個人補就是,犯不着這麼忍讓他」我無奈地說這不是說換就換,畢竟都成軍27年了現在才把他換掉我肯定被噴死。他可說得輕鬆啊,說什麼「大哥,喜歡你的人無論如何也會繼續喜歡你,因為這點小事就離開你的也不用可惜」「再說吧」我把餘下的幾口留給他,自嘲再偷偷抽菸就不用唱歌了。他也不置可否,曲起膝蓋支着雙手說「對啊,我不會給你唱的」臭小子!我笑着揮拳卻被他順勢反過來壓在我身上,黏呼呼的胸口貼着我剛洗好的身體,鬍渣刺在我用鬚後水洗過的光洁下巴……「大哥…你好香」「Shit!我剛洗好你就靠過來,你丫存心的!」他咬着我下唇吸吮着「我還沒吃早餐」去你的!我吼他說「認真的!九點錄音你跟我一起去嗎?不去你就自便」他站起來走到樓下撿起昨晚脫掉的白襯衫牛仔褲,熟門熟路的回到浴室洗澡去。我邊挑衣服邊吼「快點啊,逾時不候」,換好了還有時間給Dot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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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室其實就在我家對面,走過一坪草地就去到那個獨立小屋。Izzy也不忌諱低調的戴個墨鏡和八角帽就出發,反而我在左顧右盼擔心他被狗仔隊拍到。雖說早上給他們打了招呼、按理他們拍不到什麼就會回巢,可是我還是擔心給他惹來一堆煩人的騷擾。他打着呵欠,跟着我來到看起來簡樸的圓形木屋…裡面就像一般的大型錄音室以玻璃分隔錄音和混音區,不同的是Panel旁的沙發上多了一把小結他。眼尖如他一眼就看到,那不是Ukelele,是把最小號的木結他。他張腿坐在那裡就把玩小結他,我就坐在混音桌上等着其他人。不用說他也知道這把就是當年Jeff Beck難得給我們找來一人一把的小結他「我那時很怕Jeff Beck,彈不好就被罵彈不好就被打,結果我氣得把它丟在地窖」他笑着繼續把玩,戲謔道「誰叫你當時連F也按不好」閃過我丟過去的紙球,他才放下來說「幹嘛不藏好」「兩個小的想玩,就給他們拿出來」他站在我面前按着桌子,說要不要也把他的拿出來免得兩姪子爭玩具,我笑說「我有這麼窮嗎?」「沒,可是這兩把結他會讓兄弟感情變得…很好」
沒久就聽到團員的喧鬧聲,他識相的回到沙發拾起我的本子看,我就去迎接他們……他們一行四人約定了才一起過來,看到Richie精神不錯我總算放下心頭大石,畢竟合作了很多年而且他的確是媽媽說的「主唱命中注定的結他手」。他是我的結他手,這點我很確定。當他們看到安靜坐在一角的Izzy,我順理成章的說他來新澤西找我聚舊,比原定時間早了到達所以沒事做我就叫他來坐坐。Tico永遠都是親切的大哥哥,跟他打了招呼就進去錄音棚調試鼓,Hugh禮貌性的點點頭就去插電。到David過來的時候我也忍不住勾他肩膀過來跟Izzy聊聊天「我弟弟Izzy,我中學同學Lemma,你們見過吧?」沒有人會討厭David,這個我也肯定,原因是他太會做人太會說話了。「Jonny你太過份了,原來請了作曲天才弟弟來幫手…早知道我就一首都不寫了」哈哈,是吧?連人前面癱的Izzy都忍俊不禁,摸鼻子說「對,他寫的曲太爛,委屈你了」我朝Izzy踢了一腳,才看到Richie有點不自在的坐在panel前看着我們。我向他招手就說「之前介紹過了。我弟弟Izzy。Richie.」Richie明顯憔悴了,他小聲跟我說「我向上帝保證我沒有再喝酒了,真的。只是我老婆剛吵着要離婚、女兒很需要我…」別看Richie很高大,其實他比我們任何一個還要脆弱。我安慰了兩句也愛莫能助,只能勸他先錄好專輯、巡演的事往後我再安排看看如何方便他照顧女兒。說真的,作為一個老闆我覺得仁至義盡了,我連自己孩子的球賽也錯過了,我有發脾氣嗎?Izzy看着他心不在焉地調音,也沒多理會繼續低頭研究我寫過的草稿
一個早上過去,我們忙着試調、分段錄音、重整歌曲安排、再試音,拼圖般逐段完成。我在調音室迎來唱片監制,他微微詫異的看到Izzy懶慵慵的躺在沙發上,我也沒多解釋就繼續錄音工作。中午我點了午餐速遞,按着對話鍵朝麥克風說辛苦了先吃點東西。監制取笑我的規律作業,說怎麼比朝九晚五的白領更規律了、以前不是喜歡三更半夜夜闖錄音室嗎「監制老大,你也不看看…我現在能熬夜嗎?」噗!全部人疑惑地看着Izzy忍笑,只有我白眼他說「是啊,年紀大了不能熬夜」
直到下午也過去,我習慣性的跟David說「你先載他們去找吃的,我待會…」說罷才下意識看看Izzy,他從雜誌抬頭看我又看看大伙兒,回頭繼續看「我沒意見」小子吃了藥嗎?難得跟別人聯誼了?我支開他們說「你先挑好餐廳,我們隨後就到」好不容易他們終於離開了,我在彎腰備份音源時就揶揄他「不是說一輩子隱居避世嗎?」「隱士也要吃飯。你家裡有能吃的嗎」背對着他,我挑着眉故意迎合他說「你不是打砲當飯吃嗎?」我發誓某人在偷笑「怪不得我不長肉,太清心寡慾了」「你去死吧」存好檔我就推着他出門「走走走他們在等了,吃完回來繼續錄」「大哥」他扭頭說「你的結他手扭傷了手腕」啥?我怎麼沒為意?他看着我一臉平靜的說「剛看到,pentonic他避開幾個音沒彈着」說來又好像是的,反正我顧着趕進度實在沒注意到。被他這麼一說,我尷尬得繞過他跑去取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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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佛蘭呢?」Izzy打量着這輛BMW 7 Series,彎腰說「你到底金屋藏了多少嬌?」「上車吧…」我邊倒車邊說「也不是很多…上次BMW以我命名特制了一款車,就給我送一輛做紀念」他翻着前方的小抽屜,嘆了口氣就夾着剛抽了一口的菸往車窗外彈煙灰,遂說「怎麼連煙灰缸也沒有」我看着前方不說話,直到過了兩個街口直入停車場找位置時才說「Jon Bon Jovi不煙不酒,你也知道的」我在停車熄匙後並沒有立即下車,向他示意等一下就掏出手機給Dot打電話,電話那邊嘀嘀嘀在等待接通,我靠在車窗側目看着他咧嘴而笑……「Hey Dot!怎樣……我?剛錄了三份一左右……嗯……有啊現在跟他們去吃飯了,妳和孩子吃了嗎?……怎麼她又夜出了?妳…妳跟她說…不不妳跟她說我不是反對她談戀愛,但是每次那臭小子都不送她回家…就是,妳跟她說再這樣就不能夜出了,這是爸爸的命令…」看着大腿上的手安撫似的輕拍,我突然害怕繼續聽到Dot的聲音,遂叫她把電話傳給孩子。
「爸爸!」「哈囉Romeo有沒有掛念爸爸?」很大聲的YES讓Izzy在旁也笑翻了。Romeo是我最小的兒子,他們說跟我長的最像---金髮藍眼睛還有那神氣的小表情,可是我覺得像我的可不止這樣……「Izzy叔叔!我聽到Izzy叔叔在笑啊!哈哈」他不像那三兄姐,他從小就很膩Izzy,就像Izzy什麼也不說跟他坐在客廳,Romeo就像獻寶似的把人家送他的糖果和餅乾分給Izzy…
……這片是我的這片是你的這顆是我的這顆是你的…喂Romeo…什麼?別吵啊我在分糖果給你…Romeo你算少了一份啊~你爸爸呢?……爸爸啊~我沒說要分給他……
每次想到這我就懷疑這兒子是不是Izzy偷生的!怎麼才說了一句就嚷着找Izzy!「Romeo」喂!我瞪着他小聲說孩子們和Dot都不知道他來了我家,可是他滿不在乎地按上擴音鍵說「小鬼,叔叔不吃糖果,叔叔喜歡抽菸」喂!我用力拍打他咬牙說「我兒子才6歲」他一臉take it easy的胡扯「什麼大不了?我們5歲已經一起睡了」Jesus Christ!!!這個人比我更口不擇言,竟然在孩子面前說這些…當我繼續石化時,叔姪倆也繼續聊起來…「Izzy叔叔,什麼是抽菸」「抽菸嘛…」他看到我警告的眼神,正色道「是把一些葉子啊草啊捲在一起然後點着了就抽的東西」還跟孩子說這些!本來我氣得想揮拳打他,可是他也不看我繼續說「可是啊,抽了這些煙會變笨笨啊」「笨笨?」「對啊,變笨笨」「為什麼?」他冷眼看着我收手後平心靜氣的說「因為那些草草的氣味有害,吸了就變笨笨,會又咳嗽又臭臭」「ew…我不要笨笨臭臭」「所以就別碰臭臭草啊」「哈哈哈,臭臭草…但,但是,為什麼Izzy叔叔喜歡臭臭草?」「唔……因為叔叔就是笨笨」「哈哈哈哈」我取過電話看看時間就說「好了Romeo,叔叔要掛線了,跟叔叔說再見」小孩子娃娃音說了句Byebye Uncle Izzy就掛電話。我呆望着屏幕,無奈嘆氣「他很膩你」「因為我沒拿他當小孩看」他把菸蒂丟在窗外說「他是男生,自然不想別人覺得他是娃娃。早點讓他認識男人的世界,他才有自信」下車後我一直在想他的話,才記起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很崇拜Jeff Beck,儘管他很兇我還是喜歡跟Izzy一起競爭、一起爭取他的認同。那的確是我最快樂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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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你們太遲了,我已經點好菜」David賊笑的表情有夠欠揪,我倒沒理會跟Izzy坐下來我就說「反正我吃的又不多」故意抓緊tshirt讓他們看到最近健身的成果。David噘嘴說跟他還差不多,我搶着說「你有八格腹肌嗎?Eight pack abs啊」「是六格」大家涮涮的看向正在麵包上塗牛油的Izzy。他抬頭說「他最喜歡吹…我數過了才六格啊」David還想爭辯,其他人卻打哈哈的說着昨天的球賽,只有坐在對面的Richie抬頭看了眼我和Izzy就打住David說「是六格啊,別吵了。你連四格也沒有,只有一格吧」不愧是我拍擋了27年的戰友,對抗大嘴巴David時都是一致對外,哈哈。可是當我瞄向還在吃餐包的弟弟、還是摸着酒杯只有白開水的Richie,他們毫無取笑David的意欲,我只好打圓場說「你啊新婚燕爾,這叫幸福肥」「Jonny你非要挖苦我嗎?好不容易自由了6年又墜入愛情墳墓,我還帶着三個孩子啊」想到我自己的情況,哈哈,好像更糟糕。我跟他說我女兒最近頗反叛不聽勸,David就笑說哪個孩子不反叛,說他反而擔心兒子太內向把不到妹,說笑如果Richie把女兒嫁到他家就好。說及Richie我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他剛剛離婚,立即向始作俑者打眼色示意別再說。David還沒知道有人離婚了,詫異的表示無辜。搞什麼,這頓晚飯好像說啥都不對勁,Izzy幽幽的看了我一眼也繼續低調處理主菜。看來這頓飯對他來說太無聊了,我向侍應生示意給他添酒「Gin」Izzy喜歡琴酒,就算他也喝其他酒但我肯定他獨愛琴酒。可恨的是,當侍應生也想給我添酒時,我只好擺手說「I don’t drink」啊不,更可恨的是那該死的弟弟竟然舉杯放到唇邊,向我這個不能在外喝酒的人輕吐「Cheers」還不經意乘着換腿時輕踢我的小腿!我不自覺謊張地看向身旁的同桌,好像都在高談闊論沒有人為意到我們,我才安心的放下翹起的二郎腿避開Izzy的腳,板着臉瞪着他…不知道是因為燈光還是酒精的關係,我覺得他白晢的臉好像多了幾分紅暈,有點想湊近看清楚…等一下,我根本沒喝酒,怎麼就跟着臉紅了?當他也注視着我的時候,我決定放棄根本沒怎碰過的甜品,支着下巴別過視線假意專注他們的討論。老實說,他們一句話我都聽不進耳,以至Richie喊了我好幾次,我這才看着他茫然「叫我嗎?」「可以跟你說幾句嗎?」放下餐巾我跟大家說了句「Enjoy yourselves. Dinner’s on me」就跟他到餐廳外的露天平台去
我撘着他肩膀說「抱歉啊我也戒了菸,沒帶這個」他伸手輕拍着我的手說不打緊。他看着街景說不打緊,可是他不正面看我的眼神其實代表着他質疑我,這是Richie迴避我的小動作。我背靠着欄杆頷首說「對不起,你也聞到了?」他點點頭,果然。他早就聞到我身上有菸味,只是他不說;而且,不說話也不是他本性。我歪頭看着他問道「有話跟我說?」他思前想後,側身看着我認真地說「我跟Heather離婚了」我點點頭說I’m sorry,等待着他繼續說。「我也不知道這樣的狀況能撐多久,說不定…我戒掉酒癮出來後你已經找了新的拍檔」「什麼意思?」我有點生氣,他想說的我早已在煩惱,現在才這樣說毫無意義。也許我的目光有點冰冷,他着急起來「Jonny你知道我這個人想法簡單,也許你覺得我很傻可是我真的很需要繼續待下去!你不能隨便找個人換掉我啊!你也不想想那些曲也是我們一起寫的…」「等等!我哪說過我要換掉你?」氣死人,這傢伙腦袋在想什麼?我看着遠處玻璃門內的Izzy,再看看旁邊的高大個…媽的,這也能補腦?被他氣死!他看着我抱胸沉默不語,乾脆拉着我抱怨說「你明知道Heather很討厭你,我離婚也是因為你…」我立即瞪圓眼看着他,他才改口說「…和樂團」我這才鬆一口氣,拍着他肩膊安慰說女人嘛大丈夫何患無妻,糊口比較重要。他激動得環抱着我就說「我們一起多少年了?比結婚還久呢」「去你的,我跟我老婆打算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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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沒有預期中的豁然開朗,甚至聽起來有點無可奈何,連我自己也服不了自己為什麼要束縛在一段不怎麼樣的婚姻。可是我又想不到有什麼原因要孑然一身,既然我依舊能做我喜歡的事、賺賺錢打打砲,結婚不結婚對我沒影響。唯一的好處可能是給媽媽一枚定心丸,她不必再擔心我想對她怎樣…還有另一方面,就是給我趕走了不少煩人的新相識舊相好。自從閃婚那天開始我每天都戴婚戒,男女也好識相的逢場作戲過後就懂得自動消失…是的,這個我早在87年滾石雜誌專訪上就說過,我一直都是雙性戀
「Jonny...」好的,我最近走神嚴重。看着Richie情緒低落的像隻毛茸茸的大布偶被晾置着,我累得摀臉安慰道「你是很出色的結他手,要對自己有信心。只要你願意,這道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話已至此,我也當好人當到底「Rich,老實跟你說,5年後我跟環球唱片的合約就完了,那時候我會爭取更多持份股,也會給你爭取一份。即使談不攏我也不會就範…你要保密,Island給我的條件很豐厚」我環手抱胸給他比了個數目「這只是唱片和版權利潤對分,巡演和代言我可以完全自己主理,他們答應不會過問」他搖頭笑說「你知道我對這些完全不懂!除了彈結他我什麼都不會…Jonny我很需要你」被他這樣環抱着,我也哭笑不得「喂你就不擔心那些瘋狂的粉絲嗎?」所謂瘋狂粉絲就是整天在捕捉我和Richie看似親密的照片,她們稍一拍到這樣的就瘋傳到網上,然後又一堆人在問「Is Jon Bon Jovi gay?」可笑,打砲會乖乖給拍嗎?只怕她們不想看才是。他想到人言可畏也就拉開距離,自嘲說「我還記得83年那次在酒吧看到你,我就不顧一切衝上前跟你說「我就是你的結他手」。可是你竟然無情的一口拒絕,哈哈」我模仿當時的口吻說「Who the fuck are you?」哈哈,他說我當年真的不可一世,明明只是長得像Rod Stewart憑什麼這樣恃才傲物。我婉言道「最後我不也讓你試音了?說真的你也讓我驚艷,所以我後來毫不猶豫讓你進團了不是嗎?」「可是我等了又等你才不情不願的聽我彈琴」對啊,想到David和Tico一致推薦他、還有媽媽說他是我命定的結他手……Richie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我瞠目結舌:「你本來是不是想Izzy當你的結他手?」「你胡說啥?」聽到弟弟的名字由別人口中說出來,總下意識的懷疑他是不是知道我們兄弟私下的關係。他一臉Calm down Jonny的說「如果你們合作寫曲,也許早在首張專輯你就紅了」我這個位置剛好看到Izzy跟其他人散席了,他站起來那刻凝視着我,那深沉的目光讓我看得喉乾舌噪,隨便回了句「他的確很優秀」「…你喜歡他?」那不假思索的「嗯」差點衝口而出,我立馬轉頭瞪視Richie怒斥「你這是啥話?他是我弟啊!」他滿臉不甘心的嘀咕「不過是同父異母的弟弟,喜歡了也不足為奇…不是嗎?」他在仔細觀察我的側臉,彷彿看着看着我就會和盤托出。我告訴自己,John Francis Bongiovi你要冷靜,Richie只是吃醋沒必要跟他計較。我瞄了他一眼,心平氣和地向這個頭腦缺筋根的男人解釋「誰叫他媽是Jimmy Page,人生勝利組啊,動根手指就能寫神曲吧~我的確在想辦法讓他給我們寫曲」「真的嗎?就只是這樣?」「就是這樣。」不等他拉着我胡扯下去,我就流星大步回到餐廳、簽了帳單拔腿回到停車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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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樣待着?」從遠處看到Izzy靠着車門抽菸,剛剛懸掛着的一顆心彷彿安定下來。難道當哥哥姐姐的都這樣?一晃眼見不着弟妹就急…輕拍自己腦袋,別這麼幼稚,我們只是掛名兄弟,既不是同個媽也沒一起成長。他再抽了一口就踏熄煙蒂,在我解鎖後就自顧自登上副座。我從另一邊上車,甫坐下就被質問「有什麼不能當着其他人面前說」「欵?」我還滿心歡喜的扣着安全帶,他卻翹起長腿手肘支在車窗往外看。我忙着倒車轉軚再出直路,省略了不必要的細節就說「他離婚嘛,私下說免得影響Lemma新婚的好心情」「所以你就抱他安慰他,也合理」我朝他看一眼,這小子又耍什麼脾氣,如果他一直安安靜靜的也許我也認同他有幾分吸引力。但是,就這股執拗非把人逼迫得喘不過氣。我嘗試輕描淡寫「都是循例安慰一下而已,況且我的擁抱本來就廉價,隨便來看個巡演的粉絲我也抱」朝他咧嘴一笑,怎料他認真的盯住我側臉說「如果到處擁抱的人是我,看怕你也沒什麼感覺是吧?」他這種咄咄逼人的氣勢,讓我意識到他不跟我吵架不方休「Izzy有什麼回去再說吧!我在開車我要保持專心」該死的,我不該被那雙灼熱的眼眸蒙騙,他媽的只要開口說話就沒句好話,被他氣死。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他似乎也留意到「要停靠一旁嗎?」我搖頭說不用,很快就到家。
在車庫停泊好,我們誰都沒意欲下車。剛才的問題我既沒好好回答,他自然誓不罷休。「老實說」我靠着椅背眼望前方,視點失焦的說「你到處打砲我也不管你。管不着,也不想管。」他從懷裡再點一根菸,略帶惱怒低語「你的擁抱很廉價,我的愛也是。」「Izzy」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媽的存心扭曲我的說話!「大哥,我們現在不是這樣嗎?我用我廉價的愛去換你廉價的擁抱」說罷他伸手撫摸我的大腿,我實在受夠了這樣的折磨,趕緊下車後用力甩車門回吼「我受不了你的廉價愛情啊!為什麼你不離我遠遠的這樣我就不用再受你折磨啊!」死纏難打的弟弟!一直粘在我心上揮之不去,害我無時無刻都在想他。他也跟着下車,隔着車的距離他沒有再前進,只念了一聲「大哥」那一聲大哥提醒着他只是我的弟弟,他什麼都沒做就被我妄想成壓迫着我心靈的魔鬼,明明他只是一臉無辜……我覺得自己很可怕,以前無論男男女女如何表白我都能一笑置之,為什麼就跟弟弟不斷犯衝?想到剛才那衝口而出的「他的確很優秀」,我既然也喜歡他為什麼又抗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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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路回家都沒說話,各自洗澡後就倒在床上。我坐在床沿擦頭髮,他曲着一支腿坐在床頭默不作聲。即使背着他我也感受到那深幽灼熱的目光,就像燒着銅鐵時發出的綠色火光,看起來冰冷但你絕對不敢觸碰,那個溶點是你無法想像的。忙了一整天我還得給老婆睡前打電話,我頭也不回扡拋了句「你先睡」就拉開玻璃門走到陽台撥電話
「Dot我剛回到家」我看着前方彼岸的一片燈火,那是新澤西人努力一輩子為了趕上曼哈頓生活的指標。聽着她在電話另一端溫柔的交待孩子的學習和活動,我心裡某一處也被融化,覺得這樣很平靜「謝謝妳」「?」她好像始料未及,還擔心說「怎麼啦?」心裡那片柔軟不經意的驅使我說着「妳是個好女人」談不上煽情,但足夠她感動「Jon, 是不是有人對你不好?」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太傷春悲秋了,她只是做好一個妻子的角色,她根本不是安慰我來着…我糟糕的人生,她選擇充耳不聞。我隨意找個藉口「沒,工作有點累」「還順利嗎?」「還好」「打掃的阿姨來了嗎?」我回頭看看乾淨整潔的床舖地板,點點頭說「來過。收拾得很好」「那麼快點睡吧,記得吃魚油丸」「行」blow了個goodnight kiss就掛線
輕輕拉開玻璃門,看到那團黑毛已經靠在枕頭上,我只好躡手躡腳的鎖門後從另一邊爬上去。他背着我側睡着,我本來想說句對不起語氣重了什麼的,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結果伸手給他蓋好被子時抓住手腕「大哥」聞着他的鼻息,老實說我有點心疼。他咬牙說「我過敏了,是我的錯」他這…這是道歉嗎?我這個弟弟從來甚少向人低頭,他說畢打量着我,急忙說「說真的」「這個…」我石化在這個半爬半靠着他的姿勢,一時間想不到如何回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大發雷霆…嚇壞了?」我尷尬地笑說,他卻充滿愛意的低語「沒有。無論你生氣也好笑語盈盈也好,我都被你吸引住。」嘴唇上貼上另一片柔軟,他抬頭親吻着我,胸腔不斷起伏…該死的怎麼比我的歌更煽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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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握着我的手腕,嘴唇在我耳邊細語「其實你也有一點點喜歡我,對不?」我半趴在他身上,側頭想躲開他的舌頭卻因此露出了一片頸項,肩頸被他不斷吸吮「Izzy…」他愈發着迷的加深吻痕,我卻尷尬的發現壓在他腿上的下體又有反應了。他也感應似的抬頭看着我,好像在確認他大腿上半硬的東西是不是我的。這時候我很想鑽洞啊!!!怎麼才被哄兩句吻幾下就起飛了?當我正要掙脫他的懷抱,他的另一條腿卻覆上來蹭磨着…同樣半硬的小怪物輕壓在我胯骨,他試圖讓我覺得這樣就勃起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可就在我也加入一起磨柱,他撫着我的腰說「大哥,有事情我想在失去理智前弄清楚」我皺眉,有什麼不能解決了才說?可是為免顯得我精蟲上腦,還是故作冷靜地哼「說」拜託快點說,說完就讓我釋放。
本來握着我手腕的蔥白轉為跟我十指緊扣,他收起玩味的笑容認真地說「我想讓你知道約翰的事」他仔細地觀察我的臉,遂說「如果你突然覺得不適,就立即跟我說。可以嗎?」「如果你是要取笑我的精神分裂症,不必了!」我氣得推開他徑自坐起來,回頭斥罵「你們所有人都以為約翰是我妄想出來吧!覺得我只是個無中生有的悲劇小丑是吧?」「大哥,我相信」他急忙彈起來抓住我雙手說「縱使全世界都不相信你,我信」我扶額冷笑着,這個弟弟為什麼窮追不捨?為了把我也不至於跟着胡鬧吧?「相信什麼?你倒說說如何相信一個瘋子的妄語」「第一你不是瘋子。第二我相信約翰是你的前生,正如我還沒忘記我的前生!約翰一直困擾着你也是因為」我盯着他發抖的雙手,不知所措得讓人心疼。本來的怒氣好像煙消雲散,說及約翰我既恐懼又好奇,只好硬着頭皮鼓勵他說下去「因此甚麼?」他深呼吸了好幾遍,我也乾脆問他要不要抽菸放鬆心情,他才擁抱着我說「因為我傷害了他」什麼?我把下巴擱在他肩上悶悶的說「什麼傷害?」他的手來回撫着我的背,彷彿安撫着受驚嚇的孩子說「我說出來的話,保證比你更像妄想症病患」神經病!我笑着輕拍他的背說「那我們挺登對啊,都是神經病人」他卻沒有笑,腰間的手臂圈緊着。他說「我們上輩子都是兄弟」「那麼糟糕?」我立即噤聲讓他繼續說下去。「是的,比現在糟糕百倍。我們都是王子,同爸不同媽,所以我起初很不喜歡約翰,就是你的前生」感覺到心底裡有點惴惴不安,可是我沒打斷他。「我前生叫伊西,因為年幼喪母又自幼在深宮,不懂人情世故也不知道如何跟約翰相處。我想引他注意,卻不自覺說了些侮辱他的話。有一次他在森林救了受傷的我,讓我第一次感受到愛」
他把約翰和他的事說得像別人的故事,可是我總覺得他說的是真實。他親了我頸側一下,繼續輕描淡寫地說「約翰從小就不受父皇疼愛,他是父皇在鄰國強搶回來的公主所生。因為公主國色天香,父皇連自己的親兒也忌諱,硬把公主和約翰分開。所以,約翰也跟我一樣過着沒媽的童年」聽到這裡我其實有點揪心,可是我仍然抱着他說「然後呢」「然後我愈想靠近約翰,旁邊的小人就想盡辦法折磨他。約翰愈不理睬我,我就愈要引他注意我」「怎麼聽來就是你啊」「是嗎?」他苦笑着抱緊我,好像擁抱就能給他力量般「後來他當了王,就娶了他的母親洛黛麗卡為后。我很喜歡他們,所以很不爽被他們丟下來,還打算把我整到鄰國和親」……這個約翰……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皇后竟然是…他的母親?不自覺抓緊Izzy的背,我覺得瞬間天旋地轉……那種齷齪的念頭……不斷說服我佔有媽媽的邪念……竟然源自…「是約翰」Izzy撫着我的後腰讀心似的說「從你做春夢時反覆夾雜喊着二媽和約翰,我就肯定約翰對母親的愛戀也影響着你」「可是我對媽媽的感情是真摯的!」「我沒有質疑你的感情。約翰對皇后的感情也是至真至誠的」「那為什麼約翰會戰死?他不是跟媽媽雙宿雙棲嗎?」糟糕了,我的心活像被捏住,呼吸愈來愈困難……Izzy驚訝地捧着我的臉,一字一眼地吐着「約翰跟你這麼說?」看到我頷首,他突然激動得用力抓住我臂膀說「沒可能!約翰殺了我,他應該快快樂樂地生活下去,怎會這樣?」「我不知道…」密不透風的空間逐漸宿小,我艱難地抓住頭髮喘息着「我想…我得休息」「怎麼?又發作了?」本來還歇斯底里的弟弟,頓時心疼得小心翼翼「要不要我先離開?」他這般卑微的戰戰兢兢,讓我也過意不去,連忙抓住他雙手搖頭說不用。他皺眉說「我還是去給你打開門窗吧」「別走」不自覺抓得他手背泛紅,我嘗試跟着他的呼息慢慢深呼吸……在我努力順氣時,他微小的一句「我不走」好像擊中了心底某處柔軟…他餵我吃了蝴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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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手背上的紅痕,指腹輕按着說「痛嗎?」他想也沒想就搖頭,被我瞪了一眼才改說「有一點」「你傻的嗎?不懂避開嗎?」乘着壓迫感消退,我趕緊下床去廚房給他取冰敷。「大哥不用麻煩了」「你在這給我待着」我回頭指着他說「老實點」隨即三步並作兩步奔下樓梯去。他跟在我身後喊着「只是小問題…大哥啊…你別走太快」該死的!拜託別再喊了,被他這麼一說還真的有點頭暈,趕緊抓住冰箱門往裡找…他剛好出現在我身後,我順勢把冰敷丟向他「趕緊敷一下」靠在冰箱總算站穩,對上他擔憂的眼神我不耐煩的嗔道「看什麼?」真麻煩!我搶過冰敷往他手背上放,過了一會再放到另一隻手上。他的手指又修長又白晢,敷了一會本來發紅的抓痕變成瘀青、還有一些皮都劃破,一雙好看的手就被我抓成這樣,想來就覺得我是可怕的怪獸。我繼續低頭給他冰敷一會,頭頂傳來柔聲細語「你這麼關心我,每天被抓都值了」「你被虐狂嗎?」頭也不抬我沒好氣的給他上膏藥,嘆息着「這兩天別碰結他了,免得發炎」「會心痛嗎?」我托着他的手仔細打量着,還真是一雙天生用來彈琴的手「換着以前,Jeff Beck一定打死我。這麼漂亮的一雙手就是彈琴的好料子…你看我的,又短又粗。別人一學就會的調子,我得花上幾天才勉強掌握到。老實說,我挺妒忌你。父母是結他大師,你又偏生盡得真傳,寫個曲就成為經典…我呢,努力寫一堆也不過被人取笑靠這張臉吃飯…告訴你一個笑話,他們說我永遠進不了搖滾名人堂啊,哈哈,不好笑嗎?」他沒說話,我抬頭一看才發現他尷尬的別臉…這小子臉紅嗎?他自顧自從旁邊的酒櫃找了瓶伏特加,仰頭骨碌骨碌的灌酒。「喂…你怎麼了?」他罷手繼續使勁灌下去「你這樣快喝光我的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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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得正兇,我乾脆也取一瓶跟他一起灌。嗆辣刺鼻的酒精沿着食道滾下去,灼熱的快感讓我打個嗝後大叫爽啊!很久沒這麼爽啊!我們躺臥在沙發上背靠着彼此一口氣喝個底朝天,他滿足地打嗝,把酒瓶倒放着說「沒有了…」我笑得正樂,屁顛屁顛地爬去酒櫃再拿兩瓶威士忌,酒精上臉的讓我控制不了臉部表情哈哈大笑,我承認有點醉了,但酒醉三分醒,我清楚知道我放肆地手執一瓶,傻笑着把另一瓶遞給他「諾」他伸手想要拿,我卻踏上沙發上左搖右擺地跨過他走到另一端,得意地高舉那瓶酒歡呼着「我,Jon Bon Jovi,非常,非常榮幸在這裡…鄙人簡陋的家…引薦我的弟弟Izzy Fucking Beckkkk」彎腰左顧右盼,焦點對上躺臥的弟弟「啊…找到你了…嘻嘻」他朝我送了個飛吻,吹着口哨,我弄了個誇張的脫帽子紳士手勢,差點絆倒在他身上「Izzy Stralin才對!嘻…Guns N Roses偉大的創作主腦」「前主腦」「啊…對!前創作主腦!…我呢引薦他的原因是因為…是因為他真他媽的有才華!該死的!他呢…第一張專輯距今已經23年咧…我收到消息」Fuck!剛踏空跌倒在他身上…哈哈哈哈…他被我壓得求饒「Fuck!你快點起身!好重啊」「嘻…就算不是今年,下年你肯定進名人堂!」他抱着我的頭口齒不清的嘀咕着「爛貨名人堂…不都是小圈子選舉吧…一班人你選我我選他,有什麼了不起?」不不不!我往他身上挪動,趴在他胸口說「…看你這什麼話…爸爸媽媽強叔還有你媽媽都進了名人堂,他們的努力受到認同啊…啊…很快你也是」我也想得到認可,名譽地位甚至比錢來得重要。「我不是什麼pretty boy band啊Izzy…」「我知道」我抬頭看着他,他被我瞧得不自在「幹嘛」我把那瓶威士忌送到他嘴邊「到你了」他不明所以看着我,直到我不耐煩的嚷着「我都向大會提名了你啊!換你啊」我拍拍他屁股催促他「快點」他嘴上說着好好好好,卻慢條斯理地爬起來站在沙發上。
我喝了一大口威士忌,朝他比Rock You手勢「Fuck Yeah Izzy!!!」他雙手握着那瓶威士忌低頭說「我,名字不說了,來到這裡…」他環顧四周「這裡是誰?」「我家啊」「啊…對。今天是要引薦我最喜歡的大哥…Jon Bon Jovi進爛瓜名人堂…嘻嘻」「你媽的說好一點啊!」我伸腳戳他,嚷着叫他認真點說。「為什麼要引薦他呢…」他突然笑得猥瑣「因為他是全球最性感的」作勢要撲下來被我強烈抗議朝他踢腿「Izzy你給我認真說啊!」幾回攻城失敗,他才重新站好咬手指,看了我一眼就高舉酒瓶說「Jon Bon Jovi,他是我看過最認真做音樂的人…他對自己要求很高,有時候不但折磨自己還折騰身邊的人。我看過他工作的專注模樣,他做事從來沒假手於人…當你們取笑他的音樂一盛不變,請你們撫心自問你們有誰像他一樣堅持曲風?有誰,憑良心去做音樂,絲毫沒有抄襲他人?!如果,這個世界沒出現過Bon Jovi…我們現在不會有這麼多漂亮的女粉絲」噗,我笑中有淚的摀嘴,他繼續說「還有活在草根的藍領階層…多少人因為Tony和Gina才喜歡上搖滾樂!最重要的是」他背着燈光鄭重地說「他是我的繆思,我的創作靈感泉源…是他驅使我寫曲給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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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繆思……
這句繞梁三日般重覆又重覆的縈繞在腦海…事實上,大腦當機其實只是頃刻的一瞬間。我很快就回過神來伸手抓着他的衣領抬頭吼「該死的!」他彎着腰挑眉等待我說下去…「你背稿吧?」「不用稿我早就想好」他認真地湊近笑說「不感動嗎?」嘴上說着感動個屁!我着實覺得他這張嘴臉有夠討厭,巴不得拉下來輾碎!!結果還是酒精作用,我居然跟着胡鬧把他拉到我身上,用力扣着他後腦使勁索吻…一直覺得他舌頭就特別長,要不怎麼說得出這些不要臉的老套說話…還有…這麼能纏「唔」我就不服氣把他的舌頭推回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像他平日那樣肆意侵略別人的領土……他的口水混合了酒精香菸,喝起來就像加熱了的威士忌,味道談不上香口但絕對是弟弟的味道。他乘着我吞口水的瞬間抓着髮根把我牢牢按在沙發上,那絲透明還連接着我們唇齒間,緩慢地滑落到我嘴角。他跨坐在我腰上,扶着我肩膀作支點,那綠得像黑的眼睛稍稍看向樓上。我撫摸着他的大腿順勢滑向白晢的臀瓣,誠實地說「我醉了,爬不上去…我不介意擠在這裡」擠,我刻意強調那個字,意思非常顯淺。他也伸手解開那繫在腰間、現在形同虛設的睡袍,也非常誠實的撫摸着我敏感的乳頭說「大哥,你喝醉了真的好鹹濕」哈,看着他又摸又揉我的胸肌,我心想現在誰鹹濕了?我把手放在頭頂後,故意擺了個挑逗姿勢說「哪個男人不鹹濕?」輕微的一下挺胯,他就興奮得伏下來抓緊我雙臂貪婪地啃咬,下體蹭磨得我也難耐,四條腿糾纏起來……他在我耳邊不斷吹暖氣,我被迫得抱着他吼叫「Fuck!」被上下不斷磨擦的身體刺激得讓我很想很想進入他,我知道他喜歡主動,可是我這刻就很想要他。把手探向他屁股揉弄着,我咬着他那片薄唇口齒不清的說着「我忘了拿套套…給我去睡房拿套好嗎?」他一臉I AM A SMARTASS的笑容從茶几上取過一個套拍在我的臉上,依舊吸吮着我上唇呢喃着「早有準備」天!這個弟弟剛跟着下樓梯就已經想好了這些…我用力推開他叫囂「現在誰鹹濕了?!無時無刻想這些!」把臉上的保險套丟向他,我抱胸說「你來啊」接過保險套,這小子坐正裝帥的用牙咬掉包裝袋,手指夾着那個圓圈放我的根套下去…還邊套邊盯着我,彷彿我稍一走神他就會夾痛我。微微頷首我仔細看着他把我的下體包裝好,張口含住用溫熱的口水作潤滑劑…我不其然的在想,Izzy這個人雖然思想跳脫,但你不得不佩服他的急才…他湊近看着我本來已勃起的下體突然漲大得誇張,也不是說很誇張但肯定比平常大了幾個size。我知道他很喜愛我這兒,簡直喜歡得愛不釋手,每次都得把玩一輪才捨得讓它進入。看着他伸手擼着,嘴邊總掛着「真漂亮」彷彿再擼幾下就會更大,我不禁輕拍他大腿說「行了…讓我上你吧」他媽的裝聾,繼續玩弄我那漲硬得有點疼痛的根…「夠了…」他那抹邪魅的笑容讓我彈起來撲向他,把他反過來壓在身下沉吟道「我想要你!我現在就想要」他被我全身壓着只好扭頭切齒說「行!但我要看着你!」說罷我們急不及待的躺好,他平躺着手臂圈着我的背、一條腿攀在我腰際、專注地看着我握着他最喜愛的慢慢推進……我被卡在入口、痛得有點難受,滿頭大汗的靠在他臉龐咬牙道「等一下…我…痛」他也難受得皺眉,抓着我的背嘗試放鬆……他怎麼緊的這樣?!雖然他較常主導,可我又不是第一次上他!每次愈到「瓶頸位」我都又急又氣,不上不下的好難受…他鼓勵着我般勾着我屁股,一點一點慢慢向着我移下去……直到我們的胯骨連接着,他喘息了一會就抱着我的頭耳語「大哥…我的Jonny…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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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聖母瑪莉亞!終於進去了!他調整了一下位置抱着我的肩膊說「別忘了,這是特薄別太用力啊」「少擔心」我曲着雙肘支在他肩膀上方,低頭吻着他鼻尖說「好好看哥表演」說罷就緩緩後退,他專注的看着我後退到盡頭再慢慢推進,就像給氣球充氣一樣拉到最盡才一口氣注入。我閉上眼享受着這種緊致,強而有力的圈緊我下體,那種被需要被融化的感覺妙不可言……隨着次數增加,抓在我背上的雙手開始來回撫摸着背肌,腰上那條長腿也輕鬆的勾着…他適應了我的節奏,主動親我咬我喉結…我們的乳頭不斷彼此摩擦着,我全身滾燙得他也感受到,不停在我耳邊細語「You’re so hot」我吞口水滿臉難耐的看着他,下身漸漸提升至高速抽插。濕答答的舌頭舔着我的耳廓說「幹嘛不說話了?」你以為我不想嗎?!!突如其來的熱度讓我本來灌下的酒精瞬間上腦,頭昏腦脹的缺乏思考能力,就連一句嘴砲也打不上。我半瞇眼微笑着說「我…醉了」下身依舊頂胯抽插着,本能般往更深的洞裡鑽……「啊!」我張開眼看到他突然咬牙忍着,本來蒼白的臉上染了大片紅暈,我就知道我到達了目的地「嘻嘻」酒醉後的我很愛笑,他也這麼說,有事沒事也嘻嘻笑。可是現在,我真心樂了。看到他仰頭閉上眼、手指抓緊我的胛背、雙腿纏在我腰間夾得兇狠,我開始加速並且不時故意拋物線般誇張的頂胯、朝着目的地密集攻擊!他抬頭看一看又再後靠,頭髮濕淋淋地撘在臉龐,烏黑得像小隻掉進水的小烏鴉「嘻…」他聽到我喘息間的笑聲,不知怎的就抱着我熱情舌吻起來「唔」活色生香的一聲呻吟淹沒在口水交纏的水聲中……我被吸得上氣接不住下氣,下身活像掙扎求存的鮮魚般不停拍動,水聲嘎嘎的混合在肉體拍打聲裡,一下一下的把我的力氣燃燒殆盡。酒精讓我失去理智,只剩下肉體不斷求歡…「啊!」不得不中斷那個濕吻喘息一會,我伏在他身上靠着他一起律動「大哥…」從他頸窩抬頭看,我噴着一囗酒氣喘息「啥?」他伸手把我的頭髮撥到耳邊「你真的醉了…換位置好嗎?」我感到整個人都像發燒般滾燙、頭腦突突突的跳動着、雙腿在抽插時不斷發抖…他捧着我的臉說「讓我騎你」抱着他瘦勁的腰身我翻身平躺着,讓他伏在我胸膛上。他按着我的胸口故意按壓着那敏感的乳頭,緩緩跨坐起來上下適應了幾下就開始律動。他向前俯身雙手撐在我肩上,看着獵物般俯視着我…光是這麼一個眼神我體內的血脈就直沖沸騰點,右手扶着他的腰配合着頂胯,我用左手覆着他的根跟着節奏上下套弄着「Fuck!」他的反應伴隨而來是突然收縮那個穴,一下子把我圈得爽死!我加速頂胯,平日訓練有素的腰力這時候派上用場了!即使酒醉讓我無法平衡,這樣躺着我就集中火力瘋狂往上頂「啊…你要捅穿我嗎?哈哈」他依舊支撐在我肩膀,垂首讓汗水揮灑在我胸口上。看着他滿身通紅的情慾高漲,我胸腔裡的滿足感不言而喻…我…很喜歡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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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爽!扶着他的腰頂胯,我感受着那緊緻的肉穴不斷圈套着我那大了不知幾多號的陰莖…他真的好緊好舒服,坦白說,比生過四個孩子的女人絕對更讓人欲仙欲死。這個想法讓我也覺得自己很糟糕,可是這不過是事實,當我跟Dot說我對她的感情更勝一切,換句話說不就是我寧願跟她談情不說性。現在,弟弟真的搞得我快高潮…看着他也大汗淋漓的騎着我、甩着黑髮用略帶鼻音的沙啞嗓音淺淺呻吟,我雙手往後撐住上身坐起來跟他親吻…他乾脆捧着我的臉強吻,舌頭探進口腔裡搗亂,伴隨着淫靡口水聲吸吮着我的舌尖肆意侵犯…他把我抽插他的欺凌一一報復在我的嘴唇上,非弄個翻江倒海不罷休…「唔」我微微仰頭分開,下身繼續帶和着他律動。他滾燙的臉埋在我頸窩裡喘息道「大哥…嗯…」我單手抱着他腦袋撫摸着,也上氣不接下氣鼓勵他「…嗯?」「嗯…啊哈…你這…太大了」感覺到酒精的真正作用終於來到下身了!我的嘴角不其然彎起來,坐好後就把那個脹硬得過份的家伙強行抽出來,他立即睜眼驚愕的從某處極樂被拉回現實、反射般抓着我哀叫「幹嘛?!快給我!」說畢被我撲上前壓着他急道「給我趴下!」他近乎粗暴的立即轉身背着往我懷裡亂撞「大哥啊…快點!」我也快管不住那道堤壩,扣着他手肘就往前頂,那傢伙活像熟門熟落的不用提槍就一步到位、硬生生順着那灘黏液擠入「啊啊啊啊…」「啊嘶……」埋首在他臉龐一起放肆呻吟亂叫一通,那種熟悉的閃電沿着我們一波又一波的律動刺激着全身。他興奮得咬着枕頭發出「嗚嗚」的叫床,誘人得我也用力咬着他頸側深深捅着、一下比一下更深、一下比一下更快!他的身體灼熱得跟我的融為一體,好像溶化了的白巧克力併進了我的身體…他突然閃縮了一下,小腿在我腿旁蹬直了,有點手足無措地細語「…哥…我好像…」我知道他要說什麼!媽的!該死的先別啊我還想多要一會只是一丁丁點「噓…izz…再…忍一下…就一下」我也難耐的伸手圈緊他的根部不讓他射,可是上面已經濕了大片「不行了…哥…呃…」我握緊他密集地頂胯,親着他臉龐軟語「乖…哥還想要…忍住…再一會」其實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覺得這樣折磨得很快慰、讓我的意識飄到九宵雲外……我快…也快了…握着他的根上下套弄着,隨着屁股用力不斷高速拍打我仰頭吼叫「我…要射了!!啊啊啊啊!!!」「嗯啊啊啊啊!!!」好吵,吵到耳朵嗡嗡的我完全聽不到自己吼什麼,他靠在我身下劇烈震蕩,指逢間擠出了一波又一波的黏液、溫熱的灘瀉在他小腹下,伴着我們交合處傾瀉而出的精液……我伏在他身上埋首依偎着耳語「爽…爽不爽?」嘻嘻,他被我操的累垮,頭也不動地悶氣喘息,我從他身下抽手放到他嘴邊調戲說「嘗…快嘗嘗」他才轉過頭來對着我說「媽的…你…讓不…讓人活啊…我…沒氣」喘吁吁的把我的手塞進我嘴裡「你…先嚐」我邊深呼吸喘息着,邊含着品嚐他的味道…鹹鹹腥腥的男人味,跟女人的酸味很不同。他直直看着我發呆,直到我輕輕抽出那軟掉的小傢伙他才回過神來說「哥…」「?」我繼續伸舌頭舔着指逢間的精液,吃着吃着覺得有種膩滑可口感。他接着說「怎樣?」什麼怎樣?意識到他近乎失神的看着我舔手指,我才想到這是弟弟的味道,尷尬的撒手說「還…還好」他這才湊近壞笑着「是麽?」「是啊…」我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才坦言「有點點…像吃生雞蛋」噗!他笑得也平躺着,右手隨意地拔掉我根上的套往外丟,自顧自說「自私…每次都來不及抽出來就射」「去你的!」我累得打他也沒力氣,挪到一旁就想睡
「喂Rocky,不回睡房了?」他跟我比了個拳擊手勢,不懷好意地說「原來每天早起跑步就為了這個…」「沒有啊!」我趕緊推開這個無賴滾回房,可是他痞氣的緊隨其後說「要不要每天給你餵生雞蛋啊?Stallone每天至少吃三隻啊…」「去你的!我沒說要鍛煉到那麼大隻!」趕快爬上床拉被子倒頭睡,他瞬間恢復元氣般跟著爬上來壞笑着…該死的!拍掉腰上的手我頭也不回的兇了句「要睡了,別搞。」背後的弟弟識相的回到成年人模式,老老實實躺好。睡了沒久就發現被子被搶掉,始作俑者還把自己捲成一條糯米卷,害我冷的半夜裡爬起來另找一張棉被…我看着這個人的睡相,還不禁聯想起以往的女人怎樣跟他睡啊?捲走整張棉被,還喜歡做愛後留着污跡直到天亮才洗澡…這個弟弟真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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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起來我還是如常早起運動,到回來洗澡後煮好咖啡,才看到那團黑毛有動靜。他半張臉藏在被子裡勉強打了個呵欠,倒比昨天有進步,懂得自己起床爬去洗涮。我邊跟唱片公司通電話,隨手抓了件白襯衫黑褲就丟給他…「…目前進度還可以,感恩節前就會錄好…對,巡演主辦單位我聯絡好了,待會發給你看…」「大哥」「等一等…」我探頭去看,Izzy比劃着那條褲子說「你還是給我去借Jesse的吧」噗!夾着手機在肩頭,我差點笑得氣絕…好端端的一條長褲被他穿成低智兒童的吊腳褲!哈哈哈哈他有這麼高嗎?!看着他無奈的黑臉,我忍俊不禁地跟電話那邊說了句「我有點事要辦了,待會再聯絡」草草掛線。把手機拋到床上我笑得彎下腰,這個低智兒還行啊!抽着菸的痞樣跟吊腳褲相暉映!他鄙視我的低笑點,不屑地吐糟「你這是童裝嗎?」「誇張!我穿剛剛好,是你太喜感!」哈哈哈哈,我抹掉眼淚揚手說「來吧~我們開車去買新衣服,今天上午我有空」「別鬧了,去拿你兒子的不就行了」「你有病嗎?我會讓你穿我兒子的嗎?」他不慍不火的坐在床沿翹腿繼續抽菸「我不要穿這樣上街」我摸着下巴歪頭看,也不是真的很難看啦~結果靈機一動,我蹲下給他捲起褲管,就像他平日捲衣袖般把褲管捲成九分褲。重新站起來,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急才,他看了看也似乎滿意的支着下巴說「待我抽完這口就去」「幹什麼」我按着手機回覆短訊,良久才抬頭問「你去哪」「不是說上午有空你要約會我嗎」毛骨悚然的感覺爬到皮膚上,我盯着他嚴正其詞說道「那是去買衣服,不是約會!」「有什麼分別,不都是兩個男人去約會?」我認真的跟他講,別胡說約會什麼的,可是他沒半點平日的嬉皮笑臉,臉色也難看得過份「大哥我不懂你害怕什麼,既然都去逛街了為什麼就這麼抗拒承認啊?我們是約會啊」「我是說…」「我又沒說要在CNN廣播,你害怕個屁?」我拍腿就站起來吼「你怎麼了?大清早在找碴!」他明知道我非常小心隱藏私生活,尤其是親生父母以及他本人。我們以往也有低調喬裝去購物,或者我去買東西他在外頭等…一直都沒爭論什麼約會不約會。他直勾勾看着我,冷漠的眼神跟昨晚判若兩人,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也住了個約翰什麼的。半晌,他弄熄菸蒂大步丟向廁所馬桶、按下沖水才踱回來對我說「知道我為什麼找碴嗎?知道為什麼每一次我都要買新衣服嗎?!」他抽着我衣領低吼「因為我每一次來到都沒穿的!每一次,是他媽的每一次,你都把我買來的衣服丟掉。上次買來的去哪了?」我也被氣得不淺,坦白跟他說「Izzy…Dot很精的!她一眼就看出那不是我的size…」「所以我現在要求你跟我約會很過份嗎?!我沒衣服」他扣着我腦袋額頭相抵,咬住我的下唇呢喃「約會我!」「不許再說這個字…」「那麼說你是我的!」「得寸進尺!」忘了說,Izzy這個人不僅執拗而且很懂得見風使舵,得寸進尺是他的本領,尤其當他意識到我理虧的時候…「說啊」雙手纏到我身後環抱住,不斷偷親「說你是我的,無論她怎麼趕走我的東西,你都趕不走我」我撫着他手臂試圖含混其詞「是我不好了,行不?我以後會把你的衣服收好…」「大哥你是我的」他眼神裡明顯說着「不說是吧?瞧着」一口咬在側頸上作勢用力吸吮、誓要弄出個遮不掉的吻痕「IZZY!」千萬不行!這季節還沒能用圍巾啊…「好了我說了」他又瞬間回復平日冷靜的弟弟,抱胸等待着。該死的!才這麼一句話我怎麼就說不出來?清清喉嚨我哼了悶聲,在他灼熱注視下快速說了遍「你是我的」「大哥,雖然你這麼說我也很感動…可是你說反了」「Fuck!」怎麼纏繞這個話題沒完沒了啊,我不就說了嗎?!我乾脆抓着他衣領一鼓作氣的朝他吼「我是你的!我是你的!行了嗎!!!」「大哥」他就這樣180度轉變的歡天喜地抱着我往懷裡親…至於這麽激動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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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哪?」「我不熟新澤西,你決定吧」我開着車不時朝倒後鏡看…今天運氣不錯,沒狗仔隊跟着。他心情不俗,調較着音響系統「怎麼又是Dylan你聽不厭嗎」「剛好放到吧…不喜歡就按下一首」他聽話的按下,結果瞬間無語,接着按完再按下一首……「你故意的吧」「沒有啊」「哪有人把自己的歌也放到playlist啊?還連續好幾首都是Bon Jovi,哪來的自戀啊?!」我看到他哭笑不得的表情,故意說「下一首吧」…14 years…他有點尷尬的搔頭以笑遮醜,說怎麼我會放他的歌,還不是個人專輯而是槍花的歌。我調侃着說「14years…我們何止40years了?」哈哈哈哈,他壞笑着叮囑我別跟Axl Rose這麼說「他很記恨的,別跟他這麼說」「對啊,搞不好他真的要你給他再寫一首40years,哈哈」吵鬧過後,車裡很快又再剩下Izzy的歌聲,我們都沒再說話。我很想問他最近過得怎樣,卻一直找不到機會。尋常兄弟久別重逢都會寒暄一番,我們偏偏把事情倒序了。偷瞄了他一眼,我隨意地問「最近在忙什麼」他揉揉眉心說沒什麼就是閒時寫寫曲彈彈唱唱自娛一下「Will有找我,有時候就一起住一段時間…」感覺到他說的時候也在偷瞄我,我笑說「幹嘛跟我說這些…真是…說的我很八卦似的」他的私生活我完全沒興趣了解!他跟誰打砲關我啥事?他靠着車窗支着頭往外看,彷彿自言自語說道「我把手機轉駁了留言信箱,現在信箱應該被他塞爆了…」我叫他給人家回電報個平安,他又繼續自顧自跟車窗對話「…然後就在簿子記下有多少條留言未回覆」「你給他打個電話吧」「…再過兩天他就會找上你,哈哈」我靠!把車停泊在購物商場停車場,我就從他褲袋掏了手機出來。「密碼?」他在屏幕按了個「6232」就解鎖。他意味深長的看着我,欠揍得十分討厭!什麼62年3月2號我生日…Jeffrey Beck你還小嗎?這麼無聊。當我看到雙位數字的留言訊息,才真正見識到什麼叫奪命追call!他點了根菸看着我撥回電,嘴角那抹笑讓人看了就白目。當我來不及說一句Hi,電話那端就傳來一聲碰地的巨響、把我耳朵轟的那個聾啊!肇事者拾起電話就吼「我給你打了三十次電話啊!」「噓…是我」我伸手挖耳說「…Izzy在我旁邊…喂?」電話那邊廂總算冷靜下來,我也詫異他在聽我說話「這個,他來了新澤西找我」我只能如實說。坦白說,Axl Rose怎會不清楚我們的關係?再自圓其說就是自討沒趣,乾脆跟他說清楚報個平安就行。弟弟似乎也欣賞我的做法,該死的在旁邊坐享其成!「喂?聽到嗎?」「…嘟嘟嘟嘟」電話傳來掛斷線的聲音,我把手機丟向他惱道「要說自己說!以後我再也不會給你出面打圓場!」真過份,硬要我當壞人打這種電話,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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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座取了兩個口罩我就給他丟一個,再扣上帽子和墨鏡就萬無一失,可是當我在喬裝打扮時他卻在旁揶揄「我們去打劫銀行嗎」我朝他瞪眼…雖然他也看不到…我說這附近可能有熟人,為免麻煩還是別被人認出來。「我這是為你着想啊隱士!」「大哥,你這樣還不更引人注目嗎?戴個墨鏡就行」說罷把口罩帽子丟向後座就下車,臭小子!我看了看還是脫掉棒球帽和口罩跟着趕上他
我們乘電梯直接去男裝部那層…我慶幸自己有早起的習慣,現在才不過九點半,店舖剛開門而且人流不多,百貨公司裡的售貨員忙忙碌碌地打卡上班整理陳列品,搞的我們像來巡視業務的經理…這個時段,男裝部更不會有其他客人。我看了看Izzy,他根本漫無目的地踱步、偶爾停下來看不相干的東西…Mont blanc領帶夾、鋼筆、腕表……我碰了碰他手肘,小聲說「先去挑衣服吧…這些待會再看」他抬頭看了一眼聳聳肩指着Hugo Boss說過去看看。Izzy的穿衣品味很簡潔,幾乎離不開白恤衫和外套。他在挑襯衫,我就乾脆坐在沙發看他們家的catalogue…這時候我很慶幸Izzy是男人,男人買東西不需要任何意見,夠爽快。「早安,先生請用茶慢慢看喔」「嗯,放下就行」我沒抬頭繼續看秋冬季的天橋特輯,伸手拿水杯時卻不小心碰到那個售貨員的手「不好意思」他趕緊退後一步小心翼翼地站着,就這樣一直站岡似的罰站,我抬頭跟他說「有事嗎?」他立即搖頭說沒事,但仍然站在原地。我轉頭看着在遠處挑衣服的弟弟,跟這個店員小哥說「我只是來陪人購物,不用招呼我了,你忙你的吧」搞什麼?這個小子聽不明白嗎?不都說了我不是顧客我弟才是啊,為什麼還繼續罰站。他聽了一臉面紅,低頭默不作聲…粉絲是吧?既然把我認出來為什麼不坦白說?就說能否給我簽個名啊能否抱抱啊什麼的不就行了…「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拜託,別再站在旁邊把我看穿個洞,想要簽名就說吧。他終於不再站着,坐下來對我說「我喜歡你很久了」果然嘛,就說是粉。正當我準備找筆給他在那本catalogue上簽名然後打發他,他突然挪到我旁邊腿貼腿的坐…「Jon」我開始不耐煩了,偶像也有私人空間好不好?今天我只是個想陪弟弟去購物的哥哥,不是什麼Bon Jovi啊!我忍住沒推開他,趕緊簽好就打發他…「Jon…我就是歌迷論壇上那個to-do-list啊,你認得我嗎」什麼to-do-list啊?我還在簽名的時候,耳邊吹來一陣熱風「我每星期都對着你的海報擼二十幾次,每天都去看你穿着小短褲跑步…Jon你真的好誘人」說什麼??!!!我推開他立即彈起來,驚魂未定的走向Izzy抓住他「別,別買了,我們走吧」「什麼事?」他放下襯衫回握着我的手「發生什麼事?臉色這麼難看」「別問了!走吧」他擁着我環顧四周,我真的不想再待下去,那個變態看似在整理貨物但我肯定肯定他就在盯着我!!Izzy應該沒察覺到什麼,把剛試過的襯衫退回就撘着我肩膊急步離開。場內的售貨員議論紛紛,也許只是討論我們急步走太快、也可能只是覺得我們很眼熟……也許根本不是討論我們。他把我拉到平台人跡罕至的一角才停下來擔憂的說「沒事吧?」「沒有」想到這些年見識過不少瘋狂女粉,這還是頭一回遇到這麼變態的Gay,嚇得心有餘悸。我跟Izzy說要不我先回車上等他,他自己去買衣服「我不放心你自己一個人。別買了,我來開車,我們回去吧」他從我褲袋找車匙,緊皺的眉宇令我後悔給他看到剛剛脆弱的我。我拍掉他的手故作冷靜說「別嘮叨,我就在車上等你。快去買衣服,去去去」「你確定?」「快去啊」要速去速回啊,我心裡想到那個跟縱狂就趕緊快步跑回停車場躲避在車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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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後我就獨自坐在副座等Izzy回來。借着百貨公司的無線網絡用手機上網,網速很慢而且經常斷網,你說如果網絡覆蓋度高一點、訊號強一點,走在街上都能上網多好!等了一會,終於上到歌迷會論壇…這個我已經好一段時間沒在線的網站,上一次也是因為要決定巡演城巿才參考歌迷意向,但這個可不是現在的目的。我在活躍發帖者裡一看,排第十三的就是 jbj_to_do_list,想起那句「你認得我嗎?我是歌迷論壇的to-do-list」,我小心翼翼地按進去他的用戶記錄……1995年剛開站他就已經登記了?回想起剛剛的情形,乍看之下他應該才不過三十幾……Shit!不會真的15年都在擼吧!想想也嚇人…咦?最近的回覆是:
一群臭婊子!你們都白痴啊我不想這麼說,可你們這些迷妹就是腦殘!我沒有說Jon不愛Dot,但Jon也喜歡男人!拜託你們別再自欺欺人,他早在87年滾石雜誌就出櫃說是雙性戀啊!所以為什麼gay就不能喜歡Jon啊?老子就喜歡每天早上對着他射精,幻想他含着我雞巴你能拿我怎樣?
發帖者:jbj_to_do_list 時間:2010-10-02 00:36
我靠!為什麼管理員不刪貼啊?!待會要給唱片公司宣傳部投訴這個死變態!慢着…我突然看着這個帳戶上的簽名檔,一堆photoshop制作的banner下藏着一句話,我覺得總有點不對勁……
我一直等待着的愛好像移情別戀了…那一小片吻痕刺痛我的眼睛,到底是哪個野男人搶走了他?
看着看着腦海裡浮現那句「每天都去看你穿着小短褲跑步」,那個想法突然閃過眼前!我趕緊關掉瀏覽器給還在購物的Izzy打電話…你一定一定要接電話啊!!!「什麼事?」「Izzy」我抓緊電話小心翼翼的說「你在哪?哪家店?」電話裡頭喜孜孜的笑着,他似乎側頭夾着手機說「想我了?才十幾分鐘就通緝我…」「我認真的!」雙手抓緊手機,我心裡忐忑不安,着實不知道到底那個變態知道多少、會不會對Izzy不利「你到底在哪家店?」他說等一下,似乎在簽帳,對方說了句多謝光顧歡迎下次光臨,弟弟就重新拿起手機說「下次購物要戴藍牙耳機了,這樣才能邊通話邊付款。啊,我在…」另一端出現了另一把聲音,對話太小聲我完全聽不到!就在我快要吼他快點回停車場時,聽到該死的弟弟說「闊別了這麼多年竟然還認得我嗎?可惜我不簽名的,抱歉了」他在說什麼啊?直覺告訴我Izzy看中了Hugo Boss的襯衫,就會回頭再買。我氣得咆哮「Izzy!」「抱歉了,我哥給打電話,就這樣吧」聽到他跟那個不知名的人這麼說,然後跟我繼續通話「你剛剛說到哪?」心裡七上八下,說不出的擔憂,我只想他快點回來。「沒事了。快點回來!我趕時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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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我看着車裡的第二格抽屜,突然就衝動的打開從裡面抽出一把M92半自動手槍,握在手裡我就感到有安全感。這一刻我心裡就想,假如他五分鐘內還沒回來,我就立即去找他…姆指磨娑着冰冷的金屬感,枉我一輩子為民主黨人的身份自豪,哈!竟然我也不得不武裝起來…車裡放着M92半自動手槍、家裡藏着AR15步槍,只是因為我曾經親眼看着至親的媽媽遭受強暴卻無能為力,我發誓再也不要眼巴巴看着身邊的人受威脅,尤其是我最珍視的人。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右眼瞄到遠處兩條長腿快步走過來,才總算呼一口氣。他繞過車頭從左邊跨進駕駛座,把購物袋塞到我懷裡就拉上車門扣上安全帶「大哥你這樣約會太沒誠意了!衣服都我自己簽帳的」他邊說邊調整倒後鏡,聽不到我回應他才看過來認真說「怎麼了?還是不舒服嗎」「…沒有」我看着腿上那個購物袋…Hugo Boss,我把購物袋遮蓋着腿上的手槍隨意說「就是有點趕時間」「那麼回去吧」他插匙啟動引擎,不禁吹口哨說着好車啊。我笑着捧着那袋衣服,低頭往裡看…幾件白色深紫色恤衫、牛仔褲西裝褲、一盒內褲、還有一瓶香水?我不解的抬頭跟他說「怎麼喜歡噴香水了?你不是懶得管這些嗎」「沒有啊」他漫不經心的說着、專心致志地開車。他這個模樣無非就是裝模作樣吧! 我故意靠在他肩膀揶揄「早兩天看到Ryan Reynolds也有代言Bottled Sport我就說要買,想不到你竟然記得」他卻皺眉說「怎麼聽不明白…你說什麼?」聽不明白?我立即把那盒男香水抽出來「不是你買?」他也大惑不解「我沒買這個啊,是不是放錯在我購物袋裡?要不我把它退回去…」我嚇得把那盒東西塞回紙袋裡捂住,彷彿那瓶香水有偷拍鏡頭似的把它藏在紙袋底部,以免偷拍到偷聽到什麼!「大哥?」「不明來歷的東西…我待會下車就丟掉它」「犯不着吧…」我也懶理他的粗心大意,趕緊打電話給保安公司交代他們更改住宅密碼、加裝閉路電視、加派保安巡邏…「還有,派人去接我的太太和孩子們回家,拜託了」「大哥!!你這什麼意思?」我把手槍放好在抽屜,盡量心平氣和地說「聽哥的話你先回家去,過一段日子我來再找你」「我不要!!」他握着方向盤試圖壓抑情緒冷靜的說「不,我的意思是…為什麼這麼突然?不是說你有四天時間獨自錄音嗎?現在才過了兩天…」「Izzy你懂得用槍嗎?」一下子剎車讓我們也向前衝撞到額頭。他被後面的車輛不斷響銨督促着前行,可是他盯着抽屜的手槍驚呼「到底發生什麼事?!」咇咇咇的車響不斷催促着「快點開車!我待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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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着下唇一臉忿忿不平的高速開着車,幸好這兒是新澤西,如果在紐約曼哈頓區他大概把前面的車全都輾過。在他快要轉入我居住的小區,我叫他停車讓我丟掉這瓶不明不白的男士香水。從購物袋拿出那盒東西就下車走到垃圾桶打算丟掉…可是我又在想,會不會是爆炸品什麼來着?誤傷了途人怎麼辦?於是我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地拆除包裝、打開紙盒檢視着那瓶香水…好像沒什麼異樣?看起來也不像有計時炸彈或者是有毒氣體,只不過…我伸手摸着紙盒底部有張紙什麼的,當我還在想為什麼香水也有說明書的時候,那赫然大字把我嚇得立即把它塞進垃圾桶頭也不回地趕回車上去。那紙上面說…「我在你後面」
Izzy大概看到我不對勁,湊上前說「什麼事?你臉色怎麼更難看了?」我不得不從抽屜取過手槍,握在手裡才抬頭從車窗左顧右盼「大哥!」「快點開車!」他也忍着沒再追問下去,趕緊轉入直路回家去。我不斷說服自己,也許那不過是瘋狂粉絲的惡作劇,也許他並不真的跟縱我們…但假如是真的,他就會威脅着我和弟弟的安危。莆下車我就拉着Izzy急步進入大宅,帶上門後我才放下手槍擁抱着他。他很不知所措,遲疑地扶着我的腰小聲說「大哥…?」我一直深呼吸保持冷靜,希望平心靜氣地跟他解釋這一切的荒謬「…大哥?」他喚了第二次,再不說話他只會繼續喚下去。我推開他就往客廳去,還在思索到底要怎說才讓他乖乖回家去…可是那變態也可能跟蹤Izzy啊!跌坐在沙發上,我苦惱得不知如何是好。他走到沙發後按着我的肩膀,俯身把下巴擱在我頸側說「我真的好擔心你」我扭頭跟他說「我擔心你才是!現在我擔心到不知道應否趕你回家」這是實話。看着他幽幽的眼神,我實在萬般不願意向他坦承我也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我們可能已被跟蹤」他施毫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繼續親我的臉龐「狗仔隊嗎?」「不是啊!」「那是什麼?外星人嗎?」天!這傢伙還在開玩笑!我有一下子衝動想把他扔出去自生自滅!「我被性騷擾啊!!行了沒?」
他活像當機般呆了將近半分鐘,才說「那個女人摸了你哪兒?」我簡直要翻白眼…女人這樣我會大驚小怪嗎?頂多日行一善施舍一砲就行嘛~他見我不說話,復又說「還是說…」「是男人啊」這時他才表現得像個…弟弟,對,會生氣會着緊我的弟弟。被他緊緊抱着我好像終於卸下偽裝抓着他衣角…媽的!這樣我要怎打發他?他上下撫着我的背,彷彿很想追問但又卻言即止…怎麼他比我更惴惴不安了?「Izz…」我知道他在聽,可是男人說被侵犯總有點矯情,我嘗試輕摸淡寫的說「也不是什麼騷擾…就是我在等你挑衣服的時候,遇上了變態男粉…就是hugo boss那個紅髮店員」奇怪啊,我悄悄留意他的呼息,竟然沒預期中的狂怒?我決定把話說白點「他說他喜歡對着我的海報打手槍,而且每天都來偷看我跑步…」偷瞄了一眼,我看到他下顎微動,但仍然沒反應「我在歌迷論壇找到他,是資深粉絲。他提到我頸上的吻痕…該死的!你昨天咬的!他似乎知道我們在一起…」「說完了嗎?」他終於放開我咬牙切齒問道「你說完了吧?」跟他的猙獰語氣完全不乎、他的表情動人得像高潮時那樣…又紅又羞。我點點頭尷尬的說「也許你覺得我小題大做…」「大哥!你說了…你說了我們在一起!他沒猜錯啊我們就是他媽的在一起!所以由這一刻鐘開始我再也不離開你!」突如其來被他撲倒壓在沙發上,他抓着我的頭髮發狠吼着「你也趕不走我!我就要留在身邊保護你!我不會…不會再容許有人把你帶走…」本來還想責怪他抓痛了我,可是伏在我頸窩的哭腔讓我也心軟了,到底多久沒聽過他哭成這模樣?他斷斷續續的說「還在我眼皮下發生…」我很想罵他自責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不了…可是我心底裡竟然有一絲快慰?我沒意識的伸手撫着他的背,想不到說什麼就繼續抱着他…我們似乎一直面對同一個問題,小時候我被爸爸趕走、我差點割腕死掉、騎機車去流浪、跳車、服安眠藥……「其實我之前沒跟你說」他舔着我頸上小小的那片疼青「我真的真的好愛約翰。我後悔為了氣他、引他注意、報復他而跟皇后偷情、教唆她欺騙約翰,這份愧疚感我無論怎樣也不能磨滅…可就算我後悔傷害了他,我也無悔愛上他」糟糕了,我的心好像又抽搐着…他伸手撥開我的瀏海、抵着我的額頭鼻尖說「我是真心真意的…哥,讓我好好…」唇上傳來他的溫暖「…好好愛你」放任唇舌跟他糾纏,我悄悄在心裡細嚼他的表白…同一番告白說了幾百年,即使是謊言,哪怕也變為事實吧?
我被他吻得意亂情迷,雙腿早已自動自覺地跟他的交纏在一起…「Izz」雙手被他攀上來十指緊扣着,我吞下他的津液嘗試尋找一樣東西…它叫理智「Izz…別這樣」可是舌頭太忙碌,根本沒暇說違背良心的話…我們之間磨擦着,兩根東西早已準備就緒…可是…「Izz…真的不行…現在不行」我嘴巴說了這種可信度極低的話,連我自己聽了也想搧兩巴掌。他微微分開嘴唇在咫尺間喘息着「…嗯?」「嗯…」我瞄向遠處的時鐘。一點正。他們…快要來到吧?弟弟伏在我身上臉紅紅的…我知道他憋住難受,我也難受死了!「怎麼辦」他沒鬧,我自然也不會「先去錄音室」我才不要Dot和孩子們看到。他挑眉說「不擔心Richie看到嗎」我簡直要崩潰的抓頭髮說「我不管了!就讓他們等一會…十五分鐘?」他也痛苦的點頭「我盡力吧」他趕緊站起來拉着我「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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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穿過大門時我彎腰拾起那把手槍,確保大門上了鎖才拉着他的手「走!」我們就那樣三步並作兩步踏過草坪急走到錄音室…那種感覺就像第一次在學校體育課看到女老師,勃起還得跑步的糗事
我趕緊在門外按密碼,該死的!亢奮得手震連連按錯數字,Izzy覆着我的手一起輸入密碼。在咇的一聲響起後我簡直粗暴的撞開門跌碰進去,Izzy在後面伸腿踢門關上後就撲上來摟着我強吻「唔」我捧着他的臉往後退,直到碰上桌子我乾脆坐上抱着他繼續親、雙腿勾在他屁股令他向前傾「大哥…」他的雙手撐在我身旁兩側的混音台上、胯間不斷靠前蹭磨着,我伸手伸向褲襠拉扯着拉鏈、粗魯地把牛仔褲和內褲一併脫下,他見狀也跟着連忙解開鈕扣滑下拉鏈一把拉下去。我握着他的硬的直立的根,突然想起最重要的問題…「…沒套啊!」「我回去拿!等我」他想也沒想就要穿褲子,我看了看時鐘氣急敗壞地拉着他「來不及了!!」握着他的根往我那個地方推進,他還猶疑不決的抓着我手腕阻止。我抬頭瞪着他說「幹嘛?」「我才問你幹嘛!」他滿頭大汗的重覆說着「我去拿套」「媽的!你有去檢查吧?」他點點頭「兩個月前,測試結果陰性」我立即把餘下的緩緩推進體內…我們都臉紅耳熱地看着私密處漸漸接合,一起分秘出一點黏液濕潤着那紅腫的地方…雙手向後撐着上身、我往後仰頭閉上眼深呼吸「我信任你」我的雙腿用力盤在他腰上,他傾身往前一挺腰「啊…!」很久沒試過這體位,弟弟的根本來就又長又直,一挺腰就刺穿我最觸電的那個敏感點…要不是時間限制,我真的很討厭這種單刀直入!一下子把我推到懸崖峭壁,像搜索救命草般我很想抱他抓他,剛伸手就失重心躺了在混音台上,背後那堆推杆按鈕把我挌得發痛。他瞄了眼時鐘…快一點半…他伏上來舔我的乳頭、左手撐着玻璃窗右手就圈着我的根上下上下套弄着…嘎嘎嘎嘎的水潤聲不僅來自他給我的手淫、還有伴隨着下體拍打的巨響…Izzy曾經說過我的蛋又大顆又圓,這時候兩顆蛋就在激烈地搖曳着。他偶爾抬頭笑着看我,我不懂他笑什麼…反正就是傻笑……沒有那層塑料套的隔閡,我總算第一次真正和Izzy肌膚相親…他的根沒我想像中那麼平滑,有一些專屬他的突出、溫暖的磨擦,讓我不自覺收緊以深深感受…「呃啊!!!」他叫得比平日放開,幾乎失控地抓着我的胸瘋狂抽插「大哥你夾得太緊了!」「啊啊啊…Izzy…」第一次被男根真正接觸體內最私密的地帶,那種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刺激着眼淚和口水橫流「啊!!」來了,快來了,我聽到汽車關掉引擎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抓着Izzy的肩膀就咬「唔!」他哼了一下悶聲,明白似的也咬牙忍着,硬生生地呻吟吞回肚子去
咯咯!「Jon?」我焦慮的盯着那緊閉的大門,來人就三四人有講有笑的在等我開門…天!平日他們有這麼準時嗎?!「Jonny?快開門啊外面好熱啊」去他的!我這裡更熱啊!Izzy附耳跟我小聲說「無論如何我只要你幸福」沒頭沒腦的一句我還來不及反應他就不顧一切似的集中攻擊我那可憐的敏感點,換着左手來回套弄、每次都在頂端拿指甲輕輕一刮…我們都在注視那一滴又滴的透明射前液被他的手指刮走塗在根上,那密集的進攻讓我快要從峭壁掉下去……當我抬頭一看,他正專心致志地對看着我…我只有你這個大哥…「我也只有你這個弟弟」我伸手覆着他的手,突然就心血來潮的說了這麼一句…他仰頭張嘴,不知道是因為快要高潮、還是要把淚水倒灌…我感覺到有股熟悉的湧泉快要爆發,我趕緊抓着他說「…要來了」他聞後更加快步伐抽插,令我心窩裡還多了一條苦澀的暖流…皇弟…「一起射」我捧着他滾燙的臉蛋,分不清我們臉上的是汗還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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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射」這句話不斷縈繞…我甚至覺得比跟Dot結婚時的「我願意」來得觸動。我們緊湊地搖晃着,我雙腿再也扣不住他的腰、一點一點下滑着…他急忙勾着我的腿、睫毛也沾着汗珠半瞇眼看着我…我的意識真的不能再挺下去啊「Izz..啊…」感覺到被他握在手裡的根跳動、我突然好害怕就這樣醒來發現失去這一切…到底我說什麼…身體不由自由地劇震!!「啊呀!!啊啊啊啊啊」雙手什麼都抓不住、好像掉入一片虛空…一切都靜止…我好像來過這個地方
約翰?
睜開眼就看到弟弟放大的臉…他伏在我身上深深淺淺地喘息。我稍微動了動就感到液體由下面不受控地溢流…他竟然…在我身體裡射了。從沒有過肌膚之親的私密地方,從此沾上他的印記…我這個身體似乎很喜歡他,居然喘不過氣來、剛射了的身體軟得撐不起來。「大哥…」他抬頭目不轉睛地說「…抱我」他想了想又說「…可以抱我嗎?」我再三考慮後,把右手放在他腰上。我看着他,他看着我。熟悉,又不熟悉。「還不夠?」當我正要說他貪得無厭,他幽幽的綠眸閃爍着耀眼的水光「我們終於融了冰點」他想親我,卻又猶疑着作罷…這不是他一貫的脾性,我實在摸不清他要怎樣,不想再糾纏下去…我故意說「什麼冰點」「我跟你比劍…這次我終於贏了」小傑弗瑞…伊西。我不說話,因為他知道了。我閉目等待着身體漸漸恢復意識…有那麼刺激嗎?他明顯還勾在那雲片上輕快得飄然,我還能看到他靠着溫文爾雅的弟弟躺在雲端踢着兩條短腿…我的耳邊傳來一首無比熟悉的吟唱,那是久遠到我快忘了的童謠,我在高塔聽媽媽哼唱的童謠…
光耀晨星…美麗暮星…我願乘小白雲…
我願乘小白雲…下一句是什麼?我張開眼睛,對上弟弟的綠寶石眼珠子,他開口繼續吟唱「…我願乘小白雲…飛過急流…劃過星空…最閃爍的那顆星」唇上印上兩片薄薄的唇瓣,他抵着我的額頭唱着「…我願往」鼻尖被他磨蹭着,他反覆唱着我願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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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終於思路清晰找回自己的嗓音,那明顯的沙啞彰顯着剛才激烈的性愛…要不是錄音室隔音設備良好,他們大概被我們嚇跑吧!他慢慢撐着混音台從我身上爬起來,我才發現自己的體位有夠難看!雙腿被壓成大字型分開,一灘乳白伴隨着半透明黏液從他剛剛抽出來的地方瀉下……好難看!!簡直尷尬得要躲起來!以往他都能忍住抽出來外射,而且也有用套套。可是這次我對這種新經歷又羞又喜,原來不自覺由下面流出來是這樣的無助、不安。他就在前面目不轉睛地看着我們的製成品慢慢地流到桌上,我還在微微張嘴喘氣,他也頂着白裡透紅的臉頰深呼吸看着「喂」我用手肘撐着桌面坐起來,身體仍然亢奮得不住顫抖、彷彿不完全屬於我似的東歪西倒。他扶着我的腰讓我站穩後靠着他,我說不用後挪到旁邊抓了好幾張潔手紙往胸腹和大腿上擦「要快點,他們等了很久」「應該回了大屋等你吧…」他也抓了一把紙巾抹着他濕漉漉的根,沒頭沒腦的說「其實下次你也可以嘗試…」以為他要說內射,我一直都有啊「不,我是說BB」BB就是bareback,無套快感。我享受着他溫柔地仔細拭抹我的股溝,嘴上不饒人說「這要看小爺的心情,你懂的」他穿好牛仔褲後就把桌面抹乾,我卻去錄音棚取了瓶RSVP「沒想到贈品也能大派用場…Kenneth Cole之前給我訂造的簽名款」打開瓶蓋跟Izzy說「要不要試?」他聞後閉目仰頭的模樣真好笑,我在他兩側距離半米左右各噴了一下、讓他的頭髮也鎖住香精「怎樣?」他嗅了幾下,才說「有點甜,但有點嗆辣…」我邊聽着他說邊給自己噴了幾下「這樣的味道很像你」他湊近來仔細聞着「什麼時候也給我訂造一款啊?」「你都不噴香水,要簽名款幹嘛」他看不下去我的衣袖太寬,伸手來給短袖往上摺了兩圈…他的小型強迫症又發作了「給我挑一款像我的,你就可以每天聞到我的氣味」我鄙視他說着,如果真的有這麼一款香水我肯定肯定不會用!又菸又酒又檀香又精液…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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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開門囉?」他擠到旁邊說「好像不太好」「有什麼不好?」我很想搶去他指縫間的菸抽一口「他們不會說什麼…我說擼根不行嗎」他固執地說「他們不是小孩,肯定又會拿那張照來說…」自顧自走到後門去,「我迴避一下…可能先回我家,晚點打給你」「為什麼不多留一會?」我其實聽到他說要回家就莫名心疼,那個背影回家後不也仍然孤伶伶嗎?他那個家除了偶爾有Axl作客,平日根本就冷清得可憐。他聽了我說就咧嘴笑了「就這麼掛念我嗎?今晚來找我喔」我着實為難了,才剛剛把老婆孩子接回來,總不能這樣丟下他們…可是萬一那個變態要對弟弟怎樣,我可不能白白害死他!「等一下」趕緊拿過椅子上的手槍在他面前示範着「高中那時有上射擊課嗎?」他點點頭卻又搖頭說「有學過一點,可我一直沒用過槍」要不是他樣子這麼誠懇,我早就想海扁他!美國治安這麼差怎可能不會用槍?!靠警察倒不如自衛!搞不好警察還會誤殺平民。我朝他看了眼,小心翼翼地扣扳「這是口徑.44農格農M21半自動手槍,我已經上了彈。來,試拿一下」看着他默不作聲握着那把槍,我不禁又說「真的不留下來?」蠢Izzy…大哥其實很擔心你…他悠然自得把手槍放在褲袋裡,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總不得24小時跟着你吧」「好好保護自己」「我會的」他輕力推開後門離開了…應該去了車庫取車?偌大的錄音室突然只有我一人,想到老婆孩子都回家了,隊友也鬧哄哄進來錄音,可是弟弟就獨自歸家…Jeffrey Izzy Beck你媽的千萬不要出事!
蒲打開大門,他們就衝進來喊叫「去你的!你搞什麼啊??」「我們在外面等了快半小時啊!!」「熱死了!!」他們吵吵鬧鬧的橫豎躺在沙發上,說什麼要休息一會才錄音,我也不耐煩的喝罵着「你丫的快點錄完不就可以休息了!」氣死人了!枉我還不斷催促Izzy做快點,枉我還要擔心他自己一個會有意外,你媽的一個兩個來了都不願動!有人說過我生氣很可怕,也許?反正我冷着一張臉,他們就自動自覺的滾回錄音棚去。我在這邊調音室隔着玻璃看…咦?Richie又遲到了?當我在撥手機準備給那個可能喝到變大醉貓的結他手打電話,大門就剛好打開「Jonny抱歉啊我來遲,女兒來了我跟她一起看電視看久了…」他坐在我身旁,說着說着就往錄音棚偷瞄了一下,故意壓下聲線說「他們不知道吧?」心臟突然猛烈砰砰然,我不敢看他「你說啥」「別裝了」他湊近我的後頸深呼吸,嚇得我連忙把他推開「你幹嘛」「Jonny你很壞…」他笑得像個大傻個拉着我的手肘說「不用害羞啊,自慰很正常啊!不過在錄音室你也太不檢點…」天,感謝聖母瑪利亞!!原來他以為…我只好裝尷尬的搔頭「這個你也看出來?」「不,我是聞到的」他就像以前剛出道好兄弟那段日子,摟住我的肩就往懷裡抱「以前我們一起玩過女歌迷的,忘了嗎?她們都在酒店排隊等我們啊……我還記得你的氣味」能有什麼氣味啊?不都腥羶那樣?我沒再動,他就尷尬地抽手。其實自從91年我們冰釋前嫌,總覺得就沒以前感情好,就是築了一幅牆這樣。Richie一直都喜歡女人,跟我一樣,所以一起玩女人沒問題,可是自從他知道我跟弟弟那張照片的事,就有意無意避開我的目光。有次我氣得兇他「你覺得我是gay佬嗎?!」他立即回吼「沒有!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想!」可是我問到底害怕什麼,他又說不上來。我們就這樣尷尷尬尬了十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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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覺得覺得尷尬,就撒手表示他沒別的意思,我也聳聳肩說言歸正傳我們還是先聽一下昨天錄好的主旋律,讓其他人在錄音棚先熱身。這是我們的習慣,所有歌曲都由我和Richie負責編輯,編好了曲才給監製過目,如果有什麼地方需要修改,我們也有權決定要不要更改。因為我一向都顧及商業考慮,監製其實只是公司派來做樣子催我盡快交點東西而已…說到做生意,有誰比我更懂銷情更能賣?再過一段日子合約就滿,他們必須給我更多股份,不然我就跳槽!他載上耳機,把另一個遞給我就一起埋首看屏幕調較頻道。我把錄音棚那邊的音響系統關掉,免得影響他們練習,拍拍Richie說Go ahead就一起專心的聽着。
我們習慣了先編輯ballad,因為情歌的主旋律一般問題不大,只要挑好用哪段bridge,Richie會構思prelude怎彈,同時我就想好唱腔再去錄音,然後再討論那段solo要怎樣。他挑好第四段就放…我們都聽着沒說話,偶爾間要求倒帶去聽某一段。他指着屏幕那段波幅說可以在這裡就插入過渡段,我點點頭在本子上記下再繼續聽…突然結他聲就中斷,放着不知明的雜聲,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雙方的表情都是What the fuck is that?心想昨天錄音還好端端的,怎麼就沒了後半段?忽然間聽到有些深深淺淺的呼吸聲,沒久就爆了一聲「啊」……他立即看向我,難以置信的張大嘴巴,嘴型吐了句Jonny…我還來不及反應,耳機就傳來熟悉的哼聲「嗯…啊!不…不行了」……
……… …… ……
這…這是什麼啊!!!!我眼前一片刷白,那…那不就是我的叫聲嗎??!!!什麼時候錄了這種聲音??等一下…我根本沒在這裡錄過這些…啊不,剛剛我才在這裡跟Izzy…不會是誤碰了什麼按鈕吧?!!!!!FUCK!!!我立即伸手想按那個停播按鈕,卻被Richie抓住手腕說着「不要緊,我想聽」我用力掙脫他,咬牙低吼「放開我!!」他卻仍然笑得燦爛地抓緊我手腕笑說「Jonny別這樣嘛~不過是自慰而已!既然都錄了音就給我聽聽好吧?」媽的!!你去死吧!!!我真的要瘋了!歇斯底里地怒吼「快放開我啊不許聽!!」他以為我在說笑,撒賴說「Jonny你真壞壞竟然錄這個…」當他說到一半突然失去語言能力,臉色比死更慘白……耳機明顯放着兩個男人的呻吟咆哮「啊…Izz…深一點…Oh…Oh Fuck!」「大哥,你真的好漂亮…啊…好緊…」誇張的拍打聲伴隨着噗哧噗哧的水聲簡直震聾了我的耳朵…我不敢抬頭看他,他抓着我的手石化在那裡,忽然間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Izz…啊!我…」「…怎麼了?」「好像…要來了…」那段錄音無情地一直放着,裡面有我和弟弟的親密對話、拍打水聲、呻吟、甚至聽到被撞上的巨響…吵到我又再掙開手腕上的鉗制,他崩潰似的放手雙目失焦…我沒理他,脫下耳機生氣得「啪!」一手拍上關機鍵。來回踱步我一直抱胸看着自己的腳尖,我不但氣他不聽勸阻偏要聽下去,我更氣這些跟弟弟的私密被他聽光!!Richie Sambora去你媽的!我覺得又羞又怒,一氣之下奪門而出
「Jonny!!」他立即隨後追上來急步追趕到身後吼叫「Jonny你給我站着!」走在草地上被他跑上前堵截,我抬頭就朝他左臉用力揮拳!!他差點失足往後倒,勉強站穩後又立刻飆上前按着我說「媽的!你給我站着!」剛打完他的右手拳頭還在痛,卻立即捏緊準備再來一記右勾拳。我眼睛裡好像一直冒火看不清他的臉,咬牙切齒道「滾開!」「Jonny!」他也使力抓緊我衣領朝我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騙我!!」我大力推開他冷冷說着「我騙你什麼了?聽不明白!」本來想奔回大屋冷靜一下,這個瘋子卻纏上來抽着我衣領鄙夷的罵道「你一直都是這樣的人…他們說得對!你圖他給你寫曲吧?從你跟他69那次你就一直跟他亂搞!!你…你就是死臭婊死gay佬!!啊!」一拳把他擊倒地上我就抽着他失控揍打,他突然咬牙扯着我的頭髮一個曲膝往我小腹撞上來!!「啊!!!!」我痛得眼冒金星,操你媽的我不打死你爺跟你改姓!!抓着他的頭往地上砸,他卻一個翻身朝我肚子揮拳,他媽的痛!!!「你去死吧!!」我手下毫不留情的朝他連環揮拳,感覺手勁愈來愈大,力氣也漸漸大得把他死死壓在地上…內心那團藍火焰愈燒愈烈!!就在我快要打到失去理智之際,被隊員從身後拉開…孩子們在屋裡走出來驚呼着…視線漸漸對焦…Richie在前面從地上爬起來,滿臉瘀血嘴角眼角嚴重爆烈……胸腔不斷在震驚中起伏,我到底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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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友三人拉着我,孩子在旁邊嚇得驚呼哭泣…我看着Richie痛苦的爬起來,看着我的眼神由驚恐變哀怨。他們擔心我們會打下去,連忙說「別打了!先送Rich去醫院檢查」David立即過去扶着他,想去取車。「Lemma,我有直昇機。直接叫機師送他過去吧」「不用了」本來我冷靜下來看到他滿臉瘀傷又走路困難,主動提供直昇機就是想跟他握手言和,可是他竟然一口拒絕。他靠着Lemma指着我說「我沒錢又沒人家會寫曲,最近還弄傷手腕,你這樣幫我沒好處啊」「Richie!」我差點就彈起來要再給他一記左勾拳,旁邊的人死命按着我說「一人少說一句吧」Richie滿臉鄙夷靠着Lemma說「我們走」
不久Dot就從家裡取過鎮靜劑,閑熟地在我手臂動脈拍打兩下就注入藥水。隊友驚訝地看着Dot給我「急救」,追問着那是什麼。她不說,只是禮貌性地說我最近工作太累需要休息,抱歉阻礙了他們云云。她朝孩子招手「Jesse!過來幫忙扶爸爸回房,Steph快回去看好弟弟!」她不慌不忙地跟Tico道別就把我帶回睡房。躺在睡床上,我的身體漸漸放軟無力。昨晚我才在這裡抱着Izzy睡得香,我不禁想到剛剛的事…我們的性愛聲源還在錄音室的電腦裡,Richie聽到了…他媽的全聽到了。我艱難地抬手遮擋着陽光,Richie他問我圖Izzy什麼,我能說我們其實只談風月不過問彼此的創作嗎?白痴啊Jonny,誰相信?!Dot只是進來給我放了一杯水,轉身就走。「Dot」我現在很需要人開導,妳別走。她回頭看着我,眼睛都累得沒神采。我本來想她解釋剛剛跟Richie打架的事,後來又決定改口說「抱歉突然叫妳帶孩子回來。最近有瘋狂粉絲跟蹤我,我擔心他會對你們不利所以…」「沒關係Jonny,最重要是你沒事」她在介意,我能看出。她介意我沒打算告訴她那個男粉的事、跟Richie圢架的事、甚至是弟弟來過。她介意我不坦白,但也不打算追問下去。我最後只叫她給我取手機,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懂我。Dot點點頭把遠處的手機放在我枕頭上,說好好休息一下就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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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着手機快捷鍵,第一順位就是媽媽…我在想媽媽到底在做什麼呢?會不會打擾她?不加思索就按下撥號,聽着嘟嘟嘟的心情漸漸舒緩下來。媽媽很快就接電話,大概是以為我受前陣子嗑安眠藥的事影響,總覺得她是手機不離手般,擔心我隨時給她打電話
「Jonny?」媽媽的聲音好像豎琴般輕拂心靈,羽毛般搔着我的心房「媽媽…」可是剛開口喊了一句,委屈就隨眼淚滾下,把聲音弄得夾雜濃厚鼻音。她急着輕呼着「Jonny怎麼了?不舒服嗎」我調整着聲線,可是無論怎清喉嚨仍然聽起來很突兀「媽媽,妳在忙嗎」她立即說「沒有啊我只是在看電視」背景聲音也消失,估計媽媽關掉電視了。要說也不知從何說起,我只好說「媽媽,我剛剛跟Richie打架」怎麼聽起來就像兒時那樣?媽媽也笑了,她柔聲嗔怪「你們都當爸了,怎麼還像孩子般胡鬧…」「不是胡鬧。媽媽我跟他鬧翻了,估摸他也不想再回來」「怎麼…鬧成這樣?」我想跟媽媽說,是因為我希望媽媽支持我,就如當年鼓勵我接受Richie一樣,這次也鼓勵我跟他分道揚鑣「媽媽,他說了一些我不能接受的說話」「Jonny,我的孩子…要知道能找到命定的拍檔一點也不易!別像你爸那股拗脾氣…」「媽媽!」我急得彈坐起來,一陣暈眩好不難受「我不是隨便鬧脾氣啊!Richie罵我是死gay佬,還罵我是那種賣肉求榮的人…」我說的激動,媽媽卻嚶嚶笑語「你爸不就說過一樣的話嗎?」「我」我着實說不下去。媽媽根本護着爸爸,她也太體諒那些仗着會彈個結他solo就指着別人鼻孔謾罵的混蛋!媽媽語重心長地說「要不要媽媽給Richie那孩子打個電話啊?」「千萬不要!」老子沒錯死也不低頭!更何況要我媽給他打電話?做夢吧!媽媽還是嚶嚶笑,說「媽媽不說,但你消氣了就要跟他和好喔~很難得彈得這麼好的孩子一直陪着你給你伴奏啊,媽媽看得出Richie其實很喜歡你」「媽媽你胡說什麼啊」我重新躺下來休息,想到Richie嚷着要聽我呻吟,不由得打激靈。媽媽嘆息着說「那孩子一直都喜歡你吧!不過媽媽也明白,愛情這回事勉強不來,不然他真是個不錯的結他手,那種每個主唱都希望依靠的伴侶…」「他算哪根蔥啊?不就彈個藍調按按滑弦而已!每次寫曲還得我給他找靈感,Izzy勝他幾十倍吧!」連珠砲發損了一番Richie,卻不自覺把Izzy也扯進來說。我咬咬舌頭,媽媽也沉着不說話,良久才小心翼翼問道「你弟弟最近有找你嗎」我知道她想說什麼,但我不想欺騙她,她是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我點點頭說「有」。她思索了一會,才說「他是你弟弟」這句說話,她在89年那時候聽到我跟Izzy的床照傳言就急着勸告過
……他是你弟弟!你們這樣怎向爸爸交待?
我也重重點頭,彷彿她也看到這樣緊接着說「他是弟弟不懂事,但你是哥哥…媽媽希望你別再陪他胡鬧下去,別再惹你爸爸反感吧」我真的不希望媽媽難過,Jeff Beck對她來說就是一切。其實我們母子避着不見面,也是因為Jeff Beck不待見我這個孽子。現在也因為他,我就要避着弟弟不見了嗎?心頭說不出的揪心,我還想要解釋「媽媽,其實Izzy和我…」「等等」手機另一端傳來住宅電話響鈴,媽媽放下手機就接電話……
……啊…好…行啊…好啊沒問題…
她掛上電話後趕緊拿起手機,興奮雀躍的說「你剛說到哪?」我聽着她興奮難掩,覺得不應該再說我跟Izzy的一團糟,就微笑問她「什麼事情令我們的公主心花怒放啊?」她不好意思的小聲罵了我一下,就雀躍地說「你爸爸剛剛打來說他就在LA,叫我待會去跟他吃飯啊」「…那就好」「對啊!他最近也很忙難得有時間找我…啊Jonny你剛剛想說什麼?」我看着手腕被Richie抓傷的瘀青,搖頭說「沒有啊,我說完了…妳快點出發吧,他很沒耐性的」媽媽開心得像個小姑娘嬌羞的說「那麼,我們下次再聊?」「好好好」我看着手機發呆…連唯一的依靠也要去約會了…我突然覺得什麼都不屬於我的,唯獨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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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手機一直發呆,明明我先給媽媽打電話,可是Jeff Beck一個電話就把她拐走。就在我嘆息放下手機打算閉目養神什麼都不去想,鈴聲就響起來…我遲疑了一會,想到媽媽剛那句話……他是你弟弟……我聽着鈴聲響了一遍接一遍,看着屏幕上的「弟弟」在閃閃發亮,無可奈何之下就給他傳了個SMS:「我現在沒空。你回到家了吧?」他就沒再來電,很快給我傳了個回覆「到了。我很想你,今夜能見面嗎」我看着屏幕寥寥幾字,剛剛揪心的感覺漸漸被溫暖融化…我把這個訊息看了又看,沒久又再彈出一個新短訊:「來我家一起看NFL」這小子!我不自覺對着這小小的一行字微笑着,我從來沒聽他說過喜歡看美式足球,竟然為了見面用球賽利誘我!哈!不得不佩服Izzy,說真的我很心動…自從Dot生了孩子,我就沒再看過直播球賽,擔心吵到孩子們休息。每場球賽也是我先預設錄影,翌日起床再看。可是要真遇上很重要的球賽,例如Philadelphia打比賽,我就只能親身去看。已經隔了四分鐘,他沒再發訊息,估摸他在等我回覆。我想了想,指尖飛快地碼着:「記得買洋芋片和啤酒」彷彿想起媽媽那句話,我立即又加上一句「還有,別買套」我看着屏幕上的一串字,總覺得他會誤會什麼,又把「別買套」刪減,改為「我想專心看球賽」…滿意地看着這個回覆,覺得他應該懂我的意思,我按了發送鍵後調好響鬧功能,拉好被子就睡。
不知道是鎮靜劑的關係,還是我想到待會就跟弟弟一起看直播,竟然一覺醒來無夢。我按掉手機的響鬧功能,查看着弟弟的訊息:「都買好了,我在等你」我回了一句「我現在過來」就趕緊跑到樓下的廚房朝裡喊「Dot!我有點急事外出,晚上不用等門了」她把手上的水抹在圍裙上,一臉疲憊又鄂然的說「你才剛休息了沒久,會不會太累了?」我輕抱她在她臉上親了親,微笑說「我要出去了」就往外奔。「Jonny…」我才轉身就看到她脫下圍裙取過我手上的車匙,邊穿鞋子邊說「你才剛病好,我放心不下。你要去哪?我開車載你去」「不…不用麻煩了!」我承認這刻的心虛讓我腎上腺素上升,又讓我想起Izzy在我體內的觸感。羞恥的快感令我沒多想就奪回車匙,急速地說「你們剛回家應該很累了,romeo醒來不見妳就會哭…不用擔心我只是回公司商量專輯,妳也知道Richie跟我有點意見分歧,我再看看如果盡快解決這件事」Wow!我也不禁佩服自己的急才,謊話說着也不臉紅。我不斷說服自己,我只是去看球賽,不會再做對不起她的事。她點點頭,叮囑我小心開車就送我出門口。怎料我才剛走到車庫,就看到Steph在清洗她的機車。她剪了一頭利落的短髮,髮色是跟我一樣的啞金。她瞪着跟我有像的藍眸,把骯髒的毛巾扔到地上抱胸盯着我說「就這麼不待見我們?」
我隔着車輛跟我的女兒對峙,她那個不屑的表情讓我很想指着她破口大罵。可是,我沒有這麼做。我不希望當一個橫蠻無理的父親,那樣的家庭我早已受夠了。「Steph,妳知道爸爸愛你們的」我指着那輛機車說「妳想要什麼,爸爸都給妳買。只是爸爸要工作才能供給這些。妳長大了就會懂」「我是真的不懂」她跳上坐騎發動着油門、製造出刺耳的嘈音。我繞過車輛走到她身旁,拔掉她的車匙說「Steph,妳到底有什麼不滿?說出來」她倔強的搶掉我手上的車匙咬牙說「我可以有什麼不滿?你一聲令下我們就得收拾細軟滾出去又再滾回來!媽媽累個半死仍然給你煮了飯你卻去找二叔!我拍拖跟男朋友同居你只懂反對你有去了解他是怎樣的人嗎?!」她連珠砲發的轟炸把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好心情摧毀。「我有說過去找妳二叔嗎?妳在胡說什麼」她眼睛淌着一窩熱淚,突然又讓我回想起93年那個小小粉嫩的女兒。她哭着泣不成聲「他…他就…搶了…我的爸爸」我怎麼覺得內心又陷下去,把她摟在我懷裡,我低頭呢喃着「噓…別哭…爸爸在」我試圖安撫女兒,手機卻不爭氣的在褲袋裡不斷震動。我放開她伸手撈過手機,屏幕上赫然的「弟弟」來電讓我遲疑地看着女兒。她抹掉眼淚冷冷地說「不要接」,我確實為難。作為爸爸我不想女兒難過,但同時我又不能接受連女兒也要像Jeff Beck像媽媽甚至像Richie那樣管着我對我指手劃腳說「不能跟Izzy」怎樣怎樣…她漸漸憤恨的看着我猶疑不決地盯着那小屏幕,突然發動引擎踩油門風馳電掣往外飆…我無奈地接過電話
「大哥」Izzy喜孜孜的笑說「你什麼時候到啊?」我看着Steph疾風而去的公路,有點茫然說「我現在出發了」「真的?那麼快點啊~球賽8點就開始了」我邊打開車門跳上車邊嘲笑他「你懂不懂啊?8點先來評論員預測賽果,8點半才正式開始啊」他在電話另一端嘻嘻笑,說什麼早知道就不這麼早開電視。刷動引擎,我跟他說「不說了,我要開車」「待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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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近一小時車程就差不多到達Izzy家。他的老家由印第安那搬了去加洲,可是近年他在新澤西租了所房子,距離我家只有一小時車程,就在巿鎮中心。我把車駛到他公寓下的行人路旁,掏了幾個硬幣投往咪錶就急步小跑進那幢舊式公寓大廈。Izzy住在十樓,我就三步並作兩步跨過數級階梯往上跑。一般情況下我也避免乘升降機,平日習慣了上下走樓梯,所以區區十層樓梯對我來說小菜一碟。我走到1001門前按着門鐘……壞了。我稍微敲門,很快裡面就傳來腳步聲
Izzy在腰間圍了條半濕透的浴巾,側身讓我進去。其實以前我久不久也會來作客,可是自從那次碰巧遇到Axl Rose也在,我就有意無意避免在這裡見面。Axl畢竟是他男朋友,我才不過是他大哥,要真的說起來我才是入侵者…光是Axl那句「你為什麼有家不回?跑來這裡不是外遇吧?」我就無言以對。他看着我凌亂的頭髮和身上還穿着上午的衣服,就給我找來一件背心和內褲塞到我懷裡「那個,浴室有大毛巾」我點點頭就越過他往浴室去。蒸氣滿佈狹小的浴室,我從簡單陳列的用品中挑了瓶沐浴乳就擠在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頓時滿佈全身。我快速地清洗着,在股溝那個地方仔細洗乾淨後關掉水源就隨便抹乾身體、套上背心內褲。每次在弟弟家出浴總會被他一直打量,我拿着浴巾擦乾手臂和大腿時總會說「你發育不良嗎?內褲這麼小」嘴裡這麼說,我其實不自覺的炫耀着胯間的大包和翹臀…我知道他就喜歡,不然也不會讓我穿背心。只要低頭一看,他毛巾下的東西就會証明我說的全屬事實。他躺在床上,拍拍旁邊的位置指着前方的大電視說「快點過來,要開始了」
說到美式足球我頓時什麼矜持什麼形象也顧不上,立即爬到床上找了個有利位置曲腿抱膝坐着。天啊!!!!我立即抓緊手臂着緊地看着直播……很久沒看過直播了!!!!當我看到新英格蘭愛國者出場時,禁不住高呼叫囂「Fuck Yeah!!!!!新英格蘭去啊!!!!!去捧走超級腕啊!!!!!」手腕彷彿重新得到力氣,在空中揮拳鼓動!在我繼續為一位位球員吶喊時,Izzy輕抓着我手腕說「這是什麼?」我不情願地從電視轉過頭來,不耐煩的甩了句「待會再說吧」Oh My God!!!!!!!Tom Brady也出場了!!完美的四分衛!除了紐約巨人之外,我最喜歡新英格蘭也是因為Tom Brady!!非常可敬的後起之秀!看着他們列隊對峙,我難掩興奮地吹口哨。旁邊給我傳了一袋洋芋片,我高高興興地抓了一把就往嘴裡丟,滿心歡喜地看着一群足球員奮力搶球…他們拼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殺出了重圍!!!!!「WOW!!!!!!!」我驚訝得湊近電視,隨手接過啤酒往嘴裡酌……天,不得了啊!就在新英格蘭愛國者得分時,我亢奮得跳起來抓着Izzy肩膀說「看到沒看到沒?這就是完美的四分衛!!!高度的冷靜判斷力,爆發力又驚人!!噢我的天Tom Brady我愛你啊!!」他摟着我肩膀微笑附和着「真的很厲害啊,來,喝啤酒」我草草接過啤酒骨碌骨碌灌了半瓶,不得不繼續專心看球賽……直到中場休息我才爬起來去尿尿「Izz…你給我看着啊,下半場開始就喊我啊」「安啦」聽起來他也很開心啊
我把小鳥提出來趕緊辦妥就草草洗手爬到床上去。幸好下半場還沒開始,我一手抓了把洋芋片,冷不防被Izzy拍打說「你丫有沒有洗手啊?」「神經!」我喜孜孜地把洋芋片逐片丟到嘴裡,口齒不清地說「沒洗不是更好?有鹹味」「哈哈哈哈」他笑着突然偷襲,從我手裡搶了幾片「那我也試」吃罷就誇張的大喊好鹹…「你去死吧!噓噓噓別吵了開始了」我挪到床沿專注地看着,該死的有什麼在戳我的屁股?我回頭才看到他伸直雙腿、腳趾在我屁溝上下滑動。我皺眉怒道「別搞啦!我在看球賽!」他似乎也沒想到我突然認真起來,立即移開雙腳,表情無辜的朝我看。我沒理他回頭繼續看賽事,雙方球員都累了不少,有部份後勁不繼,下半場已經被換走…我默默在胸膛前比了十字架,天主聖母瑪利亞,請讓新英格蘭愛國者出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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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60秒時候雙方還是逼和24:24時,西雅圖海鷹進攻超猛烈!!我看得緊張,雙手不自覺合着祈禱…「新英格蘭新英格蘭新英格蘭…」最後十秒我簡直急抓着被子揮拳叫囂「上啊!!抱球還不跑快點越線你幹嘛??!!上啊!」「去你媽的別擋着他啊」旁邊傳來Izzy喊聲,他也用力摟住我的腰也跟着叫高呼,一下子氣氛熾熱起來,活像在現場看球賽一樣!突然看到一個翻滾持球飛越界線,全場爆囂評論員呼叫着新英格蘭在最後三秒搶攻25:24以一分之差贏了西雅圖成功進級超級腕!!!「Wow!!」我跪在床上高興得振翅揮拳「以一分出線啊他媽的驚險啊!!!我要去Super Bowl現場看你們捧走超級腕啊!!!」我們高興得互相擁抱,可是尷尬的發現我又勃起了…Shit!他曾經取笑過我:怎麼看個球賽就亢奮得有反應。Izzy抱着我的腰使力把我撞到床上壓着我說「我們一起去看!」「好啊!!」球賽激發的腎上腺素令我高興得抱着他脖子笑逐顏開「我帶你去看!」他強吻着我,口齒不清地說「那麼…我要越位了」!他伸手按着我的胯間,雀躍地啃咬我下唇…越位?沒那麼簡單!我抓着他肩頭使力挺腰、一個翻身把他反壓在身下,我拿上臂頂着他的鎖骨,挑頷跟他說「這麼容易就想壓我?」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我冷笑着說「除非我中門大開,否則沒人能踢過兩枝門柱射門」他輕蔑地躺開雙臂,傲慢不羈地回望着我「我也不是隨便進攻,除非…」他突然彈坐起來,攻其不備的把我往後推倒、一把拉下三角褲握着我半硬的陰莖張口含住!Izzy把它吐出來,握着搖晃着拍打他的舌頭「除非我十拿九穩」媽啊!Izzy一口氣吞下去、幽綠的眼睛牢牢盯着我,活像在說:我要你好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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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zz…」我撫摸着他的黑頭髮,一邊享受濕滑的舌頭舔着下體,一邊不由自主地和盤托出「…我今晚想跟你聊聊…好好的說清楚」含着我最脆弱的嘴巴停了頓,復又埋首更用力吸吮…呀…我本來想推開他,卻被突如其來的深喉逼得不自覺呻吟,那雙推搪的手變成抓着他頭髮。他滿意的把我漲硬的粉紅吐出來,伴隨着他的口水濕濕漉漉地在他指縫間跳動…他坐在旁邊用左手緩慢地套弄,右手肆意撫摸着我胸口等待着。我感激他的體諒,左手也圈着他的緩緩撫弄,平躺在床上仰望他說「我剛剛跟Richie打架…他無意中聽到我們的叫聲」他眼裡閃過一絲東西,那好像叫勝利。他的手指按着我的乳頭,他說「偷聽?」「不」我展開大腿邀請他摸下去「應該是我不小心碰到錄音鍵」他修長的手指在按壓兩顆圓滾的蛋「這樣按?」我乾笑着說「聽我說下去。Richie不小心聽到我們的叫聲,他就罵我死gay佬、罵我還是當年那個見利忘義的混蛋。他說我圖你給我寫曲」「所以你就揍他?」他伸手撫摸着我瘀青的手腕「然後他還手了?」「難道任由他侮辱嗎?」我抽手繼續服侍他的小Izzy,這下換他舒服的躺下來,我側躺着單手支着頭看他。他湊近我的腋窩深呼吸,但笑不語,我覺得他總有點事情瞞着我,我惴惴不安地說「難道你會任由別人侮辱我嗎?」他伸舌頭舔着我腋窩的金毛悶悶說「不會。」「那你會怎樣做?」「你知道的」他看着我一臉了無頭緒,又伸手把我拉下來擁吻說「那張照片在我不情願下被公諸於世,我第一次感到怒火燒紅了眼睛…在我重拾理智後才發現我用了電話砸傷Vince Neil的姘頭」我靠在他平坦的胸膛上聽着心跳聲,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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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你第一次跟我說…」我靠在他胸膛,讓他抱着我的頭、撫摸着我的頭髮「你…罷了。你看,過了這麼多年我還是說不出口」「你想說什麼啊」我爬起來側躺在他身上譏笑他。到底有什麼話饒是他這麼厚臉皮也說不出?我開始胡亂猜測「很喜歡我的老二?啊不你說過了…很多遍。呃…你偷拍了我們做愛?」他搖頭笑說我們一起錄的哪算偷拍。我又猜「呃…你有私生子?」「就算有又與你何干?不是。」我再猜「不會是…搞大了Asshole Rose吧??」哈哈哈哈!!我在他懷裡捧腹大笑「Jeff Beck上了你」我抹掉笑淚,抬頭看着他認真得沒半點說笑的臉孔,不確定的問道「你說啥?」他直接扭頭迴避我的眼神說「你聽到的,別要我多說一遍。」不,我的確有跟他說過Jeff beck在後台等我…是的,我們有過一腿但他犯不着這麼敏感吧?「是,我以前有跟你說過爸爸來看演唱會…你能想像嗎?Jeff Beck來看Bon Jovi的演唱會?我做夢也想不到他來了」我俯上他的嘴唇淺淺吻着「我沒隱瞞你啊,我當時就跟你說他覺得我像媽媽…我聽着就覺得他這個人啊…」我躺回他的懷裡看着有點剝落的天花板「…不外如是。就像我想像中那樣,看上了媽媽的美貌就哄騙她上床…就像他跟我說的一樣
我還記得89年我在New Jersey巡演如火如荼之際,有一回Roadies跟我說大人物在後台化妝室等我,他們催促我快點去見他。當時我還在想,除了美國總統還欠誰沒來看我演出?結果就看到Jeff Beck靠在化妝桌前抽菸。他毫不掩飾地從頭到腳打量着我,他說我是pretty boy。我很不服氣,但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有種魅力,令人不自覺又懼怕又想靠近…當我伸手攀着他的頸,他就把我一把按到胯間說:Boy,你有做過嗎?」我覆着Izzy的手放在我胸前,他在我頭頂怨念「你還主動獻身…」「換你也會…」「我不會!」他氣得胸膛上下起伏,我還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他對Jeff Beck跟我的陳年舊事耿耿於懷。「Izzy,你怎麼了」我扭頭親親他的下巴「怎麼了?他當時根本不知道我是他兒子,我也不過怨恨他對媽媽始亂終棄、趕走我們母子,才想讓他嚐嚐亂倫的痛苦…」Izzy沒說話,他甚至不低頭看我。「What?」我捧着他的臉說「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他…這不過是一場報復啊!」「但是你有爽到?」他幽幽的綠眸滲着一淌水…他哭了…?我連忙迴避他說「什麼爽不爽你這在說啥呢」我最怕別人哭,那會觸動我心裡的哭泣。「你那時說你有爽到!你說他取笑你的紋身!你說他把你壓在桌上逼你叫他Daddy!」我小聲笑說他還真的是我daddy。可是Izzy繼續爆發「他還竟然射在你的臉上!你說…你說你躺上桌上劇震了十分鐘,他穿好牛仔褲拍拍屁股走人的時候你還在抽搐!」Izzy激動得從後抱着我哭訴「他這樣欺負你…你還一副意猶未盡的回味他怎樣操你?你叫我怎能接受我爸跟我最愛的人亂倫?!」他甚少這麼失控,伏在我後頸抽泣…「喂,你不是一向很冷靜嗎?」我實在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好說「其實…那些都是過去。我嘗試不去想,只是沒想到傷害了你」我低頭看着腰間的一雙手,發現背上的哭聲止住了…Izzy啊,你還是小弟弟嗎?那個要哥哥揹着回家的弟弟,那個要哥哥哄的弟弟。我拍拍他的手背說「而且,其實沒那麼爽啦…真的。我現在反觀,好像現在的性生活更美滿」手指示好般撫摸着他的指縫…他好像漸漸聽懂了,呆呆的反應過來小聲耳語「真的嗎?」他這喜出望外的表情完全像小Romeo聽到老師說他全班第一名「大哥你說真的嗎?」他忍着興奮圈緊我的腰重覆問道「大哥!是不是真的?我真的讓你滿足了??」Jeffrey Izzy Beck真他媽的纏人!上下其手的不斷追問着,直到我說「你聽到的,我不會說第二遍!」屁股後面就有根棒壓上來,他不知羞恥的從背後用力擁吻着我的臉龐「Oh Fuck!大哥,我現在就很想要你」他伸手就握着我的老二撫弄着「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努力學習讓你開心、讓你滿足…讓你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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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花了很大努力學習愛我,怎麼很讓人難為情啊!連我老婆也沒這麼說過,他卻自言自語般親着我的後頸說「真的…為了你…我改變了很多…」「等一下」再不制止他我都快制止不了自己的老二,連忙站起來拾起洋芋片包裝袋和一堆啤酒罐往客廳垃圾桶裡塞。Izzy沒有跟着我,他嘆氣平躺在床上等我回去。我坐在床沿,他點了菸說「今晚不做了?」我點點頭,拾起地上的內褲重新穿好才躺在他身旁。他吐了一個漂亮的煙圈,手指夾着菸放到我嘴邊「怎麼了?也不菸抽嗎?」我側目看了他一眼,着實有點為難地抽了兩口立即把菸塞回他嘴邊。他眼觀鼻鼻觀心地嘆息「很堅決啊。」我不置可否的坦言「Dot還在家裡等我,再待一會我就回去」「所以?」「所以我答應了她只是談公事,就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他曉有趣味地把玩我的頭髮「我們能有什麼公事?我的老闆」他乾笑着說「咳咳…要不,你給我二百元,我陪你共度良宵」我拍掉他纏上來的手腳,他才規規矩矩地躺好「大哥,我又說錯了什麼?」「你沒說錯什麼,只是我答應了Dot…」「要是這樣你剛剛為什麼又勾引我?」「啥?」「安啦,你說沒有就沒有」一股冷空氣劃過胸膛,房間頓時鴉雀無聲…我笑說原來你不說話真的很奇怪。
他彷彿也抓住了溶點,跟着笑說「再嘮嘮叨叨就被你踢下床吧」看着氣氛稍好,我趕緊轉話題說回照片一事「我們剛才說到哪…啊對,你生氣但跟那張照片有什麼關係?」他不自覺又把手放在我胸上「因為我當時很氣你跟爸爸那樣,無時無刻都想到那樣的情景…我才決定跟着Duff他們去sex party,覺得喝醉了吸了粉就不會再想…」他又有點不安地抓手臂「…不再去想你的事」我的手背貼着他的,不自覺握拳忿言「我那時不是叫了你別再去嗎??!」「你有」他木無表情地說「可是我那時候…不想再聽你的」他小聲說當時就覺得染了霉毒也好愛滋也好死掉最好,立即被我痛斥「你腦子有病嗎?」「全身都有病」他鬧脾氣地轉身背對着我,這下我才想起現在我們說的都是往事,他後來都沒有再這樣雜交。「喂…我說,我一直都不是處男吧,你生氣個屁」我戳戳他的肩胛骨說「小心被醋淹死」他還在生悶氣,我就說「你以為我好過嗎?每次跟Mortley Crue同台,他們就在背後不斷說你」他繼續跟牆壁對話「狗口長不出象牙,肯定不是好說話」他沒再說下去,給我遞菸又繼續面壁,我也沒好氣再哄他、大字型躺得舒舒服服才說「Tommy說你會blow,Vince他媽的打你不是嗎?還有Nikki那狗娘養的不斷跟我說你吸了粉嗨了就很好操!」你丫的覺得我心裡好過嗎?!就換我生悶氣的時候,他識趣的轉過來抱着我低語「吸毒嘛~嗨了就顧不得誰上了我…別跟我說你心疼啊」
好啊,竟然這麼說就想偷換概念!明明是他小器吃醋,竟然把我反說成小心眼的妻管…兄管嚴!「早知道我就不給你報復!就讓Vince Neil打死你」我忿忿不平地吐嘈「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只聽到他們的說話愈說愈難聽,然後聽到Vince那廝說你打他老婆所以才打你」我捉住遊走在胸前的手說「我不像你家Asshole,只虛張聲勢的喊着要揍人」「Will只是想保護我」「保護?」哈,我轉頭對着Izzy說「我保護人的方式就是徹底把敵人打垮!去蘇聯…」「前蘇聯」「對,前蘇聯那場搖滾音樂節,我就要蓋過所有團的風頭!我披上蘇聯軍裝就是要全場只為我搖旗吶喊…你也在電視看到不是嚒?由你被他們欺負那刻開始,我就決定要狠狠重挫Mortley Crue!我要他們嘗苦頭!你不會想知道我花了多少唇舌才說服高層從今以後只捧Bon Jovi!」「花了很多唇舌吧?」他強調唇舌這兩個字,我就知道他又想歪!是啊,的確有blow,不過是坐在辦公桌張開腿讓高層blow一下吧?又不是我blow…我沒跟他爭論,只埋怨他說「都是你的錯。以前我還沒紅時跟Motley Crue關係很好的,Nikki還特別疼我帶我去妓院…」「他想藉機上你吧?」Izzy搶回我手上所剩無幾的菸蒂,抽了幾口才說「Sex party上他就常說到你」這下我倒有興趣聽聽他說故事。他把菸蒂塞到煙灰盅,略微不滿地說「那傢伙不時說到樂團裡只有你沒來過,說要想辦法把你騙來看你老二有多囂張」「賤格!叫他吃自己老二吧」說到這個我不其然想起那個Hugo紅髮變態粉絲,立即湊近弟弟圖個安心。他繼續說「他就是心懷不軌,我一眼就看出。你覺得Lita Ford會無緣無故知道你在附近錄音嗎?她會無緣無故知道你酒量淺嗎?」當我正要反駁我的酒量沒他說的那麼糟,他又說「她為什麼知道要在酒店灌醉你才能下手?因為她媽的跟Nikki Sixx狼狽為奸!他們早就串通了吧」「Fuck!」我還被Lita Ford染了crab,那時又癢又痛只能用鉗子逐一夾掉,現在想想也雞皮疙瘩。我表情看起來吃痛的說「幸好Nikki還沒來到,我就被灌得狂嘔吐,根本做不來哈哈!」Izzy忍笑裝嚴肅的說「還笑?三番四次都這樣…Mick Jagger那次也是,要不是我趕上打電話恐嚇他「我大哥有性病」,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夠了別再說」我不想再聽他如何吐糟我酒量差如何差點失身,失身又如何?是他自己過份緊張罷了。我不說話,他就着急地哄「怎麼了?又生氣?」當他親了好幾遍都被我側頭避開,就軟言「不是你酒量差,是他們故意灌你的。再能喝的人也不能千杯不醉吧?」我點點頭,這句頗中聽「可是你還沒說Vince Neil為什麼打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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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還沒說Vince Neil為什麼打你啊」我雙手抱胸,瞇眼偷瞄他說「難道他的姘頭想搞你,於是你打她?」「低智!」他又點了根菸、深深吸了一口才呼氣道「你不會想聽」哼,我一眼就看穿Izzy想用激將法,明明他自己很想讓我知道內情、很想我留下來陪他,卻顯得一副大哥你很三八的模樣。好啊,我說「也對」這下果然換他嚷着要說!我就說啊!他把菸放在我唇邊,趴在我身旁說這都是大哥你的錯,你怎能置身事外?他說
沒心沒肺的男人,真不明白為什麼那些男男女女都喜歡你。剛剛不就在說你跟爸爸…那個…說實話就算今天我仍然難以接受,說沒感覺那就是騙你。我當時聽到你親口說他對你做出那種事,那時候…我是很傷心但倒沒有想過要自殺。可是,你能明白那種痛楚嗎?就像頭痛胃痛你會吃止痛藥般,我覺得心很痛於是就找藥吃。起初我只是偷吃了可古鹼,它是止痛藥嘛~我痛了就吃痛了又吃…然後呢,有一晚深夜,不,是凌晨時份,有個混蛋給我打電話說他在拉斯維加斯一家小教堂宣誓了。他說他已經宣誓成為別人的丈夫…我能說什麼?一聲不響就跑去閃婚,人家還沒有找我當伴郎!你說我除了祝福,還能說啥?可是當我準備說出違背良心的祝福,你居然哭着跟我說可否來找我……我的…去你的天主!我從沒聽過新郎新婚燕爾哭紅眼睛的跑去弟弟家。聽到你說有點後悔,我還心裡癢癢的鼓勵你立即去取消婚約…記得嗎?我說24小時內反悔就可以宣告婚姻無效,你也知道的!可是,哈,大哥你記得嗎?你說…二媽聽到你結婚非但沒有半點失落,反而叮囑你既然當了丈夫就要好好愛護妻子。你抹乾眼淚跟我說,你不會取消婚約,你不會離婚,你要給Dorothea打電話開車來接你回家。你還說我們暫時先別見面…「你也該定下來了,或許你也需要一個妻子」 你跟我這麼說。我看着你抹掉眼淚在嫂子臉龐親親,頭也不回就被她帶走……每次都這樣,每次你都是從我身邊被拉走!也許你想像不了小時候爸爸在大雨天趕走你,然後一個外來的女人又開車來帶走你……我的心情就似瘡疤般一次又一次被挖傷、然後潰瘍。因為止痛藥已經不中用,我需要全身麻醉才能切割痛楚和感覺。他們說「派對」免費提供各種粉末各種丸子…我去了,可是我沒貪圖那些白粉還是藥片。我直接向他們說I’m chasing the dragon* 哈,大哥你沒吸過海洛因,你不明白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就是在手臂注入H就很快有種物我兩忘的感覺、彷彿真的在追逐心裡那條人中之龍。有趣的地方是,我永遠捉不住那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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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吸海洛因差點把我嗆死,那時候沒開水,Duff還想給我遞Volka!幸好我沒喝到,就抓着Slash發抖。我聽到旁邊的笑聲,他們都在等我適應過來…大哥你沒吸過海洛因吧?它的勁度可以把你一下子KO,躺在床上嗨上好幾小時。那時候我跟着他們吸慣了…啊不,Duff和Steven只吸那些輕微的,他們喜歡酗酒…Slash和我愛海洛因,愛死了…才吸了一下,我連你也暫時忘記了,真的!當時我就覺得,這樣挺好,以後你要陪嫂子的時候,我就跟H談戀愛。然後,吸毒這回事你也懂,吸慣了就止不了癢,我們就去了一個接一個的派對,每次轉場就可以買到更純的H。直到有一次,我吸嗨了正在跟Slash一起上女人…就是那次他說我不小心射在他的腿上,我怎麼沒有印象呢?罷了,我想說的是那次遇到Mortley Crue他們。Nikki說他們是常客,很多妹子為了要高質的粉都會來這兒。結果我向他相熟的一個藥頭要了一點H,Nikki熟門熟落的給我燒熱咖啡石、一點一點抽進針筒裡在我手肘注射進青藍色的靜脈……不得了!除了上你之外,我從沒嘗過這麼刺激的快感,就在我躺下去的瞬間,天旋地轉得好像看到千千萬萬個你在萬花筒裡轉來轉去……然後當我發現整個人被翻身的時候,我癱軟得四肢完全無力,只有精神和老二抖擻…印象中Nikki跪在後面把他的老二硬塞進來,除了高漲亢奮的生理需要令我不斷扭動不斷呻吟,好像連眼淚口水鼻涕也一併湧現…然後不知道誰…好像是Tommy Lee還是Duff?應該是他們其中一人乘機把老二往我嘴裡塞。迷糊間我好像亢奮得失禁,旁邊夾雜了很多笑聲叫囂着…我記得底頭看着那片尿黃的床舖,沒久就躺了slash含着我還剛尿尿的老二,他很用力吸吮……旁邊好像還有Vince和他的姘頭,還有Steven……他們都在摸我吻我,捉着我的手服侍他們…好糟糕吧?就說你不會想聽。我當時根本沒什麼意識,聽到他們的笑聲我更賣力叫春……後來我不知怎的被平放拉開雙腿,眼前不再只是你的萬花筒,而是Nikki他們和更多不認識的人,他們像在看動物般圍着我,雖然很恐懼很羞恥,但海洛因的天旋地轉讓我很興奮,被十幾人爭先恐後抽插後穴和嘴巴、抓緊我的老二和每一寸肌膚,我居然只能放聲浪叫,就像那些吵得像豬的妓女。那刻我真的有肉在砧板上的感覺,被他們一片一片分割享用…此後好一段時間我都有去這個派對,甚至愈發頻繁,後來一天到晚只要沒排練我就去跟他們一起注射海洛因、舔女人陰部、任由他們把我像火雞般又塞又咬……說真的我沒因為這樣恨任何人,真的。我自甘墮落與人何干?要不是Vince Neil他那八婆手賤搞我的菸盒,我怎會突然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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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菸盒」我叼着Izzy遞給我的菸,忍着海扁他的衝動故作滿不在乎讓他說下去。他彎腰在床邊的小茶几上取過菸盒,我朝裡面看「嘖,什麼都沒有」他指着盒子的內格說「這個位置。我之前一直把我們的幾張合照放在這,還有些放在皮夾」他把菸盒擱下又躺下來繼續說
自從大哥你成名之後,就東奔西走到處巡演,然後87年槍花也出道了,我也到處趕通告,我們見面的時間一年不過兩次。很多時候我掛念你,就只能打開菸盒、皮夾看看你,就是每一次抽菸我也看到你。其中有一次,我吸得糊裡糊塗之際,突然聽到哪個婊子在大叫,我頭也沒抬繼續朝後面翹屁股搖晃着…應該說,我嘴巴也塞着不知誰的發漲老二、被卡得不能抬頭看才是。他們忽然哄堂大笑,硬揪住我的頭髮逼我往上看------照片中那對胴體正在互相吸吮對方的根,我也許認不得自己但我絕對認得你小腹上那片十字架紋身!當我正努力掙開眼睛湊近看清楚,他們卻立即抽走照片你傳給我我傳給你般分享着。我顧不得嘴巴和後穴還插着雞巴、更顧不得老二被誰含在嘴裡,立刻彈起來發瘋似的撲向他們!可是他們嘻嘻哈哈的傳得很快,我幾乎轉到頭暈目眩……就在我終於在Vince手上搶到我們的69照片,他媽的姘頭在另一邊一手抓着我的皮夾、一手揚着那一小疊照片高呼「我本來只是想找一口菸,沒想到找到Izzy跟Jonny的床照!What the fuck!這條毒友還竟然拍了一大堆Jonny的裸照放在皮夾啊哈哈哈哈!想不到Izzy原來暗戀那個唯利是圖的自大狂啊!要看嗎?」我簡直被五馬分屍般看着我心愛的照片被她揮灑在上空,他們拼命的搶着那些照片竊笑……「WTF Izzy你真變態!!這種裸照你也拍了十幾張??」「行啊你!想不到你捅了Jonny啊!你是怎樣把他弄到手?!教我吧~」「看他們多淫賤…Izzy,他的精液好吃嗎?」「哇噻!怪不得那小子這麼高姿態!原來有根大雞巴」「Izzy,他的老二好吃嗎?」「嘩!你連他睡着和洗澡也拍照…還有大特寫!真變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而我就像隻破小丑被羞辱得動也不動,直到那個八婆叉着腰頂着腹大便便的身軀拿着話筒撥號說「你們給我安靜點!我在打電話給Jonny看看他有什麼狡辯!哈哈」不行!!我當時即刻衝上前不顧一切搶着那電話,我朝她不斷踢腳吼叫「放手啊!!我叫你放手啊!!不許打!!BITCH!聽到沒?老子叫你放手啊!!」…我不記得他們有沒有給你說了,只記得當下朝她的肚子踢了好幾腳,就被他們拉開,然後Vince也發了瘋似的錘打我,再然後他們將我們分開…往後的你都知道了不是嗎?要不你為什麼避開我?不接我電話也不聽我解釋,就連在後台看到我也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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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難過。這是我第一個想法,我告訴Izzy我沒辦法不形同陌路人。儘管當時我不知道他發了什麼神經公開照片,主動公開與被公開對我來說沒分別。我說Izz,那時候我新婚燕爾你就鬧出這種事,你說我能怎麼辦?摟着你跟別人說對啊我捅我弟屁眼啊我也很喜歡被他捅這樣?你覺得媽媽會怎麼看?我老婆又怎麼想?「行了,我知道」他深深抽了一口菸、皺着眉從鼻孔釋出那團白煙,沙啞的聲線低吟「我又沒怪你不認我」我湊到他身上想要再吸一口,他識相的把菸放到我嘴邊。我問他既然沒生氣,幹嘛在後台發了狠打我。他錯愕的表情讓我猜到八九成「你忘了?」「我竟然捨得打你?」他認真的問道「你說真的?」無可奈何我在他臉頰輕拍了一下,吐糟着「死Junkie,吸毒吸到都有幻覺了,跑來我巡演後台揍着我說我背着你偷吃」「誰?」「Richie啊」我說他是不是覺得自己不講理,他卻死不悔改說Richie的而且確想搞我「他是啊,不是嗎?還有David、Desmond Child…你存心吸引一堆gay給你賣命吧?」他斜眼看着我,咧嘴自嘲說「槍花他們都這麼說我啊~所以我才跟他們鬧翻了。什麼版權我都不要了,免得他們說我夾帶私逃…」說罷,他的手就在我小腹點火…「他們肯定不相信你沒要我給你寫任何曲子…還一直養着我」纖長的手指避開老二摸上後面那一片皮膚,他得意地靠上來舔着我的喉結低吟着「而且還讓我內射他、當他唯一的男人」「Izz…」回想早上短暫急速的激愛,身體竟然像小伙子般又起了反應。他笑着親吻着,在我唇邊呢喃「哥你的身體還很年輕啊~」我白眼想要推開他,可是掙扎只加深了下體的磨擦。我看着他,不禁疑惑明明Izzy也有完美的男性身軀,沒奶沒陰唇…為什麼他的觸碰像電流竄動般給下體充電。我抓着他略帶骨感的肩胛骨,不服氣地說「早上已經做過了!」貪得無厭的弟弟。他舔着我的臉頰說「上午被打斷了,現在我們來完成餘下的…這次換你來?」什麼啊?!說好了只看球賽不打砲,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我本能的說不,但那根沒腦的玩意似乎知道將會被包裹在暖乎乎的濕潤小洞、抬頭往上尋找着。Izzy在我耳邊呼氣,老二被他握在手裡…「真的不要?我後面都濕了」……我的天!遠處的時鐘顯示着午夜十二點半,我真的不能再待下去。握着他的手腕制止着,我說「別鬧,我要回家」「這裡就是你的家」他想了想補充說「這裡有你的弟弟,有你真實的自己。那個房子卻只有一個你沒性趣的女人,還有一群你沒怎花時間建立感情的精子。你說,這裡才是你的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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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條腿跨在我腰際,手臂環抱着我的腦袋、把我圈在懷裡低頭親吻着…小巧細啄的觸碰真的很舒服,很合我意。我不禁伸舌尖輕碰他的唇片,他彷彿收到默許般伸出舌尖跟我的交疊起來。Izzy除了熱吻也大愛舌吻,靈活的舌頭總有辦法把我擊得節節敗退,舌尖上還殘留着洋芋片的味道,鹹鹹濕濕的。他覆着我的手往後戳破那陝小的甬道,濕答答的觸感徹底激發我的老二猛地跳動。他握着我的食指放到我們的舌尖上,示範似的舔舐着「我真的好濕了」又把食指放到我的舌尖上「一起?」近距離聞着被他那裡沾得微酸的食指,我遲疑地舔了一下。那酸酸臭臭的味道令我羞恥得臉紅耳熱,可是在他熾熱的目光下,我這次放膽地細細吸吮…除了酸酸餿餿,還有一絲羞恥的心癢。跟Izzy一起做愛,他永遠想到無窮無盡的點子,讓我對性愛樂此不疲…他伏在我耳邊說很懷念我的舌頭,問我想不想在清醒時再試一次。他說「除了老二,男人還有另一根很厲害的劍」手指點在我的舌頭,他低頭用力吸了一下就背着跨坐在我的胸前,往前趴着就把蒼白光溜的屁股送到我面前。我看着那濕潤的粉紅肉穴在開合,活像Izzy在說話般喘息着「…哥,先閉上眼」我依着指示閉眼,內心卻惴惴不安的咆哮着。那股酸餿餿的氣味更為濃郁,我急忙抓着他的臀瓣求救「我…幹不來!」就在我決定要起床回家時,股溝被他的軟舌刺激得雙腿發抖!「你不好奇我怎做到嗎?」說罷又刮了一下讓我緊抓着他的屁股吼叫「夠了!」他彷彿沒聽到,又“循循善誘”般軟語「閉上眼…湊近點…嗯…然後深呼吸」我的鼻尖擱在他的股溝,鼻息噴在他開合的肉穴…「噢…哥你好棒喔…弄得我好騷癢」我笑了,故意用唇貼在他的媚肉說着「就這樣而已?」「嗯…你可以做得更好的…舌尖,不要!先別戳,在旁邊打圈圈…像我平日那樣…對了…」我抱緊他的屁股,舌頭由淺淺的打圈變成用力的按壓!一下一下的戳着他的屁眼,聽着他的呻吟由得意洋洋漸漸變成騷悶難耐、最後更放聲浪叫哀嚎着,我的心裡好像有隻變態的野獸不斷啃咬獵物,直到他哭着求饒!我竟然有種感覺,想要舔到他發瘋的痙攣…啊!他的哭腔被吞噬了!他含着我發漲挺拔的根,模仿着我的節奏滋潤着那根蓄勢待發的利劍。他還真的能同一時間吃得消兩根利刃!我倒回枕頭上喘氣,他就甚有默契地轉身跨在我腰上、扶着光裸無束縛的Jonny老二緩緩坐上去……「大哥,你要好好記着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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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我要記住這種坦誠相對的感覺,可是我根本無暇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又硬又挺的老二被他上上下下的吸吮得噗哧噗哧叫!我才伸手他就往前傾,跟我互相抓着肩頭支撐着。他咬着下唇,活像看着獵物般盯着我說「你是我的…你呢?」我笑而不語,卻加劇頂胯撞向那個又濕又悶熱的肉穴。被撞至偏離位置,他皺眉伸手往後探、握着我的肉棒小心翼翼的重新往裡塞「大哥!」他抱怨了,我把手放到他腰上重拾節奏繼續使力往上頂。也許我想不到他那些花巧的性愛點子,我卻相信一根大老二和好腰力奠定了一個男人的偉大,哈哈……我單手抓頭髮、另一隻手扶着Izzy的腰身、咬唇保持着均速,同時他雙手抓着我的胸部、騎快馬般隨着波幅前後衝激……汗水沾得眼睛刺痛,讓我不得不閉眼張口喘息,Izzy在上方揮灑着汗水,濕漉漉的黑髮不斷搖曳。他濃濃的鼻音半帶着哭腔,撒嬌般淺淺呻吟着「…哥…好舒服啊…」我曲起雙腿好讓他靠着,我笑說「你當我是性按摩椅吧…」他立即往後靠,弓起身體反手抓着我的屁股賣力磨弄着「No…You’re my boytoy」「Fuck You!!」我懲罰他般猛烈搖晃,嘻笑怒罵着「不准再說!」臭小子竟然拿我少年時當牛郎賣身給家庭主婦的事開涮!他肯定活膩了!我就殺他一個措手不及,突然平放雙腿。他一個不穩往後跌,手撐着身後嗔怪「至於嗎?!大哥你不怕折斷嗎」我立即撲到他身上,把他反過去壓在身下說「你哥金槍不倒,知道嗎」就在我重新插進他的身體、雙手跟他十指緊扣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不識相的響起來
「不…不要接」Izzy緊扣着我的手指,愈發賣力地往後翹屁股「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你,我不要你分神」我的心情突然略帶愧疚感,伏在他頸項說「萬一是我的家人找我…」「不會的」他執意抓緊我的手「如果是急事,他們就會再打來…你聽,再沒來電了」他安慰性的扭頭細啄「應該是廣告電話…我們繼續吧」我依靠在他的背上,胯下繼續律動抽插着他的屁股,濕淋淋的交合處讓我們兄弟變得很飢渴,愈發加速……就在我覺得頭昏腦脹、前列腺開始痙攣的時候,該死的換着Izzy的電話響個不停!「FUCK!!!!」「SHUT THE FUCK UP!!」我們同時氣憤得髒話連連,接二連三被打斷讓我們氣餒得失去理智。他不顧一切的抓緊我的手繼續往後衝刺,可是我那快將決堤的洪水卻不知怎的突然潮退了!「大哥!!你怎能…」我氣悶得抽出硬得紫紅的老二,爬向床沿伸手撈起他的衣褲扔向他。那隻鬧個不停的手機在褲袋裡閃閃發光。我倒臥在床末,扶額示意他聽電話「快點解決它!」Izzy盤坐起來,從褲子裡掏出那隻始作俑者
他看了眼手機,朝我說「沒來電顯示啊」我這才想到可能是那個Hugo Boss的變態粉絲,立即說「Izz!可能是那個送香水的變態!快點開揚聲器」他依着我的話按了揚聲器和通話鍵,當我們圍着那隻手機焦慮地等待着對方,電話另一邊卻傳來無比熟悉的聲音…她說「Izzy,是我,Dorothea。抱歉這麼晚打擾…打擾你…」!什麼?Dot妳打來幹嘛!我差點叫出來,幸好Izzy及時摀着我說「沒事,反正都已經打擾了,什麼事」Dot聽起來好像剛哭過,我心痛得湊近電話很想說點話安慰她。「我有急事找Jonny…我…拜託你求求你了!我們的女兒出了事送院了拜託你幫忙聯絡他吧!!」!我在Izzy的懷裡掙扎着,發了瘋似的要銬問她Stephanie出了什麼事。Izzy使蠻力摀着我冷靜地跟Dot說「我知道了。你們現在在哪?哪家醫院?」「羅馬紀念醫院,Steph學校宿舍附近那家…」「知道了。Jonny很快就到,我是說如果我聯繫上他…」「謝了,就這樣吧」Dot匆匆掛線讓我隔着電話也深深感受到她的厭惡,她自己一個還帶着孩子肯定六神無主!我趕緊套上衣服牛仔褲,匆忙抓了手機小跑出去
Izzy也跟着跑到樓下,他搶去我的車匙說「快上車,我送你去…」「她是我的女兒啊!我的!你緊張個屁?!」我情緒突然失控的揪着他衣領,不自覺把因為跟他做愛而害了女兒的愧疚感發泄在他身上。他由始至終都很冷靜,冷靜得讓我心寒。他說「我不放心你這個狀態開車,我緊張的是你。」這一刻,我很想哭很想揍人!我只能咬着拳頭,讓他摟在懷裡。他喉結也在滑動,下巴擱在我肩膀。他說先盡快去醫院看看,我搖頭說沒臉見她們。他捧着我的臉低頭說「讓我送你去,然後我在停車場等你,好嗎?」看着腳尖,我覺得自己好像泄氣的氣球。他把我塞進副座,長腿一跨也從另一邊登上車。他傾身給我扣上安全帶,嘴邊念着「別哭,你哭了我很心痛」我本來還想回一句誰哭了,最後還是咬着拳頭往窗外看……Steph,爸爸愛妳,妳千萬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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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快一點吧!」我很後悔讓Izzy開車,我從沒感到這麼憤怒,很想一腳踏在油門橫衝直撞!他依然冷靜的說着「已經80了!再超速就…」「大不了被警察罰款!老子又沒少被他們抓」「不是這個問題!」他耐着性子說「這裡是紐約啊!不是印第安那!前面一堆車塞着…」我心裡滿肚怨氣,覺得車裡空間愈來愈陝窄,很想跳下去逃跑直奔醫院。他還來不及反應我就忍不住拉了車門把手……媽的!Izzy他媽的鎖了車門!「讓我下車!」我朝他耳邊吼「要嘛讓我下車,要嘛想辦法搶前」他皺眉低吟了一句「John Stewart你真的沒變過!」油門一蹬車速直飆130,他聚精會神全避開前面的車輛,一輛接一輛被他高速搶過……我不得不抓緊車頂的扶手,還是頭一回看他飆車,精彩的飄移讓我佩服得暫時忘了適才的壓迫感。他似乎專注得沒為意我在看,咬牙緊盯着前面的直路。我看着遠處的警車「Cops...」「Yeah suck my cock!」他抿嘴直蹬油門,像我們年輕時一起跟警車競賽的決心,一往無前!久違了的爽讓我豁然開朗,瞬間忘了所有煩惱,往窗外伸手朝後面比中指「FUCK YA MAMA」哈哈哈哈!!Izzy聽到後面的警車響鈴愈發落後,興奮得吹口哨……良久,他冷靜下來才尷尬地問我「羅馬紀念醫院在這附近嗎?」「你…不認得路嗎?」我目定口呆地看着這個略顯尷尬的白痴!良久,他嘴角才忍俊不禁…「Jeffrey Izzy Beck你去死一死!」「我逗着你玩啊…快到了」他開始放緩車速,左顧右盼地轉入直路,直到那幢慘白的醫院映入眼簾,本來的好氣氛瞬間跌至冰點。他也收起笑容,盡快繳了費用駛入停車場。我嘆了口氣,拔掉安全帶就要下車。「大哥!」他傾前認真看着我說「我在這裡等你,你會回來吧?」老實說,我不確定,很可能我會跟Dot和孩子們一直陪着Steph。可是,當他說第二遍的時候,我私心地點點頭。「短訊聯絡」這是我自私的希望,他會在這裡乖乖地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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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phanie Rose Bongiovi…我是她爸爸」登記護士抬眼看了我立即低頭翻查病房號碼,附近的醫護人員急步進進出出的,交頭接耳卻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C座304號手術室」我正要衝向大堂旁邊的升降機,那個護士連忙喊「先生!C座的話右手邊直出玻璃門轉右有樓梯…」我隨着她的指示往那邊看,她繼續埋首處理工作「我只是聽說你從來不乘升降機」「謝謝」
爬樓梯的好處除了免卻密閉的空間,也省卻閒雜人等的注目。那護士是粉,我一下就認出。三樓長長的走廊很擠擁,穿袍的三兩成群匆匆忙忙進入手術室沒久,另一邊又跑了幾個藍袍的出來找白袍……然後,我就看到親愛的Dot坐在長椅上、擁着Jacob和Romeo低頭禱告……「全能的天父,請保佑祢的女兒Stephanie Rose Bongiovi平安無事。她是個乖巧、誠心侍奉主的女孩子,請祢用慈愛眷顧她,引領她回到摯愛她的父母和弟兄身邊,阿門」看不清她的神情,她在胸前比十字架祈禱。我坐在Jesse旁邊撘着他,他安靜地靠着我不說話。他長高了很多,甚至比我個頭更大,默默看着手術室的紅燈。Dot把Romeo放在她腿上讓那孩子躺着睡,右手仍然摟緊Jacob。她用騰空了的左手淺淺握着我,我安撫她般回握着…我們的女兒卻孤零零的躺在手術室,沒有爸爸媽媽弟弟陪着,孤單的奮鬥。醫護人員和擔架車來去匆匆,我們這家人卻靠在一起動也不敢動。直到小Romeo醒來要去尿尿,Dot才揉着被壓的大腿小聲說「Jess,幫忙帶弟弟們去尿尿好嗎?然後去食堂吃點東西才回來」我最乖巧的大兒子,永遠懂事的點點頭,從Dot手上拿了點錢就左右拉着弟弟們離開。
我看着Dot不安地搓手,當我心痛得把她摟進懷裡,才發現她的身體不斷發抖……她在懷裡泣不成聲,雙手抱緊我的腰。她哭了。我眼睛也不受控制地淌着淚水。我沒叫她別哭,只有撫着她的背給她順氣。她努力尋回聲音說「醫生在給她搶救,不知道她吸了多少」……大概過了多少秒?我才發現Dot在盯着我看。她說「跟你一樣都是劑量過大…不過…」她的眼睛裡除了疲倦還有一絲怨恨「我們的女兒…為什麼她要受這種苦」她突然掙開雙手抹淚,咬牙切齒的低吟「你和你那該死弟弟的搖滾巨星生活怎麼糜爛,我從來沒管過半分!就算你們酗酒吸毒27club死掉也是你們想要的生活!可是…」她揪着我的衣領,痛心疾首地嗚咽着「為什麼?為什麼她要吸海洛因…為什麼要自殘去引她的爸爸關注自己!」隨着領口飄來一陣檀木香,我顧不得臉上掛着淚痕、巴不得立即洗走這股令人作嘔的罪惡氣味,強行抱住她埋首重覆說着「對不起…對不起啊…Dot原諒我…」從前想過很多遍跟她攤牌離婚、甚至被捉姦在床的情景,萬萬沒想到這一天居然來得毫無徵兆,而且還在我的女兒命沿一線的情況下發生!我死命抱緊她,我不可以失去他們,不可以…我內心慌張得不斷收縮,拼命哀求着「我不可以失去你們!!不要,不要離婚,Steph不要死,我愛你們!求求你們不要走……」這種被遺棄的恐慌活像小時候媽媽當夜班賣唱把我獨留在家裡的童年陰影,揮之不去。它會從心底開始腐蝕你的意識、你的意志,直到你全身被恐懼佔領、聲嘶力竭地哭泣咆哮,把心臟都要吼掉。你不再是人,只是條沒尊嚴的行屍…我像抓浮木般抓緊Dot,被逼急說「原諒我…」我從來不是虔誠的天主教徒,曾經有一段時間我甚至質疑上帝究竟是不是冷血的…還是太忙?我曾經祈禱一遍又一遍,上帝沒理睬我,祂還是沒治好我的病。這次我求助無門,我仍然是那個渺小的人類。「全能的天父」我頓了一頓,這幾十年我很久沒告解,背上的一雙手輕輕鼓勵着我。我埋首在她頸窩,像偷了麵包的小John Stewart躲在媽媽背後顫抖「我有罪…我沒珍惜美好的孩子們,讓女兒誤交損友誤入歧途…我沒盡父親的責任愛護她」我的心很痛,深呼吸我繼續說「我有罪。我沒守護好妻子…我…我的不忠…」「夠了Jonny」她摀嘴忍泣,良久才伸手捧着我的臉說「你向天父懺悔了,以後要當他們的好爸爸…如果Steph捱得過這關…」說到這我們夫婦都不禁低頭痛哭,Dot撫着我的頭髮聲淚俱下「她醒來看到爸爸在身邊,肯定高興」我抬頭通過濛糊的視線,看着個紅色的手術室燈號。我不敢再依靠上帝,但我敢跟祂賭一注showhand!如果,祂讓Steph平安回到我們身邊,帶罪之子願意懺悔所有的罪孽
…包括我的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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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Dot十指緊扣默默祈禱。當Jesse帶着弟弟們回來的時候,Romeo屁顛屁顛跑過來把一個幸運曲奇往我手裡塞。「爸爸,這是兒童餐的甜點」Jesse抓着Jacob的頭髮說「他們捨不得吃,說要把曲奇留給你和媽媽」我端詳着手中的幸運曲奇,Dot就溫柔地說「奶奶說你們爸爸小時候也很愛幸運曲奇,第一次吃還把紙條一併吃掉」兩個小的吱吱喳喳笑着說爸爸很傻瓜,還撒嬌說「我很念奶奶」「我也想念奶奶」我把他們一隻一邊放在大腿上,承諾等Steph出院了我們就找奶奶吃飯。就在我跟他們小聲商量給奶奶弄什麼菜式時,褲袋裡傳來一下訊息的震動提示。第六感告訴我,那是Izzy。「爸爸Izzy叔叔會來嗎?Romeo也掛念他啊」我親愛的小兒子彷彿有預感般,千不說萬不說竟然在這關節說到他。愧疚的罪惡感就像膽汁一樣苦澀,我知道Dot在看我,Jesse在看,甚至Jacob也在聽。「他不會來了,叔叔很忙的」嘀…又一條訊息了。
我們一家大小靠在一起繼續等,不知過了多少個小時,刺目的紅燈終於轉為綠燈!我和Dot趕緊抱着孩子們去門外等待消息。主治醫生終於出來,隨意抹了把汗就卸下手套問道「你們都是病人家屬嗎?」我急着點頭說「我女兒如何?」「目前暫時脫離危險期,她服用了大量硬性毒品海洛因,但因為即時趕及送院救治所以並未有嚴重損害中樞神經或導致大量肺積水。剛剛三小時給病人反覆注射納洛酮,暫時控制到血液酸鹼度及止住了抽搐」「我可否去看看她?」Izzy說得對,我這些沒吸過海洛因的人根本不知道吸毒的人有多痛苦。我很想在Steph身邊,讓她知道爸爸沒遺棄她。醫生接過報告邊急忙看邊說「先生,暫時不行。接着的8至12小時仍然是搶救期,我們會繼續反覆注入適量納洛酮,直到病人的毒素全部去除才會轉去病房休養」「謝謝您」隨着手術室急忙關上,小紅燈又再亮起。
聽到Steph渡過危險期後,大家都如釋重負。Dot筋疲力竭的躺坐着,三個孩子明天還要上學。我抱着Dot的肩膀,仔細才看到她擔憂得眉心也有根皺紋了「Dot,我叫司機來先接你們回家好嗎?看妳和兒子們都累壞了…要不明天打電話給學校替他們告假一天?」Dot搖搖頭說她沒看到女兒醒來不能回家「Jonny你帶他們先回去休息吧」我說不,我希望Steph醒來就看到爸爸。最後,我們決定請司機送兒子們回去睡覺,明天再告假來看Steph。我剛從褲袋拿手機準備打電話,屏幕就彈了十多條訊息。我急忙去洗手間找了一厠格把自己關起來。手指按着一個個短訊,逐一翻開來看
情況如何?沒大礙吧?
大哥你沒事吧?有空就回覆吧
哥你是不是還沒看短訊?
我在停車場等你,快要變磨菇了…不是你那可口美味的粉嫩香菇
你方便接電話嗎?我想打給你
究竟情況如何?見了醫生沒?
大哥我是真心擔心你啊!為什麼說了短訊聯絡不看也不回啊
……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
你在哪?我想過來找你:’(
你餓嗎?要給你買點吃的嗎?
我還在停車場啊…你是不是忘了
……
我快速刪除所有短訊,急忙給保鑣打了通電話「記得繞道,正門那邊現在應該有不少狗仔隊」想到Izzy還在停車場,我補充了一句「還有,別停泊在停車場一樓。你們接了三個孩子就立即送他們回家,到達了就告訴我吧」通話期間,Izzy又給我發了則短訊:
大哥,你到底怎麼了?報報平安讓我知道你相安無事就行。你說了會回來,我仍然在等你…
我在刪除訊息前,決定給他發一個回覆:
別等了
當我還在刪除記錄,他媽的又飛快回覆:
為什麼?你還在醫院對不?你還記得自己這狀態不能開車吧?讓我送你回家
媽的!他能不能乾乾脆脆滾回去?我還要待8個小時等待把Steph轉去普通病房啊!他待在這裡幹嘛?!我的手指還在碼着訊息,他突然打電話來…手機不斷震動,屏幕上的「弟弟」在張牙舞爪。我忿恨的掛斷電話,他媽的又打來了……
「你煩不煩啊」我還真的受不了,靠在門上扶額接了他的電話。這個人,賴死不活。他似乎沒料到電話突然接通,一時間語塞。「我說…你別等了,回去吧」「大哥!為什麼不讓我等?是不是情況很糟糕?要不我過來陪伴你…」「你完了沒?」我真的心情很低落,眼睛已經被眼淚沾得發酸…他問我情況是不是很糟糕?他期望我怎回答?說對啊我女兒在垂死掙扎啊老婆孩子在哭泣啊你要來看好戲嗎?他明顯也沒料到情況比想像中更壞「大哥你哭了?別擔心我現在就過來找你」「Izzy!」摀着眼淚我狠下心腸說「你聽着,Steph因為你才吸海洛因過量入院!她剛剛脫離危險期,我和Dot會一直待在這裡直到我們的女兒醒來…所以請你別再添亂了」說罷我一把關掉手機把它放回褲袋,在洗滌盤往臉上拍了點水…我看着鏡子,告訴自己Jonny你做得很好,弟弟很快就回去,你要做的就是乖乖回去陪伴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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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頭髮也濕了」Dot抱着Romeo抬頭看着我「喚了司機嗎」「喚了」我抽起衣袖抹去臉上的水花。Steph還被搶救中。過了沒久保鑣也來到接走兒子們,Dot依依不捨地摟着兩個小的,彷彿這就是生離死別般抱住不放「別這樣」我擁抱Dot說「保鑣會保護他們,他們回家比較安全」說罷我也抱Jesse叮囑他「你長大了,要照顧好弟弟…我也知道哥哥不易當,辛苦你了」他別開臉小聲說「所以你才那麼照顧Izzy叔叔?」
Jesse看着我,聲量不大的重覆一遍「所以爸爸你那麼照顧他?」我甚至要稍微抬頭看這個早已長大的孩子,他問的堅定,我只好點頭說是。「他對爸爸來說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弟弟。無論他多大,爸爸總比他大。這就是當哥哥的心態,我相信你懂得」他聞後沒說話,前去安慰Dot兩句就拉着兩個弟弟離開。也許Dot不懂,Steph不懂,兩個小的不懂,甚至Izzy也不懂,唯獨一直沒怨言的Jesse…我知道他懂我的心情。面對不懂事的弟弟,當哥哥的可不是聳聳肩就可以甩掉他們。然後,最不幸的情況就是甩不掉的弟弟愛上你,夢魘就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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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買了兩份三明治回來,把其中一份遞給Dot。「我不餓」她按摩着小腿,說久坐就很易水腫。我打開那盒三明治「拿着吃,讓我來」把她的腿放在我大腿上按壓,好像真的水腫嚴重。她邊吃着邊說女人淋巴系統比男人差,尤其年近五旬。「我好像快到更年期了」她埋首小啄那份蔬菜火雞三明治,淡然地說「這兩個月沒經期」我很想說些什麼回應她,可就想不到話題。她見我沒說話,有點忐忑地說「Jonny?」「我聽到」看着她小腿上的微細靜脈,我着實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安慰一個踏入更年期的老婆。要說我也沒性需要,那太騙人吧…可是說我在意這些,倒也不是…我們自從生了么子決定節育,就不怎着重房事。「別想太多吧,我仍然愛妳」我默默按摩她腫脹的腳腕,突然覺得這個女人的青春都托付給我,現在她快要老去了「來,換另一條腿按按」
我們這樣互相依靠,良久她才說「Jonny你還是這麼帥,可是我不再年輕了」「我也不年輕啊」我淺笑着說「我早前才跟記者說,我比slippery時期胖了10幾斤」「那可是肌肉的重量」她伸手戳着我的胸肌,譏笑着「這麼努力鍛煉,看來你最愛粉絲才對」
……是六塊腹肌。我數過了……
……大哥你真的好性感,我好喜歡你的胸肌……
「我最愛粉絲的錢才對!」立即地腦海中的雜念一掃而空,我不禁自圓其說孩子還需要錢我們養老也需要錢,所以我能走動的話仍然會努力賺錢。可是敏感的乳頭還會因為這一點點觸碰和回憶顫抖,貼着大腿的手機異常安靜得很。我關掉手機後又很想打開,擔心Izzy還傻乎乎的繼續等我。手術室的紅燈終於再次轉為綠燈,主治醫生說情況比想像中樂觀,Steph的復原狀態很好,可以轉到病房休養。我們夫婦趕緊跟隨護士和女兒去到新病房去,那裡環境比較好,Dot終於能靠着床沿休息一會,我也在另一邊等待女兒醒來。她睡得像當年那個小寶寶,是我初為人父的喜悅和驕傲,她第一次說話叫的可不是媽媽
「爸爸」我半夢半醒間抬頭看到女兒張開眼睛跟我說話。她鼻孔還插着營養輸送管,慘白乾裂的嘴唇蠕動着,我趕緊小心翼翼輕抱她說「醒來了?」她茫然地看着我,我撫摸她的瀏海安慰着「別害怕,這裡是醫院。媽媽在等妳醒來等的睡着了,我待會告訴她。妳覺得累嗎?」她搖頭說「為什麼…我在這?」我忍着眼眶的淚水,微笑着說「傻孩子,妳知道嗎?海洛因差點奪去了爸爸最心愛的女兒…待妳康復出院後,爸爸陪妳一起戒掉它,好嗎?」她圓圓的藍眼珠看進我的,詫異道「我OD了?」「劑量過大,還差點離開我們…答應爸爸以後別碰毒品了,爸爸剛剛也祈求天父讓我們好好相處」我握着她的手放在胸前,她樂得像個小孩喜極而泣。結果Dot醒來就看到我們的女兒嚷着要出院,抱怨醫院的床太硬「媽媽我想家了,我要吃妳弄的肉醬千層麵!還有爸爸答應了陪我們去海灘啊!」本來Dot還想把醫生的話搬出來、勸喻她乖乖留院幾天休養,可是Steph還真的頗有我的反叛遺風,翌日就拔掉營養管自行辦理退院手續。在Dot快要氣炸之前,我趕快打電話召喚司機來接送……屏幕上出現的「45個未讀訊息」被我一次過刪除,跟司機接洽好我就㩦着女兒和憂心忡忡的老婆從後門避過狗仔隊、在保鑣掩護下登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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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全家都請了一天假期窩在家裡好好休息。醫院派了復康人員了解情況,評估過環境後認為Steph目前跟我們同住一段時間比較好,建議她休學直至戒毒完成為止。我把有可能成癮的藥物藏妥後,安心回到客廳加入孩子們的電玩大戰「怎麼搞的!爸爸才離開一會就game over了?」他們都哈哈大笑,大熒幕上的三個星球大戰娃娃不斷攻擊我那垂死的黑武士「Jacob你不是替我看好黑武士嗎?」他掩嘴竊笑,當聽到響鈴後立即跑去接電話逃避責難
「喂…你找爸爸嗎?…爸爸!有人找你啊~」「誰啊?我沒空啊」我在努力握着遙控器力挽狂瀾,試圖挽救我的小小黑武士……孩子們太奸詐了!四個合起來對付我!結果能量值跌至谷底,黑武士被淘汰出局了「你們平日都不溫習功課不練球嗎?肯定每天玩Star War才這麼厲害…」「爸爸別賴帳了!」「黑武士受死吧~哈哈」我苦笑着搖頭,果然電玩不是我這些60後的玩意。看着Jacob還在聊電話,我才想起來「Jacob,找我的?」他點點頭對話筒說「不說了爸爸現在有空,你等一下」
當我接過話筒那刻,我就無比後悔…電話那端呼吸的聲音才剛傳到耳朵,我就趕緊掛上「大哥別掛斷線!!!」我遲疑地把聽筒放到耳邊,警惕地聽着。「大哥,你們安全回家了吧」話中帶酸,我不想跟他糾纏。看着不遠處的孩子們玩得投入,我不自覺壓低聲量「嗯,有心了」他不說話,我盡量不帶情感的勸道「你也回家了吧?」電話另一邊躊躇,冷冷說着「看怕那幾十封短訊,你全都沒看吧」「對啊我全都刪了」我早就叫他回家!他媽的還一直逗留在醫院停車場幹嘛?!他沒像以往吵架般針鋒相對、抱怨我為什麼不解風情那樣,他壓抑着那股怒火冷言「出來一下」「幹嘛」「我把車開回來了。我在車庫,出來吧」我環視專心致志玩星球大戰的孩子們還有在躺椅小睡片刻的Dot,狠下心拋了句「把車開回來就行了,謝謝」「大哥!!…」「就這樣吧。」握着話筒的手還在發抖,他又再一次恐嚇我「我現在就過來!」「不行!」「那麼你過來見我!」「不要!」「我想見見你,我要見你啊!就一會,一會就行!」「不行,一秒也不行」我狂抓頭髮,氣餒地跟他說「我們暫時別見面…」「又是這句話!之前分手時你說過很多遍,可是我們還繼續見面…就是因為你也做不到!你知道的!我們根本不可能失去對方…來吧出來見見面好嗎!」我沉默不語,他最好在我發火之前掛線。「大哥?大哥啊…你答應過會回來的,我一直在停車場等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保安室的電視新聞播放你的消息,我才知道你回家去了…你為什麼一聲不響丟下我?」他就在不遠處的車庫哭訴着,這個畫面充斥着我腦海。「夠了,你不用說」「你就不擔心我嗎?」腦海中不斷出現Izzy被那個變態粉絲槍殺的情景…「所以?你現在不是好好的?還能恐嚇我啊」乘着他放空的頃刻,我趕緊說「這段時間我要陪伴Steph戒毒,你自己好好保重」電話被無情地掛上,我不斷安慰自己我已經把槍交給Izzy,他可以好好保護自己,別再為他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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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ph出院後日子過得很平靜。由於我一直跟Richie沒聯絡上,就跟唱片公司提議舊酒新瓶,加兩首早就錄好的歌曲進去就能推精選合輯。這樣一來公司能繼續賺錢,我也有段喘息期跟Dot和孩子們修補關係。自從那天我狠狠拒絕Izzy,那傢伙就彷彿銷聲匿跡般沒再給我打電話。他大概躲回那個小窩哭一場,很快又會找別人打打砲然後相安沒事。今天上午我負責打點沙灘用品,Dot就在廚房準備小吃。我們有自己的小快艇,可以繫上香蕉船讓孩子們滑浪。Steph的男友肯定跟Jesse爭着玩滑浪板,然後兩位女士怕曬所以要帶大量SPF120 PA++++防曬乳,再然後兩個小的要帶水槍和充氣寶寶龍……正當我低頭點算着物資,突然被身後一個熊抱嚇壞「Jonny對不起啊~」我瞪圓眼轉身警惕地說「你來幹嘛?!」
他抓着腦袋靦腆地賠笑「Dot邀請我帶Ava來一起去海灘…Jonny,我當天語氣的確太重,說了點過份說話…」他試圖瓦解我的防備心,伸手碰了碰我的手臂賠罪「我只是太過驚訝,一時間反應過火了…那些話我不是有意的」他的手滑落到我的手背上,不輕不重地握着「原諒我吧?」什麼?他明明聽到Izzy跟我做愛,卻竟然裝充耳不聞?為什麼?當我正要質問他動機何在,Dot捧着幾盒小吃走過來笑說「嗨~Richie你來了,那請你幫忙帶這個了」她把食物盒塞進Richie懷裡,在我臉龐親親說「我去接孩子們了,你們快點去取車」我一直看着Richie,他媽的什麼時候跟Dot這麼熟稔了?他還毫不掩飾地看着她離開客廳!「你欠揪吧?!」我一手抓着他的衣領朝他怒吼「誰讓你打我老婆的主意?!不許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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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放大的臉孔,嘴唇上被濕濕潤潤的吸吮着…這傢伙到底在做什麼?當我終於意識到剛剛親我的竟然是Richie,我氣得立即推掉他「你…你有病!」他聳聳肩問非所答的說「我們也試試看,好嗎?」他究竟腦子壞了哪根筋?怎麼又像八爪魚般黏上來…「我想過了,其實你跟Izzy Stradlin做只是因為你有性需要,我也很有需要很想要你…既然你不抗拒男人,要不我們也試試做?」他咬着我的頸項、伸手解開我的皮帶。這種感覺好難受,一點也不享受!該死的Richie跟一隻發情的公狗沒兩樣!猶然而生的厭惡感讓我一把將他推到地上,反手抹去脖子上的口水,我氣得只說得出一個字「滾!」他詫異地說「怎麼了?有分別嗎?我也有根大老二啊」「我…」啊嘶…氣死我了!我氣得講不出聲…我跟Izzy做愛不只是性需要啊!他不是任何人他是我喜歡的弟弟啊!Richie那蠢到極致的蠢貨還一臉受傷地問我為什麼不接受他…你教我如何跟他解釋!我幾近狂抓的說「你…你滾,我不想再見到你」解散就解散吧,合作了三十載什麼錢也賺夠了,以後各走各路好走不送!
「你們還不走嗎」Dot攜着背包小跑進來,滿臉疑惑「怎麼了?還沒和好嗎?我以為女人才小器記恨欵」我不想再對着他們!他們只懂煩煩煩!Dot多管閒事,Richie不可理喻…氣死我!我抓着兩大袋沙灘用品奪門而出,Dot緊隨在後面「Jonny!你聽我說…Richie只是一片好意想幫Steph戒毒」「他?」我簡直覺得這兩個完全不能溝通「他自己就30年也戒不掉酗酒,妳覺得他可以怎樣幫我們?」其實,說到戒毒我怎麼一直想到Izzy…他戒毒那段時間我剛好不在他身邊,那小子肯定吃了很多苦吧!「Jonny,Richie是專程來道歉的~他想幫我們女兒,你別這樣對人家吧…」叨叨叨叨念得我耳朵嗡嗡叫,不知怎的我就朝他破口大罵「為什麼吸毒的是我女兒而不是你女兒啊?明明你才是死酒鬼!」脖子上的口水又黏又臭,我從來沒被討厭的男人強吻過!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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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酒鬼!我衝口而出說了才後悔,Richie立即跳起來吼「幹嘛詛咒我女兒?你不爽我就衝着我!別扯到她」「Jonny你真是!」這下好了,Dot也站在他那邊「Rich別介意啊,最近發生的事對我們打擊很大,Jonny才情緒失控…」「我沒有失控!」瞪着他們兩人,我覺得有問題的是他們才是吧!Richie跟Dot對視然後一副了然的眼神,讓我總覺得Dot跟他說了太多不該說的……比如我的病況。他們沒多說,只是合力把物資搬出去就催促孩子們上車出發
我們一行三大六小,分別由我和Richie各自開車。一路上我沒說話,Dot唯有不斷回頭跟三個兒子聊天打發時間。說白了,他們就在杯葛我的不合作運動。Steph小倆口上了Richie父女的車,我誠心希望他沒喝酒,不然發生車禍我第一個剁了他!找好位置泊車後他們就急着跑去海邊的小遊艇,我把他們的東西放置好在太陽傘下。「爸爸快點吧~」小Romeo拉着我的腿、急着朝他的兄姐吼「你們別走啊…等等我…爸爸啊他們不等我們了!」「Romeo,先拿這個叫他們幫你充氣」我把充氣寶寶龍遞給他,Richie把水槍也遞給我說「去跟他們玩吧,我在這兒看管物品」我看着Dot和孩子在遠處朝我們揮手,趕緊掏出手機放在一旁說「Thanks Rich」就拉着Romeo小跑到遊艇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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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Jesse合力把兩個小的放在遊艇上,三位女士們忙着塗防曬。Steph的男友曉有興趣地打量着控杆,我朝他招手「你過來」拍拍身旁的駕駛座,我跨坐在旁邊說「試試看,這種小遊艇不難操作…他們都懂水性」我扭頭看看確保所有人都坐好才說「別開過浮台就行…看到嗎?那條界線…好了,先調好坐向」我教他開小艇,看着他開心滿足地漸漸學會掌握了技巧,這才說「以後多點來家庭聚會吧,我也不想Steph到處去」而且他們兩隻都要好好戒毒,這句我不說但是他肯定知道。他點頭答應我會好好戒毒然後一起復課。「研讀壓力很大嗎?」我抬了下墨鏡,手不知道往哪裡放才好「也不算,家庭問題比較困擾」他小心翼翼地握着控杆、專心致志看着前方說「不過您的壓力更大吧~搖滾巨星啊!肯定忙透了!我媽一直想去看您的演唱會可是搶不到VIP票欵」「我跟你熟嗎?」我斜眼看這小子,光是這麼一瞪眼他就怯了…很好,我就是要你畏懼。「臭小子,買不到票是因為你沒給她搶票吧?下次想看跟我說」
這樣出海玩了大半個小時,差不多下午三點才回到岸邊停泊。Richie獨自躺在沙灘椅曬太陽,孩子們還在海邊嬉水暢泳,我就徒步走到他旁邊坐下來「換你去玩了,我在這看着」低頭看手機,除了好幾個公事電郵也沒人找過我了。我樂得清閒,也在沙灘椅躺下來看書……柯林頓的自傳,汗。那老頭硬給我塞一本專書,說什麼Jonny你一定要好好看完告訴我有什麼感想。我深呼吸,高舉着他的書逐行字讀起來。「Jonny我們很久沒一起曬太陽了」Richie煩人的躺在旁邊往這邊擠「在看什麼?」「Clinton.」我沒好氣應付他了,繼續專心看書。他也自討沒趣的躺好繼續用手機傳短訊…有這麼多訊息嗎?我看着他連續整整一小時機不離手,再看看我的手機…為什麼竟然沒人找我?這不尋常啊,平日Izzy肯定給我傳幾十則短訊,甚至Lemma和Desmond也會找我聊東聊西…「Rich」「啥?」他還在短訊加上心心寫上什麼小甜心!「我就說你為什麼一堆短訊,原來在把妹」他得意洋洋地說「還是年輕妹啊」我靠,老牛吃嫩草!我寧願繼續看老牛柯林頓了!可是想了想,我還是覺得什麼不對勁?「Rich」「又怎麼了?」「沒人找過我嗎?」他仍然專注在那個小屏幕說「沒有吧?我不知道」罷了,我把手機放在一旁專心看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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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大了就是很難集中精神,那本書我才看了十來頁就想打瞌睡。旁邊的Richie繼續跟年輕妹傳短訊,我只好跟着拿起手機把玩着。上一次收到Izzy的短訊原來已經是好幾天之前我掛掉電話那回事,為什麼他沒再找我呢?我可不是掛念他!純粹是作為一個同父異母的兄長對弟弟的關心,就這樣。手指在按扭上遲疑不決,想給他傳個短訊問問他是否安好…
你怎樣了?好幾天沒給我打電話了
不要!立即刪掉第二句。明明是我叫他別煩我,怎麼聽起來反而是我念念不忘?趕緊修改一下…像這樣?
你沒事吧?有空就回覆吧
總覺得哪裡不對,聽起來還是很別扭。罷了,我把手機丟在旁邊,雙手枕在腦袋後沐浴在陽光之下。Izzy這個人真是!都一把年紀了還突然一聲不響,不知道別人擔心嗎?說不定他生氣了,故意這樣做想要我主動低頭示好…其實我不介意偶爾哄哄他,但是萬一我給他傳訊息然後他已讀不回呢?那不就很尷尬?臭小子!故意為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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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狗仔隊連拍了好張跟Richie在海邊散步和曬日光浴的照,我看着他們滿意地攜着相機離開才嘆口氣。粉絲喜歡我們一起,我們就在一起。想起有一次有個粉做了一對Jonny&Richie的巫毒娃娃,我不過拿着兩隻娃娃做了個親嘴的動作,她們就瘋狂叫囂。我有時候在想,倘若她們看過我跟Izzy肛交,還會把兩個男人想得那麼美好嗎?我稍微移開本來貼着Richie的大腿,他卻不自覺貼更緊…濕熱的腿側讓我無法安穩,Richie的體溫太高了我不喜歡,我還是習慣了微涼的溫度。當我感到他的腳趾有意無意觸碰着我的腳,我實在受不了趕緊彈起來!他也顯然被我嚇得不淺,連忙跟着坐起來「Jonny我沒什麼意思的…」「你!」本來指着他的鼻孔就要破口大罵,怎料手機很不合時候地響起。算你走運!我轉身抓起手機按下通話鍵,也來不及看來電顯示就說「喂?」
「Jeffrey在嗎?」我拿掉電話看了看屏幕---Axl Rose…怪不得我霎時間想不起這人誰啊這麼沒頭沒腦的打來問Jeffrey。我也不甘示弱的回擊着「哪個Jeffrey?我爸我弟都叫Jeffrey,全美國也有3百萬個Jeffrey,你到底找誰?」「Jon Bon Jovi你去死吧!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你知道我說誰!他到底在不在?」我仍然不想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我也不清楚原因為何。「他沒接你電話嗎?」「所以你最近也沒見着他,對不?」他的語氣聽起來很焦急,甚至一反常態沒找碴。我心裡湧現一絲不安,連忙急道「沒有,這幾天…差不多一星期也沒接過他任何電話」「那你之前跟Jeffrey說了什麼?!」我不想回答,我根本沒必要向他交待!我無視他的質詢說「就是閒話家常,沒特別。那你聯絡不上他嗎?他在新澤西州沒什麼朋友,應該很常待在家裡…」「媽的!我找過了!他根本不在!」不在?!怎可能?他來來去去只在我家他家兩邊跑,還會去哪裡?!我握着手機強作鎮定的說「Axl你現在在哪?」「他家」「你留在那裡別離開,我先回我家看看…我們都試試再給他打電話」突然想到那個變態粉絲,我不禁渾身冒汗…「還有!!倘若連我也失去聯絡,你記得立即報警!」「Jon Bon Jovi!究竟出了什麼事?」我一邊取車匙一邊不耐煩地說「現在不方便解釋,總之你記着我說的」「我靠!」
「拜託你」這下他才冷靜下來,悶悶叮囑「你媽的要接我電話啊!保持聯絡」「保持聯絡。」我掛線後揚手止住Richie說現在沒時間跟他解釋也沒時間跟他計較剛才的事「Rich!你給我跟Dot說Izzy出了事我要先回去,拜託你們待會把孩子送回來」「Jonny…他出了什麼事?」我不再理會他,征自小跑去取車「Jonny!」媽的,拜託別再叫我。「…他是不是被抓了?」什麼?我回頭看着Richie焦急地追上來,他剛剛在說什麼?「抓了?」Richie別開臉迴避着我。「Rich,什麼意思?什麼抓了?」「別…別問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氣得抓着他頭髮怒吼「你耍我嗎?!」「不是啊!短訊裡就這麼寫啊!我怎知道他真的會被抓去…」短訊?我立即掏出手機逐條訊息看着…沒有啊!沒有一則是Izzy發的…我瞪眼咬牙道「怎麼一回事?」Richie一臉愧疚的扶着我手臂說「別生氣…我…」「嗯?快點說吧」他一臉愧色小聲說「其實你出海的時候,我好奇偷看了一下你手機…剛好有新訊息跳出來嘛~我就不小心打開來看。那個是Izzy Stradlin傳給你的,說他在你家附近遇到個瘋狂粉絲…」「然後你媽的刪掉我的訊息?!」「我怎可以讓你知道我偷看啊?!對不起Jonny,我不知道事情這麼嚴重」忍!John Bongiovi你要忍住!我握緊拳頭冷言「那他還說了什麼?」Richie立即搖頭說「Izzy就傳了這麼一個短訊,沒其他了!真的,另一封是陌生電話號碼寄來的…」陌生號碼!!我死命翻着訊息和來電記錄……全都沒有!!!Richie Sambora我要殺死你!「都刪掉了?」我看着他無地自容的重重點頭,幾近失去理智想打爆他的腦袋「Rich…我弟弟很可能被綁架了,然後你連我唯一的線索也弄丟…你聽着,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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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我趕緊帶上車門,單手握方向盤、另一隻手快速撥號……該死的弟弟!快接電話!!我不禁咬舌, touch wood!! 他不該死!千萬別出事!可是,電話根本沒接通,直接接駁到留言信箱!媽的!!看着左面突然中出的貨櫃車直切過來,我嚇得立即瘋狂扭方向盤、直衝上行人路撞翻了幾個垃圾箱!「啊…」我推開那個因為猛烈撞擊彈出來的氣袋,從車門爬出來坐在地上。那個貨車司機急着跑過來說「先生你沒事吧??你流血了…啊,你是那個Bon Jovi!天哪!要給你召救護車嗎?」「咳咳…」我反手擦過左額,一小灘血紅沿着虎口往掌心流下…現在不行啊!沒時間讓你受傷啊Jonny!我撐着地面站穩後搖頭說「我沒事…沒事的,放心」我從車頭損毀的座駕撈出手機,Izzy還是沒回撥。跟死亡擦肩而過令我更急着找回弟弟,他沒準在哪個地方垂死掙扎中。「Bongiovi先生你的車…好像損毀不輕啊,你是不是在召車打算把它送回廠修理啊?我知道這是我的過失,但求求你寬減一下賠償吧我要養一家老小沒那麼多錢賠名車…」「你剛剛說什麼?」我停止不斷撥號,抬頭自言自語道「召車…電訊商…對吼!我怎麼沒想到!!」天哪!我立馬撥通電訊公司的熱線電話,按指示反覆按了好幾組密碼後終於有客服員接線。「我是機主,想查看最近一則短訊的發件者電話號碼…對對我不小心刪了…全名John Francis Bongiovi…b-o-n-g-i-o-v-i…」我重覆念了一遍客服員跟我說的號碼,趕緊掛線後撥號…
「不是啊,先生你聽我說我不是逃避責任,只是我沒那麼多錢賠償你的寶馬啊…」我瞪了那司機一眼,手指放在嘴邊「別吵!」嘟嘟嘟嘟…天!接通了!我不禁皺眉焦慮着,響了第三遍電話另一端終於傳來通話聲音!我沉着氣聆聽,對方卻不說話,背景也異常寧靜「喂?」我先發話,電話那邊立即傳來急喘…我手心冒汗,額角的血沾上眼角很刺眼「你怎麼不說話?」我忍着先不說弟弟,對方好像也詫異我沒第一時間過問、清了喉嚨說「Jon…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媽的!冒了一身冷汗…就是他!!那個Hugo Boss的變態粉絲!「你要怎樣?」我握着手機說「告訴我你們在哪,我過來找你」Shit!我說罷不禁再咬舌頭,他果然立即不悅「我們?你想找的不過是你男友,對吧?!」「他不是我男友」他聞後似乎豁然開朗,興奮地說「只是砲友?他追你但你沒有答應,對不對??」我小心翼翼地裝那個男神邦喬飛說道「那也得看看他有沒有讓我…舒服」「噢我的Jon…我會讓你很舒服很舒服的!我保證你會欲仙欲死!!」低頭看着手錶…沒時間再等了。我故意壓低聲音挑逗他「倒好,我們在Izzy面前做,讓他以後別再來糾纏…寶貝你在哪?我來找你?」他應該已經在擼,我猜的。反正他不容有疑喘息着說「知道Wendy快餐店嗎?」「哪家?」「舊區那邊…那個Izzy住的社區…Wendy對面有家廢棄工廠…第四層有很多棄置了的吊架和皮帶…真想把你綁起來看你哭啊~」死變態!!我跟他說了句我現在就過來「我等你喔~快點一啊,這個死娘泡剛醒了」貨車司機傻愣愣的看着我掛上電話後,倒車開着破寶馬往前衝…Izzy你要挺住!哥哥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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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dy…對面就是那幢廢棄工廠大廈…我把車停泊在一旁就拔腿往裡跑!四樓…我走到其中一條樓梯往上跑,滿地玻璃碎片和破碎的地磚好幾次差點把我絆倒!愈往上走就愈覺得荒涼,附近的牆壁都外露着生銹的鋼根,彷彿整座危樓即將倒塌。我跨過一堆建築廢料往裡走,才發現這幢大廈根本沒電力!那昏暗的走廊縱橫交錯,我覺得好像進了迷城般愈走愈泥足深陷。牆壁上的水管久不久傳來微弱的水滴聲,我試圖打電話給那個死變態…可是電話根本沒訊號!這裡接收不到任何訊號吧?算你狠!騙我來這裡!看怕他早就選好址。當我轉了九曲十三彎、正要回頭去看看右翼時,微弱的喊聲從前面的迴廊末端傳出……我不禁伸手進褲袋掏出手槍,步步驚心地往裡走
我在暗黑中摸上一把鐵閘,沒鎖的,立即把它拉開走進去…又濕又冷的廢棄空間連氧氣也不足,我的幽閉恐懼症好像不適時地病發。忍着!約翰你給我忍住!用力深呼吸後我總算抓住牆壁支撐着身體,一步步隨着聲源去…「這裡難找嗎?」那變態的聲音!我加快腳步往前去「你在哪?」我邊找邊吃力地摀着不斷收宿心臟說「你在哪?!」「原來傳聞是真的喔~你有幽閉恐懼症…喜歡這裡嗎?我物色了很久啊~保證你現在已經有恐懼的窒息感,是吧?」「你究竟在哪?!」「再沿着氣油瓶往前走吧」地上一灘水的一直往前延伸,我隨着水的痕跡往前跑直到走進了一個丟空了的氣油加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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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烈的氣油味遍佈整個工場,我摀着嘴巴上氣不接下氣地走到正中央、單支着膝頭喘息着。這兒丁點氣流也沒有,牆壁的巨型抽風扇葉動也不動,媽的!為什麼我的手機一直收不到訊號,那個死變態卻可以打電話!什麼破電訊鬼地方,好挑不挑挑中這鳥不拉屎的破工廠!「Jon…先別回頭!」搞什麼?我本來抬頭到處環視看看Izzy在哪裡,這個聲音就突然亮起叫我別回頭。我看着前方的巨大扇葉不耐煩地說「行了沒?」「還沒…」一輪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我背後搞什麼,他興奮難耐地說「可以了…Surprise!」
!什麼!Izzy被綁在另一幅牆的巨型扇葉上面!!!「你個死變態!!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麼?!」我看着Izzy雙手被綁在頭頂那片扇葉、雙腿被分別綁在另外兩片。他被塞住嘴巴、眼睛通紅的看着我…哥哥,救我…我心裡感應到他的無助,不自覺的拔腿奔上前想給他鬆綁「…你剛剛說什麼?罵我是死變態?」正當我奮力解開Izzy腕上的繩結,Izzy突然慢慢轉起來…我抬頭一看那個死變態就站在高處按上風扇開關!「FUCK!停手啊!!」我看着Izzy隨着扇葉愈轉愈快、急得咆哮「我叫你停手啊!你到底想怎樣??!」「Jon,這是你求人的態度嗎?」他冷血無情地說「這裡有三種風速,剛才是1度,你說要不要試2度?」HOLY FUCK!這個人到底要怎樣?我聽着Izzy嗚咽哀求着,巴不得衝上去打死那變態!可現實是,我只能跪在地上抬頭哀求着「…求你放過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按捺着心中的怒火,我跟約翰說這不是失控的時候、弟弟需要我所以請你忍着別衝出來壞事。死變態似乎動容,他讓風速停留在1度「Jon,看來是你欺騙我在前。解釋一下,為什麼這麼着緊他?你愛他?」Izzy在那邊嗚嗚抗議,我突然覺得什麼都不重要我只想帶他安全回去…「他是我弟弟」那個變態不笑反怒「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我一字一板認真說「他是Jimmy Page和Jeff Beck的兒子,這個圈內人盡皆知,不相信的大可隨便找個唱片經理人問一下。而我…我是Jeff的私生子,也就是他的哥哥」死變態似乎被爆炸消息震驚不淺,連呼幾句我的天才冷靜下來「可是你還沒回答我第二條問題!你愛不愛他?」我愛不愛Izzy跟他有關係嗎?「那是哥哥對弟弟…」「我看過你們當年的床照!別拿兄友弟恭那套敷衍我!」這,這粉是FBI嗎?我反問「你有兄弟嗎?」「我跟你說別迴避我的問題!」「如果!」我氣得站起來指着他說「如果你有兄弟你就不會問這種愚蠢的問題!兩個直男尚且會打手槍,更何況他喜歡男生我也喜歡他,互相解決是理所當然的事!」我看着Izzy被整的這模樣,咬牙切齒低吟「尤其家庭支離破碎,我們只能用這種方式互舔傷口…你若然有弟弟的話,就不會…讓別人這樣欺負他」
「很生氣嗎?」他笑得猥褻地說「我聽不懂你說什麼兄弟之情,聽在我耳中不過是亂倫。Jon,你真的讓我驚艷,外表看起來是顧家好男人,內在竟然是個戀弟的…畸形」我有點不耐煩的說「我回答了,請你放過他」他揚手關掉風扇說「去吧~給他鬆綁吧」約翰的直覺告訴我這變態不簡單,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我也沒多想趕緊上前解開Izzy手腕腳腕上的捆綁,拿掉他嘴巴的布條「Izzy!醒醒啊」不禁焦急地拍着他的臉說「Izzy!是哥啊,快醒醒」「哥…好…暈」我抱着他坐在地上,本來想讓他靠着我休息一下恢復神智,卻意外摸到他衣服裡藏了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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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他太瘦了我只好給他送根腰帶,不然褲子掉下來啊」媽的!我正要碰那個皮帶扣時立即撒手,因為上面鑲嵌了一個奇怪閃閃的東西「Jon你真的好機警喔,這樣也騙不到你」「這是什麼?!」我抬頭看着上方的紅髮男人,他陰陽怪氣地說「計時器炸彈欵~他買衣服那天我送他的,沒想到他真的會用啊」「你!」他根本處心積慮害死Izzy!
「你真的很機警啊,怎麼喜歡這麼笨的男人啊?」他的聲音從我身後發出,我下意識把Izzy抱緊不讓他再動弟弟半根毛髮。Izzy靠在我懷裡漸漸恢復意識,伸手摸着我的臉說「你終於來了?啊…不對啊…這個地方好危險,你為什麼來啊?」我趕緊抓住他蒼白的手說「別亂動!」「對啊,聽你哥的話別亂動,不然碰到那個皮帶扣準保把你炸個稀巴爛!」我握緊Izzy雙手強作鎮定,安慰着「放心沒事,哥會救你」可惡!膽敢要脅我,簡直在太歲頭上動土!我回頭瞪視那變態,無畏無懼說「談個條件吧」「所傳不虛啊…那些迷妹說什麼Jon Bon Jovi是大暖男…」他伸手扣着我下巴說「只有我看到你眼底裡的野心、兇狠,我就說你是個外表甜心的狠角色,我愛死你的冷酷無情啊」「條件。別說廢話。」扣在下巴的姆指曖昧地磨娑着我的嘴角「兌現你在電話的承諾喔…只要我們都舒服了,我就給他密碼放他走。」Izzy虛弱的抓着我衣襟惴惴不安地說「什麼承諾?你答應了什麼?」「沒事」我扶着他把他放靠在牆邊,他還像溺水的人狂抓救命草般拉着我的手仰頭說「你要做什麼?別離開我」我只好咬牙說「你給我好好待着!無論發生任何事都別碰那個炸彈!我要你好好活着,明白嗎?」「大哥」他哭了。我狠下心腸拉開他的手,頭也不回不去看。
我從容不迫站在那變態面前,他興奮莫名地摸着下巴估摸着「這一切太夢幻了!Jon Bon Jovi就這樣乖乖等着伺候我…你是多驕傲的一個人啊,從沒服侍過誰吧?」你錯了,我心想。老子13歲就出來賣,怎麼樣的男男女女我沒見識過?我也不跟他爭論,撒手說「要怎樣?」他想了想點點頭說「脫…別急,一件一件來」當我開始拉起上衣把衣服扔在一旁,遠處的Izzy就吵起來。我沒理會他正要繼續解下沙灘褲的繩子,突然被那變態按着褲邊「等一下」他的手往上移動、撫摸着我的胸肌,讚嘆着「好美…Jon你真的好美麗…」敏感的乳頭被他不斷按壓,我沒一絲快感,只想看準時機反守為攻。他把玩了一番才說「繼續脫」「大哥!咳咳…」我沒掉頭,不能掉頭看。手上繼續忙着解繩結,隨後一併拉下沙灘褲。我沒穿內褲,誰上沙灘會額外穿內褲啊?那變態目不轉睛地盯着我沉睡的老二。我真心不明白,這有啥好看?前一秒我還這麼想,下一秒就被大手握住動彈不得!肉在砧板上我只能任他肆意擠弄。我吞掉悶聲,就算在最討厭最惡劣的環境下,那根沒思想的東西還是半硬起來。他撒手後退驚喜道「這真的不可思議!跟你的充娃沒法比啊!真實的肌膚質感果然細緻緊實」我不禁冷笑,還真的有我的性充娃。他似乎被我的無聲嘲諷刺激到,指着那大大的石油圓罐冷言「趴上去!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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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指示彎腰伏在大圓罐上,金屬的冰冷讓我全身打哆嗦。那個變態站在我身後悉悉索索不知道他在搞什麼,不過沒關係,更惡劣的男人我也見識過。死不去就行,因為我不會就此罷休。他俯身在我手腕扣上鐵鏈,我抬頭往上看才看到鐵鍊勾着天花的運動滾輪。原本用來搬運石油罐的吊鏈現在用來吊我,有夠變態。「喂…你在拖延時間嗎?直接做吧。」我搖晃着腕上的鐵鏈,不耐煩的說「你用不着這樣,我又不會逃走」「你害怕了。」他蹲下去在我腳腕也扣上鐵鏈「你強作鎮定也沒用,我就看出你害怕,你的毛孔都訴說着你很害怕」說罷他按上開關,滾輪開始滑動把我雙手拉高、直到我雙腳踮不着地面不住踢動。我心裡愈來愈恐慌,雙腳像溺水般不般踢動,腳腕上的鐵鏈也漸漸收緊,兩條腿被大大拉開…「哥!咳咳…你…快放開他…」我扭頭看着他撐着虛弱的身體半爬帶滾過,臉色蒼白得嚇人「Izzy!我叫你別亂動啊聽不懂嗎?!」他好像聽不懂我說什麼,一個勁的爬過來想要拯救我。「喲…你還會動啊,看來渴了三天還不夠」啊!!Izzy被一腳蹬開滾到角落,那混蛋還朝他狠狠踢腳!「停手啊!!」我不禁用力掙扎在空中拉扯鐵鏈「你不可以碰他!!」Izzy在角落痛得捲成一個球…他媽的!竟然三天沒給他喝水!!我怒目瞪視着面前的混蛋,要不是Izzy身上的炸彈我早就把他碎屍萬段!!
「怎麼了?生氣了?」他圍着我團團轉,雙手在我身上到處撫摸「你生氣的樣子真可愛,我很喜歡」「你最好遵守承諾,快點完事就放了我弟弟!不然我會有仇報仇!」啊…屁股被他翻開舔舐着,我咬牙忍住衝口而出的呻吟…那個地方習慣了Izzy,很快就濕漉漉又痕癢癢的「原來你喜歡被舔屁眼…」「住口!」我已經不禁看向遠處的Izzy…本來我以為自己早已沒有自尊,不過滿足一下別人就可以救回弟弟…可是當我聽到Izzy哭得心肺欲裂、無論被如何踢打仍然屢敗屢戰爬過來救我,當下我心痛得直喊「不…不要!」屁眼被插入的手指粗暴地翻弄着,我實在不能在Izzy面前被上…我做不來「不要?」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還真的以為你沒所謂…看來你真心喜歡他,還心痛他…我就要他親眼看着心愛的人被強上!」我偏頭避開他的強吻,他卻乾脆脫褲抱着我的腰從後面一插到底「啊!!!!」我痛得眼冒星光手腳亂晃,他抱着我瘋狂亂撞…那不是性…是暴行…
Izzy仍然拖着傷痕纍纍的身體爬過來,他還傻乎乎的哭紅眼睛抬手想解開腳上的鎖鍊,卻又被一下用力踢開!「滾開!」身後的野獸咬着我肩膀繼續抽插,身體上的痛楚早已麻木,可是心卻愈來愈痛…Izzy出盡全力撐着地板跌爬起來,頂着最後一口氣說「這輩子…我…不用…你…救…」「你忘了你身上的炸彈嗎?聽你哥的話好好看着!我把他餵飽了就會給你解碼…」「不用」什麼?我睜眼看着Izzy視死如歸的解開那個扣「我們同歸於盡吧」「不要!!!!!!!」我失控地掙扎着、心臟停頓的眼白白看着那炸彈在Izzy手中即將引爆…
我在天堂嗎?還是下地獄了?
睜開眼睛,朦朧視野漸見清晰…幽幽的綠色…Izzy的眼睛?!他也吃驚的看着我,手執着那個閃閃發光的炸彈皮帶扣…他說「我們…沒死啊!!」什麼?!我扭頭看着那個變態,他壞笑着說「隨便編個謊言你就相信…愛情沖薰了你的頭腦吧!」我心中的熊熊怒火燒得一發不可收拾,響起死神的聲音「這是你自找的!」「啥?啊!!!!!」我再也看不到東西,眼前的藍火焰把我吞噬…是約翰!!我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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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沒看過這樣的自己…哪裡像,哪裡又不像…氣宇軒昂、英偉不凡的約翰王,透過他的眼眸裡我看到媽媽香消玉殞、我看到眼神很像Dot的軍人、我看到弟弟含恨而終、我看到火焰、我看到屠城……約翰浴血而來,在我身後搭着我的肩膀…他說
「殺掉他」
眼前被一片藍焰遮蓋,我順着約翰的感覺下意識一拳重搥出擊、正中腦門!在那混蛋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約翰使出左臂勾着他脖子、右手立即把他的手臂反過來掰在背後!我已顧不上那混蛋叫什麼,只感到約翰左手放開脖子時順勢扣上他的另一隻手腕、骨碌一聲硬生生把他的肩頭骨骹折斷!約翰用腕上的鐵鏈往他頸項纏了一圈、把他轉過來後雙手拉緊鐵鍊,誓要勒死這個該下地獄的人渣!隨着約翰拉更緊,他還沒脫臼的右手垂死掙扎般拉扯着脖子上的鐵鏈、臉色陣紅陣白…在他快窒息到眼珠舌頭也掉出來之際,他突然朝我下體起膝猛烈撞擊!!痛!絞痛讓我徹底陷入深渊…
…給我一隻手!拉着我!
我在黑暗中往上看,約翰伸手拉着我…他費盡力氣把我救上來,耳邊傳來他的話…快醒醒!別睡啊!你不抓緊意識就會掉下去永遠被黑暗吞噬!…可是…我跟他說做人太苦了,這個身體再也承受不了劇痛…要不你當我替身繼續活下去吧…約翰似乎憤怒了,他偏要把我的意識拉上來,他說…你張開眼睛看看!你們快被燒死了!
我迷糊間聽到鐵鍊匡匡響的,意識還卡在某處回來過來,但聽見約翰着緊地責罵「既然你不用我救,我也不用你救!別浪費時間了快點走!」「我不走!咳…咳咳…你趕不走我的!要走一起走!」約翰焦急了,心跳加速腎上腺素也急速上升…「你別搞這鐵鍊了!快給我滾出去!不然大家只有死路一條!」…咦?那個混蛋呢?…約翰面對Izzy總會焦頭爛額…他沒理睬我只顧跟Izzy吵…約翰…那個混蛋呢?你先答我他去哪了??
…逃了
媽的!那該死的變態伺機逃了!!還引火燒着了周邊的石油…怪不得呼吸愈發困難…不行啊,弟弟還在給我解鐵鍊嗎?!我用力睜眼看見Izzy不斷咳嗽、虛弱的雙手顫抖地解着粗鍊「Izzy…」「咳…不用再說…說什麼…我也不再讓你…丟下我」約翰看着束手無策的弟弟,就像當年那個眼巴巴看着哥哥被冤枉被懲罰卻無能為力的弟弟,狠下心拉着我說…你也想救他對不?…當然!可是…Jonny聽着!這種大火正如我死亡前的情景,我感覺到死神快到,我的力量開始燃燒殆盡。我需要你集中意志力,我才能完全駕馭這個身體…
集中集中集中!我不斷告訴自己我不想死,我不想現在就死!就算以前發生什麼事情,我仍然很想活下去!沒有人可以奪走我的生命!上帝死神也不可以!!就在我不斷自我催眠之際,身體好像得到了一股額外的力量…一種我從沒有過的強大力量。它來自王者,那個天生神力、能拉神弓射十五環的勇武約翰王!匡的一聲巨響!約翰使力扯斷右手的鐵鍊,立刻伸手解開左手和腳腕上的鎖鍊!「大哥!!」Izzy撲上來喜極而泣甚至差點暈倒「沒事了…約翰我們沒事了…」可是,眼前紅紅的火海已經封住了去路…約翰,現在怎麼辦?!…約翰沒回應我的心聲,他蹲下去說「來,我揹你」Izzy在缺氧下再也支撐不住,靠在我背上神智不清地咳嗽着…弟弟你千萬要挺住!!
約翰的力氣愈來愈小,揹着弟弟逃走更加重了負擔。我不禁擔心他…約翰,你還能撐下去嗎?…可是他又沉默不語集中精神在火場中找尋出口。我說約翰,其實你很關心他,你拼了命也要救他,別人不懂但我懂你。我跟約翰說,其實想起來我真傻,追求一段永遠得不到的禁戀、以為娶妻生子可以解決問題、還曾經很想自殺死了就能擺脫你……現在回想起來,我只是想帶着他逃出生天。當我會心微笑之際,約翰突然體力不繼向前傾倒!「哥…?」昏迷中的Izzy反射性靠緊,約翰調整好姿勢勾好他的腿繼續吃力跨過火團沿着走廊往樓梯去。約翰,你到底怎麼了?我覺得約翰的氣息愈來愈薄弱,每走一步都耗費不少力量,就像油燈的油漸漸用盡般痷痷一息…
我沒事…
我說約翰你不必對我說謊!你是我我是你,我會不懂你吃力嗎?到底怎麼一回事?…他揹好Izzy,一步一驚心的避過被燒斷掉下來的木板和電線…Jonny,走到樓下你要靠自己了,趕快帶他找大夫,還有,跟他說別再找我了,我再也不恨他。約翰!喂!這什麼意思?!我看着漆黑一片的前方終於出現綠色的Exit出口螢光告示,振奮地叫嚷着「約翰!Izzy!我們快到出口了!!」濃煙依然充斥着整坐工廠大廈,我看着遠處卻突然覺得異常不妥。約翰?怎麼我感覺不到你了?!你怎麼了?!約翰!!說句話啊!我揹着弟弟一直奔向出口,內心惴惴不安地想着…他是不是被死神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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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Izzy身旁,他還躺在病床上。醫生說他沒生命危險,只是嚴重脫水現在需要打點滴休息一會。看着他蒼白的臉上掛彩、嘴唇乾裂,再看看我們身上的病服,我不段猜想究竟犯了什麼運這一年不停進出醫院。可是當我握着他的手,我又覺得這都是我自找的。自殺,女兒吸毒,弟弟被折磨,不都是因為我嗎?該死的約翰,給我帶來半輩子的麻煩,現在突然不辭而別…還是說,你只是睡了?不知什麼時候你就會突然出現這樣?
咯咯…病房的便衣警員示意進來,我連忙給他們拉椅子「請坐」「不用客氣了,Mr. Bongiovi。剛剛收到上級通知警方已經就你的供詞立案調查,有進一步消息會再通知你。如果你需要申請24小時保護令,我們可以派員到這裡看守」既然他站着,我也不好意思坐着。他看着我緊握Izzy的手,有點不自在的說「另外,我必須提醒你所有供詞將會成為呈堂證供…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也不是沒自尊的人,被這樣一說也不禁別臉說「…我明白」他點點頭掉頭離開。「這個…也有派人保護我家人嗎?」他點頭說「我們有同事在外看守。如果疑犯聯絡你,也請先通知警方」
Izzy啊,你說警方辦事效率會有多高?我其實不覺得他們能成功緝拿那變態歸案,就算捉到他又怎樣?不就是被控綁架罪和傷害他人身體吧?美國又沒有強姦男人這條罪,那死變態頂多被關幾年牢獄又被放出來。可是我沒辦法,本來約翰可以一下子殺死他滅絕後患。但現在這個情況,我除了和盤托出把這些事全說出來,還有其他辦法嗎?那死警察的眼神明顯就鄙視我們,巴不得這些畸形被變態佬搞死別浪費警力。我現在有點後悔了,其實抓不到死變態更好,至少不用提堂、不用把醜事傳到媽媽Dot和孩子耳裡…Jonny你的腦子長草嗎?這樣就能保護Izzy嗎?
我被Izzy拉了一下「你醒啦?」扶着他慢慢的坐起來,我把枕頭墊在他背後「來,喝點水」我握着他的水杯防止他一下子嗆水「慢慢喝」他喝了幾口,才逐漸恢復意識左顧右盼「我們不是死了嗎」「我也想,死了就不用愁啊」我正給他再添水,他把手放在我的腿說「我夢到大哥」「來,再喝一點。醫生說你嚴重脫水,就算打點滴也要多喝水補充…」「我說我夢到大哥…」
我略為不滿的把水杯放下,拿着蘋果去洗滌盤清洗着。Izzy聲音沙啞的說「我吃不下…」「我自己吃的不行嗎」我拿着沖洗好的蘋果連皮咬着吃。我暫時不想談這個,他也知道。可是,他是Izzy。他想知道的你要讓他知道,他想說話你不可以阻止。他看着我吃蘋果,我聽不出他的語調「你知道的,不是嗎」我在吃蘋果,所以不說話。「我夢到大哥漸漸化成一灘血水,像洪潮般撲滅了大火」我把蘋果芯丟進垃圾桶,給他拉好被子說「別說了,躺下休息吧」「大哥!」他固執的抓着我的手「為什麼你不直接跟我說!」我硬把他推到床上給他塞好被子「說什麼?」我重新坐在床沿看着他說「嗯?說什麼?」綠幽幽的眼睛冒着水光,他本來瘀青的鼻子這下又青又紅的抽動着。他不敢說,就迫我說。「Izzy…你喜歡的約翰…我…自從逃離火場後,我再也感覺不到他」我小心翼翼的撫着Izzy的肩膀,這個打擊對他來說應該很大。他呆呆看着我不說話,我把手放在他左胸上「這裡。我以前常常覺得揪痛,尤其是恐懼和情緒高漲的時候。就算平日相安無事,這裡都會莫名心悸,我從沒有一刻平靜過」他的手覆上我的手,彷彿我的手就是一個跳動的心臟,他揉着不語。他愈安靜我愈害怕。「Izzy,我很抱歉」那失去的部分,曾經我多麼想跟他同歸於盡…可是現在我也無法習慣那個空缺。他一直揉着我的手,良久終於抬望眼說「你殺了他?」
我試過多次自殺,只是每次都死不去被人硬拉回人間。但自從這次死裡逃生,我不想再輕生。我也說不清是什麼原因,走到這一步我不想再死了,除非如約翰所說死神來接我。我鼓起勇氣抹掉眼淚「他要我集中意志力,這樣他才可以把力量真正融入這個身體…他的力量也好,我的潛能也好,就是這樣釋放出來救了我們」該死的,Izzy那雙哭紅的眼睛讓我不得不給他拿紙巾抹淚「繼續說」我把紙巾放到他手中,雙手摀臉「從那刻起,我史無前例的充滿鬥志。我從來、從來沒有過這麼強烈的生存意志,當下我只有一個信念,就是我必須揹着你逃出生天…然後,當我的生命力愈燒愈旺,約翰的氣息就愈來愈弱,到最後他跟我說要我靠自己好好活下去帶你去求醫,我就再也…」話到一半我找不到聲音,像個啞巴般張口卻說不出聲。Izzy由始至終都沒再說話,他眼神失焦般看着前方。我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消滅了那個埋藏在心裡多年的冤魂,他,被我自私無情的意志力消滅了。我的確後悔跟Izzy說了這麼殘忍的事實。「那一部分的我…很抱歉,他走了」我只能抱着他的腦袋飲泣着「哥很對不起…對不起」
「大哥」腰背被一雙顫抖的手環抱着,我低頭看着他不解道「嗯?」他埋首在我頸窩說「我愛你」就這麼簡單的三個字,我簡直難以置信的瞪圓眼說「可是…你愛的約翰已經消失了…為什麼?」本來我在他醒來之前就做好決定,他要分手就隨他。可是現在…他稍微用力抱緊我,沙啞的說着「沒什麼原因…我一直都愛你,從來沒變過」他乾燥的嘴唇吻在我頸項說「約翰是我對你的思念,也是你對我的恨意…既然你不再恨我,就讓我繼續愛你直到永遠」我們砥着額頭對望着,我皺眉說「說清楚點,我不明白」「傻瓜!」他嘴角微微上揚「你叫約翰也好、Jonny也好,恨我也好、愛我也好,記得我也好、不記得我也好,我都愛你這個哥哥」唇上傳來腥紅的刺痛
「Till death do us part*」
*Till death do us part=至死不渝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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